[德哈]红酒与南瓜汁

※这里璨璨,食用愉快。

※转自本人lof,ID:muran192

※辣鸡文笔下有一颗热爱德哈的心。

——

哈利的婚事很草率。

在他还没出生时,莉莉与詹姆的婚礼上,由一群喝的烂醉的大人们为他决定了终身大事。

“不得了,尊贵的马尔福竟然会来参加我的婚礼。”詹姆喝酒已经喝的没有意识了,他说出这句话时,莉莉使劲掐了他一下,然而他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的妻子在鼓励他,于是他更加大胆的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卢修斯,将来我跟莉莉生出来的孩子一定要比你的小马尔福更加优秀。”

卢修斯此时也被酒气熏的不太清醒:“优秀?那是要看性别的!告诉你,将来,我的孩子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alphe,而你的孩子会分化成什么就不一定了,”他倨傲地仰起头,“如果是一个omega,说不定还要嫁给我的小马尔福!”

莉莉与纳西莎愧疚地对视。

“马尔福!话不要说的太大!”詹姆忽视了莉莉正狂戳着他的胳膊肘,“如果我的孩子是个omega的话,我就让他嫁到你们家!”

一语成谶。

当哈利迷茫地将分化报告递给莉莉时,她哽咽着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哈利,是妈妈对不起你,你要嫁到马尔福家了……都怪我当初没拦住你爸爸……”

詹姆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满不在乎地说:“莉莉,马尔福一家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大家族出来的孩子不会差到哪里去,我跟马尔福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悔也来不及了,倒不如先将计就计,让两个孩子接触接触,毕竟他们今年才六岁,实在不行再退婚也来得及。”

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巧,马尔福一家的孩子刚好是个alpha。

莉莉没来得及回复,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詹姆赶紧小跑过去开门,莉莉拿纸擦掉眼泪补妆,哈利坐在一旁,更显茫然。

他想开口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为什么哭,为什么这次爸爸没有在妈妈哭的时候安慰她,但这些问题都在看到来人后被堵了回去。

门外进来了马尔福夫妇,还有他们的小儿子——德拉科·马尔福。

纵使哈利今年才六岁,对世上的人和物都没有太多的主见,但他还是要在心里打包票——这个金色头发的男孩,是他见过长的最好看的小孩。

他有着一头淡金色的头发,精致的五官,还有贵族与生俱来的骄傲。

多么梦幻啊。哈利想。

“出国六年,如今好不容易见一面,不欢迎一下吗?詹姆?”卢修斯半开玩笑地说。

身为纯血贵族马尔福家的家主,卢修斯在当初半醉半醒着敲定了德拉科与哈利的婚约时,就已经把自己纯血的那点身价抛在脑后了——如果能为德拉科物色一个有着优良教育和庞大人脉关系的omega,混血又怎样?起码不是麻种。

哪怕当年他的孩子还没出生。但他就是有这种莫名的自信。他觉得他的孩子一定是个alpha,再不济也要是个bate。

幸运的是,纳西莎也是这么想的。她的儿子不会不优秀,更不会是一个只能靠抑制剂和alpha活着的omage——她已经受够了omage糟糕的体质,如果德拉科没有完美地继承他父亲的优良品质,那就是逼着纳西莎去死。

卢修斯很遗憾巫师们从不举行模范夫妻评选,不然他与纳西莎一定会是冠军的常驻嘉宾。

詹姆鼓了鼓掌,夸张地大喊:“欢迎光临——”

莉莉笑着拥抱了纳西莎。纳西莎看起来惊喜极了,她蹲下来轻轻掐着哈利的脸蛋,像发现了宝藏一般:“天哪,莉莉……哈利长的真是夺目……看看这对宝石般的眼睛……”

纳西莎挡住了哈利看德拉科的视线,但他没有说出来,母亲教导他要有礼貌。但似乎说出来了也没有问题。

毕竟他才六岁。

德拉科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径直绕过纳西莎,轻轻扯了扯母亲的衣角,并让自己显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他灰蓝色的眸子紧盯着哈利:“你是谁?”

“小龙,要有礼貌。”纳西莎拍了拍德拉科的头。

“我叫哈利,”哈利走上前,朝德拉科伸出手,他很高兴这个好看的男孩主动跟他说话,“哈利·波特。”

“德拉科,作个自我介绍吧。”莉莉笑着说。

众目睽睽下,德拉科扭捏着握住了男孩的手:“我叫马尔福。”他笑了笑,仿佛想起了一个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德拉科·马尔福。”

这是他们的初次见面。后来,他们偶尔想起来这一天时,哈利都会笑着抱住德拉科,看着他发红的面颊和耳垂取笑:“德拉科,你小时候真是别扭。”

再长大一点,他们已经八岁了。

从六岁那年开始,哈利与德拉科几乎形影不离,这让四个大人骄傲又放心,将来他们结婚的之后,一定会过的比现在要好。

两个小男孩仍旧稚嫩,趁着大人不注意偷溜出去逛对角巷是常有的事,每一次都能从摩金夫人手里得到一大把糖果。

偶尔,他们能碰见别的对娃娃亲一事知情的孩子们,他们会讥讽地看着哈利,然后大笑着问德拉科:“马尔福,这就是你的小未婚妻吗?据我所知,他的妈妈貌似是麻瓜出身吧?”

往往没等哈利给他们的脸来上一拳,德拉科就会把哈利护在身后:“那又怎样?别傻了,他的父母上学时是学校最优秀的人,那时候你们的父母还在某个见不得人的角落对着不及格的成绩单默默流泪呢——”

等他们十一岁时,终于到了年纪学魔法,两人在陪着大人们喝下午茶时同时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

四个大人属实没心没肺,他们为了能让两个小孩锻炼独立自主,分别给了他们一小袋金加隆,让他们自己对着信上列的学习用品清单到对角巷购物。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带着这么多钱逛对角巷,哈利拉着德拉科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德拉科带着哈利在各个礼品店留下身影,到最后,他们的加隆所剩无几。

“啊,糟了,”哈利紧张地盯着已经干瘪的钱袋,“我们还没买猫头鹰呢……”

德拉科也看了看自己的钱袋——刚刚花的确实厉害了点。

“没关系,我们两个可以凑钱,只买一只猫头鹰,我们一起用。”德拉科说,“反正我们已经订了婚,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早就该适应着一起生活了,这只是迈出去第一步而已。”

哈利被德拉科说动了。

他们是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啊。

但其实,两个孩子并不能懂得婚约是什么意思。他们只知道结婚之后就要像爸爸妈妈那样,没事来个拥抱、亲亲嘴,然后生一个孩子,每天做饭给他吃。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他们不懂。

婚约在此时的他们看来,只是他们成为朋友的一个契机,他们感谢这桩婚约,却不能理解。

最后,他们选中了一只洁白的雪鸮,翅膀上缀着星星点点的黑色斑点。他们给它取名为“海德薇”。

回到家后,四个大人看着两人推着塞了满满东西的推车与挂在一旁的孤零零的猫头鹰叹了口气,然后明知故问:“你们为什么只买了一只猫头鹰?”

哈利把德拉科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理由是大人们没有想到的,两个孩子之间纯粹的让他们颇为感动,但他们还是无奈地又为德拉科买了一只猫头鹰。

“孩子,你们两个不能共用一只猫头鹰,它会累死的。”

等九月一日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呼啸着停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时,哈利和德拉科已经在猜想自己会分到哪个学院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应该在同一个学院吧,波特?”德拉科费力将装着书本的箱子搬到火车顶部时,问道。

“不一定,我的父母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而叔叔阿姨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哈利越想越失望,“不过,我还是很希望跟你一起的。”

德拉科有些害羞,又有些感动,但不好意思说出来。当他还在想怎么回复哈利时,车厢的门被拉开了。这是一个大手大脚、满脸雀斑的高个子男孩,他的头发红的像火焰。

“你们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问,“别的车厢都坐满了。”

“不可以,这里人也满了。”德拉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孩——红头发,旧衣服,一副穷酸样——标准的韦斯莱。

“德拉科!”哈利推了推德拉科,德拉科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哈利对红发男孩笑了笑,“坐在这里吧,多个人聊聊天热闹一些,”想了想,他又掏出了一盒比比多味豆,“要来一盒吗?”

“噢,谢谢!我叫罗恩·韦斯莱,你们呢?”罗恩接过多味豆。

“我叫哈利,哈利·波特。”哈利看了看德拉科,他还一脸嫌弃地看着车窗外,“这是德拉科·马尔福。”

车厢又被拉开了。

“你们好,我叫赫敏·格兰杰,”再次拉开车厢门的是个女孩,她有着一头蓬松的棕色头发与一对大板牙,“我在帮纳威找蟾蜍,”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男孩,“你们看到他的蟾蜍了吗?”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德拉科意料之中地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而哈利也不出意外地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并结识了赫敏、罗恩、纳威等一众朋友,但他大多数时候都与德拉科一起在图书馆学习。

“啧,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友情。”同学们不止一次这样吐槽。

一晃,已经过去了两个学期。

霍格沃茨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哈利与德拉科那有些荒唐的娃娃亲,德拉科与哈利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人们只认为他们的友谊十分牢固。

“天哪,德拉科,跟混血做朋友?”潘西甩了甩一头黑色短发,她今天破天荒地别上了一枚亮金色的发卡,“将你作为纯血的尊严捡起来吧,别再跟混血波特和他身边的穷酸韦斯莱与泥巴种格兰杰来往了,你不觉得很掉价吗?”

“闭嘴,帕金森!”德拉科愤怒地骂回去,“别在我面前说哈利的坏话,混血又怎么样?我父母可从没教会我纯血不能跟混血交朋友——”

“好了德拉科,我认为潘西说得对,你不应该为了这个跟她闹掰,”布雷斯说,“我知道你们小时候的事,德拉科,他配不上你,他是个混血——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什么?什么小时候的事?什么配不上配得上?”潘西慌忙问。

德拉科没说话,转身就走。

“别理他,潘西,让他一个人好好想一想。”布雷斯说,“别再问这件事了,他想明白就好。”

德拉科去找了哈利。他拜托罗恩传话给哈利,在图书馆禁书区前面最左边的书架角落等着他。

无论如何,哈利都是那样引人注目。白净的脸庞与俊秀的五官,苍翠欲滴的眼睛是这张脸的点睛之笔。他软软的黑发向后飘飞着,带着喜悦的笑容向德拉科奔来。

德拉科一把抱住了哈利,他在他耳边悄声说:“不在一个学院,想见一面真不容易。”

哈利对德拉科说了很多事,诸如格兰芬多今天又被斯内普教授扣了三分,罗恩与赫敏吵架又和好之类的琐碎小事。德拉科一字不漏地认真听着,自始至终没有跟哈利提潘西和布雷斯。

时间的逝去都只是一眨眼的事,眼睛一闭一睁,他们四年级了。

火焰杯顺利举行,圣诞舞会在诺大的礼堂闪烁着金光,人们在这样热烈又温柔的气氛下一下一下踩着优雅的舞步。

德拉科走到哈利旁边,优雅地欠身,像一位尊贵的王子,全身上下都闪闪发光:“这位先生,我能否有这个荣幸,跟您跳一支舞呢?”

哈利愣了一下,德拉科还是第一次玩这种角色扮演——新奇极了。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圆滑的腔调说:“这同样是我的荣幸。”

当两人携手走进舞池翩翩起舞时,一众学生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哈利·波特是个omage。

婚约这两个字在哈利与德拉科面前隐形了十四年,到了十四岁,他们才彻彻底底地意识到他们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age,他们是有着婚约的,他们不是普普通通的好朋友。

两个人对彼此的想法因为一支舞悄悄变化。

那晚,德拉科几乎是一夜没睡,他跟布雷斯在公共休息室熬了一夜。

“布雷斯,你说,血统真的那么重要吗?”德拉科第一次重视这个问题。

“好兄弟,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谈谈了,我跟你说……”布雷斯仿佛一位老父亲看到了自己不学无术的儿子终于拿起了一本《上世纪伟大巫师传奇》开始读一样,毕竟他在德拉科耳边已经逼逼叨叨四个学期了,德拉科对波特的执着度没有一丝退减。

“不,实际上我并不是太想跟你谈,”德拉科无情地打断了他,“随便问问。天快亮了,睡半个小时吧,布雷斯,半小时后跟你道早安。”

“……操。”布雷斯对德拉科的执迷不悟感到非常失望。

火焰杯以塞德里克·迪戈礼获胜落幕,三大学校的比拼好不精彩,学期末的宴会,礼堂里布满了赫奇帕奇温暖的黄色旗帜。

对于德拉科来说,这不算过于重大的事情,毕竟,无论是火焰杯还是学院杯,跟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在意的是,在人们围着塞德里克庆祝时,哈利冲过去抱住了自己,并给了他一个带着南瓜汁气息的吻。

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代表着他们的关系跟过去终于有点不一样了?

放假后,哈利跟着父母和教父去了意大利度假,德拉科的心也随着哈利的去向飘忽不定,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惊喜又慌乱过。

他怕哈利那天晚上只是被高兴冲昏了头,也怕哈利是因为跟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玩了更加愚蠢的各种冒险游戏才亲了他。

有时候想想,德拉科自己都觉得可笑。明明他们已经有了婚约,结婚是迟早的事,但他们却像单相思一样彼此都小心翼翼——噢,也许是他自己单方面小心翼翼。

但是,如果换作平常,比如潘西某一天突然亲了布雷斯,他一定会笃定地说潘西喜欢布雷斯,并鼓励布雷斯“上吧,兄弟,她都这么明显了”,而现在只是换了个人而已。

愚蠢的巫师啊。

顶着盛夏95℉的太阳,德拉科跟着自己的母亲走进了马尔福庄园的大花园,沐浴着过于温暖的阳光。

纳西莎觉得德拉科很反常——平时像他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豪门少爷,有一天突然拉着母亲谈心,这怎么说都不符合人设。但她还是充满好奇地问自己的儿子:“怎么了?”

“母亲,血统真的很重要吗?”

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让纳西莎愣了好久。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呢?”纳西莎问,“是因为哈利吗?”

“算是吧……朋友们都说哈利是个混血,配不上我。”

“那你喜欢哈利吗?”

“嗯……挺喜欢的。”

纳西莎了然地点点头:“喜欢就好啊。好儿子,血统跟喜欢无关,哈利配得上你,但他们不一定配得上哈利。”

“噢,说实话,我很想知道你们当初为我订婚时是怎么想的,”德拉科说,“我以为你们会很在乎血统呢。”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纳西莎说,“不过,小龙,我曾经也想过纯血与混血天差地别,纯血就应该跟纯血结婚,混血无论如何都不能搅混纯血高贵的血脉——更糟糕的是,我一直认为我跟你父亲是因为这个而结婚的。”

“现在呢?”

“现在不一样了,德拉科。有时候,人的年纪越来越增长,就越会想一些从前不会想到的事。就像这两年,我才慢慢意识到,我跟你父亲才不是单纯的血统联姻呢——我们是因为爱情。”

德拉科的心又一次被触动了。他觉得自己的母亲去参加麻瓜们的传销组织可能会有很好的业绩。但不管怎么说,从这次长达半天的谈话来看,布雷斯和潘西在他耳边长达四个学期的嗡嗡就是在放屁。

没人再能动摇他的心了。

五年级一开始,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跟哈利证实那个吻,而哈利却红着脸说他以为他们从舞会的那支舞开始就已经确认关系了。

那一瞬间,德拉科连他们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哈利十六岁时,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段发情期。

那时已经是暑假中旬,八月的太阳火热又毒辣,德拉科和哈利还在研究魔药论文该写日光兰还是婆娑石。

刚开始哈利只是觉得身上热的难受,还以为是太阳毒,但后来实在是太难熬,就只能转头向德拉科求助。

德拉科慌忙捧着哈利涨红的脸询问他怎么回事。哈利迷离的眼神几乎不能聚焦,此时,德拉科身上任何微小的气味在哈利面前都格外明显。就像从前,哈利以为德拉科的信息素只是普通的红酒味,现在,这抹普通的红酒味信息素浓重的几乎将他熏醉。

哈利无意识地紧紧抱着德拉科,德拉科手足无措地回抱,浓重的南瓜汁味的信息素围绕着他——哈利这是……发情了?

德拉科以为他会把持不住的,但他没有。他的良心告诉自己,他们都还小,不能这么做,哪怕他已经硬的像块铁了,但他还是毅然决然抱着哈利去了医院。

后来知道了这件事的布雷斯是这么说的:

“嘿!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六、七年级结束的很顺利,毕业后,哈利与德拉科都在霍格沃茨任教,两人历经了各种坎坷后,终于举办了婚礼。

具体是什么坎坷呢?

啊,也没什么坎坷,除了西里斯天天拉着德拉科教训他婚后要好好对待哈利,潘西差点跟德拉科决裂,西弗勒斯看哈利更加不顺眼了以外——一切还是很顺利的。

庄严的教堂此时弥漫着一股名为幸福的气氛,德拉科身着裁剪精致的燕尾服,衬得修长的身影高大挺拔,对面的哈利一身白色西装向他走来,他们在神父的誓词下交换戒指,台下的观众飙出了热泪。

这一年,他们二十二岁。

在霍格沃茨的教师生涯比学生时代要美好得多。

德拉科可以像自己的教父一样使劲找格兰芬多学生的茬,然后看着自家媳妇气的跳脚跑到办公室打他,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吃豆腐,有时候还能捞到一个吻。

在两位教授的相爱相杀下,有两年,凭着谁也别想让谁好过的心态,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常年在学期末结分时保持平分,于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常年占据学院杯的荣耀。

这时候哈利又不服气了——输了就输了,凭什么还要跟斯莱特林平分?

于是第二年,他又输给了斯莱特林。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美好的二人世界总是短暂的,哈利二十五岁时,孕育了他与德拉科的第一个爱情的结晶。

德拉科对此颇为抱怨,好好的二人世界凭空进来个孩子,到时候哈利天天围着小马尔福转,他咋办?

纳西莎:你还以为你俩是新婚燕尔的小两口呢?

莉莉和纳西莎每天忙着对哈利进行心理辅导,詹姆和卢修斯吵架之余也会跟着西里斯逛逛麻瓜超市,看看没有没孕期要用的东西。当然,卢修斯是被迫的。作为德拉科的教父,西弗勒斯很不情愿的承担了哈利孕期所需要的所有魔药,哪怕他很明确的表示过了自己是巫师不是医师,也受不了詹姆和卢修斯不要脸的哀求。

折腾了十个月,哈利的儿子终于顺利出生。坐月子时被精心照顾的哈利比之前圆了一圈。

哈利与德拉科在霍格沃茨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学生,十一年后,他们也要送自己的孩子到霍格沃茨,然后再看着他毕业,远走他乡。

离别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就像去世的西弗勒斯与詹姆。这两个有着非凡意义的人的去世让哈利和德拉科都意识到,他们已经老了,五十年光阴匆匆而过,从见面到恋爱再到结婚、衰老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但他们只能看着在意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去往另一个世界,再也回不到从前的青葱岁月了。

他们的孩子变得很优秀,被教授父母和精明的长辈培养成了一个卓越的傲罗,年迈的莉莉与西里斯、纳西莎、卢修斯也一个接一个离开。

不管巫师还是麻瓜,人类对于死亡是很敏感的。

哈利和德拉科相伴到七十来岁时,就已经过起了退休生活。哈利从没想过自己和德拉科有一天会变成两个迟钝的枯槁老人相互扶持,曾经疯狂的岁数连回忆都不敢再回忆了。儿子很孝顺,在父母六十岁后就常常回到他们身边。有些话他没对他们说出来——他再也看不到曾经停留在父亲身上的傲气和棱角,也不再看到母亲身上的意气风发了,死亡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近,在最后悄悄将两个相爱一辈子的人带走。

是真正的一辈子。

他们的葬礼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人们哽咽着注视两位老朋友的动态照片,两个人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人们也许会永远记得,两大家族的婚姻。不是联姻,是爱情。

——

哈利和德拉科的灵魂被儿子找了著名的老巫师复原,变成了他们最期待的年纪——十五岁的样子。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重聚,冲破了七十年的光阴再次走到了一起。

“哈利,我死之前就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你可能感兴趣的:([德哈]红酒与南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