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吆喝声

女儿无意间我在耳边哼唱“清洗油烟机﹏修理煤气灶﹏”的吆喝声,学得惟妙惟肖,让我忍俊不住。

曾几何时,这些各具特色时长时短、饶有韵味的吆喝叫卖声一路伴着我走过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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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的淄博市博山区,是一个有山有水小山城,人杰地灵,而世代居住小胡同的人们善良而又淳朴,一律是黑砖青瓦白墙老屋,青石板铺就的胡同小路连起了一家一户。而那吆喝叫卖是我听到最多的,最全的,也是最动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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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会在八姥爷养的小鸟叫声与小胡同收垃圾的吆喝声中醒来。那收垃圾的人会一边吆喝着“收垃圾,收垃圾﹏”一边摇着手里一个铜铃,居民们会纷纷提着用筐子装好的垃圾朝着吆喝声赶去,把垃圾倒在一木板车上,拉车人等大家集满后,会接着清理拉走。高亢委婉的吆喝声,定时定点的垃圾车,让小胡同因为没有垃圾点而清洁卫生。

“卖鱼虫﹏卖鱼虫﹏”“卖蝈蝈”吆喝起时,我会禁不住跑出去看看,卖鱼虫的人会用担子挑着两个盆,盆里面密集着游动着上万条小米粒大小的褐色小鱼虫,纷纷扬扬的,有相互抱成团,有几个像被抛弃了瞥在一边的,清澈的水已然被它“卖鱼虫﹏卖鱼虫﹏”“卖蝈蝈”吆喝起时,我会禁不住跑出去看看。

卖鱼虫的人会用担子挑着两个盆,盆里面密集着游动着上万条小米粒大小的褐色小鱼虫,纷纷扬扬的,有相互抱成团,有几个像被抛弃了瞥在一边的,清澈的水已然被它们染成褐色。

鱼虫是用茶盅量了卖的,二、三分就能买一小盅,喜欢看那小茶盅下到水里去舀它们却惊恐万状、落荒而逃的样子,所以,即使不买我也会跑出去蹲到盆边看半天。

“卖蝈蝈”的一般很少吆喝,光那两担蝈蝈就叫得震耳欲聋,精心编制蝈蝈笼子就像小白灯笼一样压弯了那副扁担,我就会买上一只嗓门最大的,用丝瓜花塞进笼里去喂它,好给炎炎夏日增添几许乡野情趣。

临近端午节,一直到秋末,“江米糕﹏﹏江米糕﹏﹏,”这个带有博山言语很重的声音是最诱我的,听到它时耳朵会真的竖了起来,一溜小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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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糕人的手推车上会有一盘圆圆的糕,一层糯米一层枣,颜色搭配得鲜明惹眼,用刀割下一块来,拿浸好的荷叶包好,白的米,红的枣,绿的叶,就像艺术家涂抹的油画一样先让自己陶醉不已,也好像不忍下口了。

每天清晨叫得最早,最亲切、最投人缘的就是卖豆腐的吆喝声了,他是用一个竹梆子来替代他的吆喝声的。

“邦邦邦,卖豆腐”,这是小时候哄孩子最常用的一句歌谣。一听到这个声音,我便会拿个碗被派去称块豆腐。

豆腐都是用隔夜的老浆水点的,又白又嫩,又富营养。把它切成条用淹好的胡萝卜剁碎撒上滴上香油调拌,就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品上它一口,带着希望的好心情开始着新的一天的生活。

  耳边还能回响起不少的吆喝叫卖声,“收酒瓶,收破烂﹏”,“磨剪子来﹏戗菜刀喂”、“ 修理雨伞﹏”这些叫卖声现在已经淡出了我们的生活,但富有民风民情抑扬顿挫、节奏明快的吆喝声却在我们心中久久回荡,声声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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