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一天早晨

尽管昨晚奋战到凌晨一两点才睡，今天早上还是打起了精神去迎接新的一天。惊喜的是初冬早晨的阳光，依然温暖，散发着热牛奶的香气。送走奔奔跳跳的小公主，我们选择去蔬果超市买些新鲜食材。卖熟食的女售货员三四十岁的光景，跟旁边的人打趣说：“双十一确实是双十一，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牛羊肉摊的大叔也随之应和道：“哎呀，光棍节么这不是。”猪肉摊的小哥端着饭盆一边乐一边比划：“别的节过过还行，这节……可没啥过头。”说完憨憨得笑了几声，继续吃盆子里的饭。这家超市的员工吃饭时都使用两个巴掌大的铁盆，饭菜叠放在一起。常常有顾客来称菜，这饭也是分好几次才能吃完。前几天买苹果，摊子被支放到了外面，女售货员捧着铁盆正吃着饭，看我们过来又赶紧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嘴里呼呼冒着热气。这天手放在外面都冰冰凉的天气，我赶紧劝说她先吃饭再干活。或是我声音太小了，她没听见，继续干着手里的活。我看着那饭菜已渐渐凉了下来，就像这十一月的天气，整座城市被瞬间塞进了冰箱一般，没留下任何喘息的间隙。我还是想劝劝她先吃饭，可是又想到老板在旁边盯着，什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