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作时

我喜欢看书,是个人都知道。

还喜欢看综艺,是个人都知道。

很多选秀节目里,你会看到那样的孩子,努力,也有才华,只是那才华布料不足捉襟见肘,别人穿着锦衣华服轻松自在,他努力地扯来扯去却仍衣不蔽体。

你看得到他眼里的光,又看到那光一点点暗淡下去。然后,他就消失了,在许多黑与粉的争吵撕扯中,没有人黑他,没有人粉他,人们只是看不到他。

他不很优秀也不太糟糕,他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灰灰的从灰灰的背景里消失了。

很难过,但就像我。


所谓的“才华”仅比同桌多一捧,却足以滋生出幻想。

小的时候,这幻想是,人都是要死的,不足为惜,但要写有一本书流传下去。代替我的灵与肉在世道间轮转吧,代替我和许多人相隔时空对话吧,代替我的笨嘴拙舌让他们懂我吧!向天再借五百年!哈

现在看来,一本书的量是攒下了,但也只能传给我女儿了。

生活说,为什么还要写?只是写,杂七杂八地也算不上写作,写的东西也还称不上作品。

我说,脑子和身体都说想写,我有什么办法?

生活说,谁也看不见你。这年头,流量是一切的标准。

我问,没有人看见就这么糟糕吗?比千夫指万人恨还糟糕吗?

生活说,是,就是这么糟糕。糟糕到否定自己的存在。那你还要写?

我说,是啊,就是要写,不写我不知道自己是存在的。我以为是存在在书里,在电影里,在音乐里,在流淌而过的每件生活里,可在那里面,我分不清自己和别人。我写是为自己,是疗愈,是治病。你不必医治我,但可否对我温柔一些,我所要不多,只想找你借每个夜晚,让我坐在通往月亮的阶梯上,安静地写写画画,不为谁来读。

生活说,你所要已太多,必在白日里承受苦痛。

没关系,你以痛吻我,我却在夜里写成了歌。



于是,生活甩给了我一桩名曰“爱情”的婚姻,又甩给了我一个软软糯糯的孩子

怎么办呢?爱,是一种本能,这本能让我们甘愿把自己当祭品,去供养别人。

它轻轻柔柔地肆意走动,填满了我们的时空,我们变得满满当当的了,没有一丝缝隙,没有一点虚无,

我们撑的很扎实,很饱,很沉,再也不会像热气球一样飞走了。

再也不会飞到月亮的阶梯上,去沐浴银色的光了。

我做饭,刷碗,洗衣,辅导功课,哪个步骤不是踏踏实实的,哪个步骤不花力气。

关于情感,我只会写三个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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