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君子,云胡不喜5——变态?

绕着房间打探了几圈,甚至翻了翻息泽的枕下,凤九仍一无所获。

如果息泽的爱好只有修行和读佛经,那凤九真觉得与他没什么共同语言。

悻悻然打算出去时,凤九却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且愈来愈近,她慌乱中竟然躲到了床底下。

耳听推门声幽然响起,踱步声徐徐到了床边,透出一种威仪和沉静。凤九屏气凝神,生怕闹出声音被息泽察觉。

床上一阵细微的响动后,房内再次陷入了安静。凤九估算着息泽应该已经入睡,她悄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借着床头贝壳透出的微微光亮,见到了床上背对着自己的息泽,一床薄薄的云被拦腰盖住,一头黑发散在玉枕上。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阵,他像是睡得很沉。于是她放下心来,正要悄悄溜出去,却不经意瞥到了息泽枕边放着的物件。

那是她头上戴的簪子,也是她小叔亲手打造送她的生辰礼,颇具纪念意义。上次她险些用这枚簪子误伤了息泽,颇有些过意不去,转念一想息泽看上去心胸宽广不会再计较此事,她壮壮胆子打算亲自动手以“物归原主”。

为了不惊动息泽,凤九郑重退后几步,对着床帐接二连三施了好几个昏睡诀,紫色的表示睡意的气泽甚至都漫出了帐帘。她打量着息泽仍是一动不动背对着自己,不禁暗喜自己的术法有长进,这才大胆地伸手去拿他枕边的簪子。

取回簪子后,凤九转身时迎面吹来一丝凉风,想来现在即使是盛夏,夜深时难免会有些寒意。她回身再瞧了眼沉睡的息泽,权当做好事地俯身凑过去,将他腰际的云被往上扯到他颈项处再牢牢盖住,做完了起身,不料自己垂下来的长发却同他背后的长发缠在一处,一团黑发绕在一起,都分不清彼此,她无论如何也弄不开。

凤九不知刚才施的昏睡诀能维持多久,为速战速决,她狠心变出一把剪子,欲要对那缕缠绕一处的青丝下手,一瞬间蓦然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反应过来,已是她在下息泽在上的形容。

凤九猛然睁大了眼睛,息泽散开的几缕头发垂在她脸上,一手桎梏住她手持剪子的皓腕,一手压在她身侧,而他则在上方盯着她,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倒是瞧不出什么情绪,却盯得她心里有些发怵。

“息泽大人,你醒了?”凤九挤出一丝笑容,“能不能先松手?你弄疼我了。”

“你是要谋杀你的救命恩人?”息泽瞥了一眼凤九手中的那把剪子,冷冷问道。

凤九摇头:“你误会了,我是因为头发和你的绞在一起,情急之下才……”

“那深更半夜,你跑到本君房间,意欲何为?”息泽问得直截了当。

凤九心想总不好实话实说自己是来他房间寻找他爱好的蛛丝马迹的,继续讪笑道:“大人救了我,为表示感激,我想帮大人打扫打扫房间。”

“是么?”息泽嘴角微微勾起,“若没有本君出手相救,你从梵音谷跌下来早就粉身碎骨了。”

“没错。”凤九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赞同地点点头。

“救命之恩当舍身相报,你想扫下房间就打发了?”息泽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那你要我如何报答?”看着上方面容依旧沉静的息泽,凤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呢?”息泽极其泰然地低下头,他的俊脸离她愈来愈近,她甚至可以清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白檀香,令她有些沉迷。

不对,凤九使劲摇头,她怎能被一个地仙压着束手就擒,只是,她暗中使得术法都不凑效,内心一惊:息泽的术法已经高深到如此地步?还是她术法荒废太久,以至于发挥不出?

“息泽大人,他们都说你是个清静无为、一心修炼的神仙,想来不会在乎报恩这种凡俗之举……”凤九佯装镇定道,心里想尽量分散息泽注意力,然后来个金蝉脱壳。

结果息泽并不理会她的一番溢美之词:

“可本君明明记得,有人说本君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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