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尔瓦多被蚊子袭击

在安提瓜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我自己订了Shuttle bus,从安提瓜前往萨尔瓦多城。

旅社的Shuttle比正常交通贵不少,先用VIP Bus挨家接游客,一起送到危地马拉城,再转乘去萨尔瓦多的豪华大巴。这两国间的巴士是由Tigo公司运营,Tigo是哥斯达黎加的一家公司,比较有钱,大巴也舒服许多,一路都有Wifi,还有饮料提供。

在危城的车站换票时,旁边的游客见我是去萨尔瓦多城,一直提醒我说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尤其是对女性来说,叫我千万不要自己去。我虽然有些担心,但独行惯了,加上在危地马拉也见识了所谓“危险”的城市是什么样子,所以不是很害怕。

Tigo的车费贵些但是服务很好,在危地马拉出境时根本不用我们自己下车边检,由车上的服务员代劳,入境萨尔瓦多时也是边检官在车上挨个查问盖章,我之前已办好了萨尔瓦多签证,再加上也有申根和美签,所以非常顺利。

车开了一下午,天黑后到达萨尔瓦多城,我担心自己走夜路危险,订了在车站马路对面的旅馆。

在旅馆门口按门铃后,铁门打开,进入小院,之后又有第二道铁门,也要按门铃,每道门前都有对讲和摄像头,我不禁有点担心,萨尔瓦多可能真如所有人说的那样危险。

前台是个稍有些帕金森的白人老头,高高的个子,银色的长发披肩,他告诉我马路对面有一家挺不错的墨西哥餐馆。我提心吊胆穿过马路,路上所有的车都开得飞快,也许在萨尔瓦多城更担心的是可能会被车撞死而不是被抢劫。

在危地马拉过了一周多穷苦的自己做饭的日子后,我终于吃到了像样的墨西哥餐,自己点了一份阿兹特克汤,一份海鲜Taco,餐前饭店送上一份配了好多种墨西哥酱料的玉米片,我喝着冰镇杏仁露,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萨尔瓦多使用美元,物价也不高,这一桌菜只花了10刀。

饭后穿过马路回到旅馆,起居室中几个住客坐在沙发上,各自看着电脑、书或者手机,谁也不跟谁讲话,气氛感觉怪怪的。只有一个危地马拉大叔试图跟我搭讪,可没聊几句他竟然伸手来摸我的脸,吓得我再也不敢理他。

就这样一直呆到晚上,大家各自回屋休息。

也许是更加往南并且地势低,萨尔瓦多城比亚提特兰湖那一带要热很多,在这里早晚都只穿单衣就可以。奔波了一天,我很快就入睡了。

一早醒来,我却发现胳膊、腿、手、脚上有很多比蚊子块还要大还要肿的红包,奇痒难忍,我当时第一反应是臭虫咬的,但是翻遍了床单被罩,又看了床垫,没发现臭虫的任何痕迹。我跑到楼下前台,给白发老头看胳膊和手上的包,他坚持说那是蚊子咬的,并借给我一瓶长得像杀虫剂一样的喷雾,说是驱蚊液,可以喷在身上。

我又问危地马拉大叔,他说是zancudo咬的,我查了字典,大概是一种凶狠的蚊子。

可是那些肿块看起来很严重消,又疼又痒,中间好像还有黄色的脓块。我分析了半天,咬的部位都集中在手脚胳膊腿等露在外面的地方,并且是靠窗的一边被咬得更严重,而靠墙的一边和被衣服覆盖的部位几乎没被咬,于是我只能勉强相信是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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