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外有一棵故乡的树

窗外有棵树。几年前,树还只有三四层楼的高度,五年后的今天,它已经跃居在我视线之上。我住在五楼,留在这里已经五年有余了。

五年前,我是一名应届毕业生,从小在北方长大的我,被杭州的自然风光深深地吸引了。我留恋杭州的美,于是打算留在杭州。没想到,时光如炬,岁月如梭,一转眼五年过去了。

而我注意到那棵树也纯属偶然。

那是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天气。台风的名字叫做“玛莉亚”,她来势汹汹,气势逼人,宛如一个横扫千军的女将军下凡,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线”。

而窗外的那棵树,也在风中簌簌作响,不得不屈服于“玛莉亚”的震慑之下。我看着窗外“瑟瑟发抖”的树,在风雨交加的夜里,又多了一个孤独的影子。

它,像极了留在我童年记忆里的那棵故乡的树。矮矮的,瘦瘦的,树杆只有拳头般大小,枝条只有筷子般粗细,还总是受别的小毛孩的欺负。路过的小孩使劲地晃,使劲地摇,不得劲的人还踹上一两脚,这都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开春了,待到冒芽儿的时候,大人择摘了嫩枝,给小女孩做了花环,淘气的男孩们将它的枝条制成了耍帅玩闹的“武器”;好不容易等到开花结果的时候,它还没来得及自我欣赏,就被哄抢一空,只有折断处的伤口,还有蔫不拉几的几粒干瘪的果子,好歹总算见证了丰收的喜悦。再说说叶子枯败掉落的时候,健壮的枝干又成了老年人手中的拐棍,落在地上的断枝又被拾去,就当添做了柴火。

四季轮转,它似乎从来没赶上“好运气”,除了孤独的自我欣赏,就只剩下苦难了。有些树生来幸运的多,土壤肥沃,气候湿润,挂着“幸运符”降生在保护区内;有些树可就惨多了,喜水但长在不毛之地,耐旱却扎根在水潭里,喜阳但被遮蔽在参天大树下,喜阴却整日曝晒在紫外线之下。

我大胆猜测一下,如果故乡的那棵树不生长在北方,它会不会活得比较舒坦呢?它也许成了西湖边的其中一棵,感受着「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的奇妙景象,细嗅着「西湖烟雨茫茫,百顷风潭,十里荷香」的诱人芬芳,倾听着「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门雨亦奇」的历史传唱。

若是不在西湖,长在西溪湿地,那也不赖。但总觉得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对,就是这种感觉,没错!树的骨子里有一种情绪,叫做「坚强」。

其实,运气好的话,树的一生很长,比人的一生长得多的多。在哪里生根发芽,这是它的命运;在那里如何活得长久,才是它的选择。

故乡的那棵树,虽然它饱受折磨,但它肯定活得比西湖边的树精彩,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在一众“平庸”的树中脱颖而出,活成了一棵有个性的树,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也许它内心的独白是这样子的:你掰断我的一根树枝,没关系,来年我再长出一根新的枝条;你踢我了两脚,没关系,掠过的风就能替我抖落身上的尘土;你抢走了我的果实,没关系,我的果实又大又甜,人见人爱,总比落在地上「化作尘泥碾作尘」要好的多;我目睹了人类操劳的一生,最后还能让我的枝干成为他们的一根拐棍,就当换一种方式陪他们走完孤独的人生末路,也还算不错!谁叫他们没我活得长呢…

五年多了,我一直没回过家,也不知道故乡的那棵树怎么样了,我猜树杆肯定不止拳头大了,枝条也不止筷子般粗细了,它在一年又一年的时光里,磨砺自己,不断坚强。五年未见,你还好吗?

再看向玻璃,窗外的树其实一点也不像故乡的树,它更加高大挺拔,树形树冠也大不相同。

但我想:每一棵树,都是孤独的个体,藏着一个孤独的影子。透过孤独的影子,我看到有一种「坚强」的情绪里,掺杂着一丝故乡的情愫。

五年了,该回家看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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