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朽木”，是真的不成材？让夫子如此痛骂

两千多年的孔圣人有一句教育学生非常严厉的话，叫“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意思是说一块烂木头怎么也雕不成材，粪土垒起的墙也没办法粉刷。按说孔子一贯提倡有教无类，平时教育学生也都是循循善诱，即使学生的意见和自己有分歧，孔子也会鼓励他们提出己见，不妄下断言。更何况夫子平生谨言慎行，“朽木”“粪土”已经算骂的非常难听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学生能叫孔老夫子如此大动肝火？

这块孔子所说的“朽木”叫做宰予，比孔子小29岁。在后世看来，他并不是什么不可救药的学生，反而还被尊奉为先贤，和子贡一样，能言善辩，口齿伶俐，是孔子门下言语课最出色的弟子之一，还经常被孔子派出去出使各国。他思维灵活，敢于发问，也是孔门很有个性的一位弟子。正是由于他常常对老师的学说不以为然，有自己的见解，孔夫子对他很不满意，每次和宰我的对话都带着驳斥的意思。

孔子之所以这样训宰予，是因为他白天睡觉。夫子一生唯好学，他可以接受愚笨的弟子，但是不能容忍弟子懒散，因此才给宰予这样的标签，甚至还由此刷新了他的认知。他说：“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那就是说，我以前听到别人说什么就理所当然相信他也会那样做，今天看来绝不是这样，听人说什么还是看他怎么做！可见孔子已经对宰予评价非常低了，从心里认为他是表里不一的人。实际在此之前，还有很多次对宰予的训诫，似乎他是属于特别不让老师省心的那类学生。

比如宰予对于当时的服丧守孝制度就和老师有着不同的意见。宰予说：“服丧三年，时间实在太长了。三年不复兴礼仪，礼仪必然败坏；三年不演奏音乐，音乐就会荒废。旧谷吃完，就要换新谷，钻燧取火的木头轮过了一遍，一年的时间就可以了。”

孔子也没有痛斥他，只是问他：“宰予啊，你这样安心吗？”

没想到宰予非常坦然，我很安心啊。

孔子表示无言以对，也只说了句，如果安心，你就这样做吧。但是他根据这件事情，认为宰予不仁。

宰予对于孔子的质疑还表现在他对老师口中“仁”的怀疑。他曾经问：“一个仁德之人，有人告诉他，别人掉井里了，他会跟着跳下去吗？”宰予非常聪明，实际上是挖了一个陷阱，等于是说，老师你天天讲仁义道德，而现在世界那么坏，坏人那么多，我们讲仁义道德，别人不讲，欺骗我们怎么办？

孔子于是就巧妙地回答：“仁者并不都是愚昧的仁，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君子会赶过去，但不会跳下去。可以被欺骗，但是不会被愚弄。”

这样的回答未必能让宰予听懂，大概是宰予多次提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夫子讨厌了，才有了朽木、粪土那样的话。在孔子的心中，还是喜欢颜回那样的学生，事事都以老师为标准和楷模，从来没有违背。颜回不仅安贫乐道，还很会讨好老师，在他的眼里，老师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说的老师就像一尊大仙一样。孔子即使再开明，对学生一视同仁，也终究有所偏爱，更喜欢理解懂得自己的，而不是一个整天和自己唱反调呛老师的学生。

孔子晚年，还是对宰予的能力加以肯定，但他终究不是和自己同道之人。在两千多年后的现在，这个特立独行的家伙恐怕也得需要“回炉重造”，被现在的教育消磨掉棱角，成为一个规规矩矩的好学生了。

无戒90天成长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