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女子图鉴》火了。
一个二本出来的打工妹
,
刚来北京人生就像是开了挂,
凭借强大的智慧与美貌,
一集收割一个男人,
可以说,此电视剧以生动形象的视听语言,
向我们展示了生活在北京的男人们。
于是,
小万特地采访了生活在帝都的男人们,
给大家带来了一份“北京男子图鉴”
食草系男子
宋庄,距京城中心30公里,这里潜藏着一群疯狂的艺术家,大赫便是其中之一。
“北京的艺术氛围是其他城市没法儿比的,我喜欢这种自由包容的艺术氛围。”大赫来北京15年,一直在做职业画家,刚来的时候,他住了一年和平里的地下室,有时候一天都不出去,整天都在地下室里画画。“北京,给了我灵感,让我觉得人生有无限可能。”大赫说,“北京很大,生活很丰富多彩,老家的小县城是不能比的,当初只是想来看看,谁知道最终却留下来了。”
“我朋友不多,但也算不上内向,相处时候慢热,因为我极其讨厌刚见面就装作很熟的样子”,大赫说。“我觉得我的生命需要一些理想主义的东西去支撑,比如:画画,音乐,书。我是一个极简主义着,除了衣食住行,别的没什么是必须的。有时候我一天都不说话,一直不停的画画,在绘画中,我觉得我是自由的,没有什么可以控制我。虽然北京生活很辛苦,但是人在哪里生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贫瘠的生活也有它的意义。”
五年前,大赫的画在798展览,当时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辛亏有朋友资助,要不然他差点露宿街头。
“王尔德说,即使我们身在臭水沟,但也要仰望星空,没错,我就是那个一直都在仰望星空的人。”大赫说。
如今大赫已经三十多岁了,他还是一个人。
肉食系男子
“在别人眼中,我是跟客户谈几千万大单子的精英人士,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每天不是在做财务模型,就是在开会研讨。”每天早上七点,张超会穿着阿玛尼的西装走进大厦,在星巴克买一杯咖啡,开始一天的生活:会议记录、路演、建模、改PPT、准备并购重组方案、或者是出差。“一天24小时,18小时都在工作,剩下6 小时睡觉的时间手机也不能关机。”
北京金融街是风水宝地。每年,清华北大以及世界顶级院校的优秀毕业生都会带着镶钻的简历,拼命挤进投行圈,“这里的所有人都有着跨越阶层的梦想。”张超也是如此 。
十年前的张超留着清爽的寸板、穿着简单的短袖、非常的清瘦。如今的他西装革履,头发油亮,留着胡茬,他觉得这样更有成功男人的形象。
说起当初为什么来北京,他猛抽一口烟,深呼一口气,缓缓说到,“是某种欲望在驱使我吧,应该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北京机会多,人才也多,他的老乡陈晓在北京工作三年,在石景山买了一套房子,让同乡人羡慕不已,其中也包括他。
这是北京,优秀的人太多了,张超取得的所谓成就,在很多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很多人都像张超一样一边拼命往上层阶级摸打滚爬,一边又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迷失自己,生命的虚无和荒诞感,时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夜里加班时候,张超会透过公司18层的窗户上向下俯瞰,仿佛自己在华尔街。
咸鱼系男子
“我特别喜欢周星驰的那句台词,人要是没了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by哲子。
“我在望京,宇宙o2o的中心。这里有最密集的咖啡馆、SPA会所、和最多的自媒体人,当然其中也包括我。最常做的事情是在星巴克的咖啡屋里,讨论着下一个热点到底是AI还是明星绯闻,有时候会不经意间写出一篇挑动人情绪的10w+,这里每天都会有高端白领涌入,顺带着让周边的房间也涨了一番,也因为这里到处都是知名企业,所以这里的交通,每逢大雨时候都能轻易摧毁掉我们下班时的幸福感。”
去年,哲子还住在大兴,职业是理发师,住的是八平米不到的隔断,一月平均工资3500,想谈对象,但是太穷,谈不起女朋友。又觉得自己学历低,看上的姑娘都看不上自己。他业余喜欢读书,因为颇具文艺气质,在圈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大兴失火那天,他的隔断被拆。那一天,他在北京的网吧里待了一天一夜,后来他找到了一个城中村,房租从原来的800涨到了2500,他的工资却没有任何涨幅,觉得活不下去了,便辞去了工作。
这几年,他在北京住过十几个地方,对于搬家早已习以为常,他还清晰记得自己15岁那年没考上高中,在北大的校园里卖瓶装水的经历,他看着北大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那时他突然意识到“读书很重要。”
如今的哲子已经不是理发师了,他觉得很“掉价”,他一路走来在北京跌跌撞撞,故事很多,于是做起了自媒体,“北京凌晨四点的夜景很美,总是有无数的故事在发酵。”
“没有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这是哲子的微信签名。
恐婚系男子
在西二旗,脱发问题是程序猿的集体困扰,从少不更事头发繁密到后撤的发际线,前后不超过一年,也有猎头用发际线来判断程序猿们的专业水准。
“我害怕的不是BUG,我恐慌的是脱发。”琛哥如实说。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发际线绝尘而去,头顶锃光瓦亮,明明还不到三十而立,却不小心成了中年油腻。“毁灭男人的除了胖就是秃了。”如今的琛哥总是没事就在网上买鸭舌帽,他觉得“帽子很酷,能掩饰自己苍老的痕迹。”
如今琛哥每次相亲每被人问起“听说程序员挣的可多了,你一年能挣多少?”,他总是会摸着自己的钱包,谦虚的说着“不多不多,也就五万而已。”女方总会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投来质疑的眼神。
“不知有多少人都是月薪一万假装月入十万,只有西二旗人,月入十万却过的像月入几千。”作为架构师的琛哥,工资其实已经超过五万,但是他的穿衣总是出卖了他,不喜欢逛街的他,穿的是便宜的淘宝款,就连最中意的交通也只有黄色的ofo和橙色的摩拜。
“有钱,有房,有技术,有梦想,该有的都有了,就是没有女朋友,因为忙。”
虽然琛哥性格木讷,但是也顾家;虽然工作忙,但薪水很不错,虽不懂风月,但是在婚恋市场也算有一席之地,但是不知道为何,每次一谈婚论嫁,琛哥就“莫名恐慌。”
如今的他只想勤勉工作,认真打代码,希望将来可以升入天堂,那里会有72个新垣结衣陪他们跳舞。
金鱼系男子
北京朝阳五环外的一个文化创意产业园里,23岁的韩奕正在跟客户对接广告方案。他穿着一身修身的职业装,尽管看起来很专业,但是他还是挺烦恼,作为乙方,表示“总是被甲方爸爸要求改改改。”改到凌晨两三点是常事。
“最近好多事情总是记不起来了”韩奕说到,“可能是因为经常熬夜,用脑过度的缘故。”有时候他总感觉脑袋空荡荡的,“不久前谈了一个女朋友,但是因为太忙,没时间陪伴,被迫分手。”
他说他还记得半年前,他从外地的一个传媒大学毕业,“那时候大家都说,传媒行业,北京的机会是最多的。”他一个人背着包,从南方城市过来,这半年先是在一个4A级广告公司实习,每天领着60元的薪水。
因为“实习工资太低,也不方便问家里要钱。”他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于是跟着中传毕业的学长开工作室做广告片,从前期文案策划到后期制作都需要他来做,因为“长期熬夜剪片子”他有着重重的黑眼圈,“说实在的,上班时间很灵活,但是遇到加急的项目,还是会通宵几宿。”
“在北京,能接触到最多的创意,最优秀的人,也面临最激烈的竞争。”有时候会为了接项目,会应酬喝酒,韩奕经常大醉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