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水大年初五就从家里回来了,因为姐夫要回家和兄弟喝酒,醒水初七要上班,原本是初六回南宁,鉴于带着两个大箱子,坐汽车实在是麻烦,于是就和姐夫回来了。回城太舒服不过了,醒水并没有做再副驾驶上,坐在后座上,一个个,坐累了就躺着,醒来了就吃,无聊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姐夫聊聊天。就这样子,舒舒服服地回到了南宁。
等到姐夫把行李都给醒水搬上了楼里去,醒水就在屋子里清理着,打了电话给父亲母亲报了平安,问了阿芳在什么地方,于是就打开手机,躺在床上,看起了韦韦介绍的电视剧来,窗外时不时传来炮火声,提醒着醒水,这还是在过年,瞬间的孤独感涌上心头,突然想家啦。
除夕的时候,醒水起来准备好早餐,母亲自己煮了吃就下楼来了,醒水就煮了一锅面条,叫了父亲和奶奶还有弟弟来吃,每人一碗,醒水得父亲就吃了半碗,突然醒水意识到,父亲可能不喜欢吃面条。行水和父亲一起贴了春联,挂了灯笼。然后父亲就去洗辣猪脚炖了起来,行水修理鸡,醒水就各种洗。母亲就一如既往地搞她的豆腐酿。
醒水洗了碗,洗了火锅用的菜,洗了锅,泡了豆腐皮、黄花菜、煮糖萝卜……,细碎和费神。在洗碗的时候,醒水被行水的话给惹毛了,行水脏话连篇,激起了醒水一顿教训。在煮糖萝卜的时候,母亲一个劲叫醒水多准备一些,语气坚硬,又激起了醒水的硬气,她直接就顶了回去,“我不”!气氛变得尴尬了。因为在这之前,醒水的父亲和母亲一直在争执,现在醒水又和母亲起了冲突,三个人在厨房,谁也不说话。这时候,行水骂骂咧咧地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劲地说鱼没处理好,母亲开口与行水说了起来。醒水知道,只要能说话,不憋着气,气氛就会融洽起来。这一点,醒水有点佩服顿感力十足的行水了。
年夜饭准备好了,父亲竟破天荒的没有买炮火来放,醒水生气了,问父亲为什么不买呢?父亲没有回答,母亲回答到,因为今年家里没有新人呢。帕拉几口饭,父亲就吃完年夜饭了,然后去村部打球去了。准备了大半天,一家人都没有什么食欲,年夜饭很快吃完了,父亲和母亲和行水都往村部去了,醒水上课积累的脚痛,在忙了半天之后,又回来了。不想去运动,于是就上楼在沙发上躺着了,打开手机,刷了朋友圈,听了读书会,看了新浪微博,刷到一篇小黄文,点击了进去,教了30块钱,看完之后,醒水清醒了过来,真的也就那样子而已了。后悔自己花的30块钱,算是交了智商税。
休息够了,醒水见家人还没回来,就上村部去看了看,醒水没想到看到了发表叔还有他老婆,陈年旧事涌上心头,醒水的父亲和母亲心真大,能那么快就握手言和,可醒水偏不,于是醒水就别过头,谁也不打招呼,要知道,醒水是一个很重视礼貌的人,照理是要叫一声表叔和姑姑,但她实在是恨,过不去,也虚伪不来。于是她就装作没看见,竟自找母亲投篮球去了。
投了几个篮球,实在无聊,于是醒水就从村部的左侧偷偷溜回来家。又躺到了沙发上。
到了春晚的时间,节目实在无聊,但是一直以来都习惯性的守着春晚迎接新年。撑到23点,醒水问母亲,有炮火放没?母亲说没有。醒水说,那就不要守岁,实在撑不住了。母亲说,那就睡吧。醒水如获大赦,于是就洗澡去了,就真睡去了。睡前把手机流量和网都关了,她怕陆陆续续的新年祝福,影响了休息。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7点半,早早的,大舅就来到了家里。大概是因为要组织初一活动,所以来早安排。醒水是想一大早就给父亲和母亲红包送祝福的,碍于没有给大舅准备好红包,于是,她就是只好把红包揣在兜里,单独见到父亲和母亲的时候,直接给了。父亲和母亲还有奶奶,就愉快地收下了。
包好了饺子,大姑二姑还有表弟都到了。大家吃完饺子,就上村部去参加活动了。村部刚建立,村长办活动没什么经验。活动举行得忙乱,但是,在醒水得坚持下,这场活动,给了村长不小的压力。
在拔河的时候,6队在拔第二场的时候,就对阵拔了三场的1队,还拔赢,这对胜券在握的1队来说绝对不可以接受。对于1队来说,本身就不公。于是,行水提醒着当了队长的大舅,大舅和二姑便找村长理论去了。结果一理论就是1个小时。两个队的人吵了起来。村长给的解决方案,6队的人不接受,一来二去,吵来吵去,最后村长也算聪明,找了队长商量,1、2、3名都一样的奖金,解决了问题。大家悻悻离去。事后,醒水突然觉得自己是在煽动了别人,其实本来就是应该捍卫公平的,醒水对公平,有一种执念。
活动结束之后,亲朋好友就一起回到家里,准备了晚餐。很快就准备好了。醒水突然意识到,母亲老了,因为母亲上饭桌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像极了以前的奶奶、老太太。
吃完饭,外公外婆舅舅们都回家去了,大姑二姑小姑都还在。等着醒水的大姐从南宁赶回来。
醒水的大姐从南宁来了,带了她的朋友老余,新菜没有添什么,就这下午大家吃剩的,热了重新再吃。醒水给大姐煮了粥,这粥到底最后熟了没有又不得而知了。吃几口饭,醒水的大姐心水就带着她的烧烤炉和烧烤料等一应俱全的物件,开始了烧烤,醒水喉咙还没有好,烧烤呀她是敬而远之了。醒水有点躁动不安,他就在哪里走来走去,坐下来聊天也不知道聊些什么。
醒水的舅舅打电话来,让去弄雷唱歌,醒水直接表明,不想动,后来醒水对舅舅说,你的休息是动起来,而她是静止。
心水对醒水说,呐,你给我的1000块,全部在这里啦。醒水炸毛了,你他妈的跟我说你山穷水尽了,老娘急吼吼地给你转钱,你他妈的竟是这么花钱的啊。心水没有回她,径自走了。
帮小周周洗完澡,醒水收拾好自己,睡觉去了。在家里,感觉母亲还在忙碌,自己就不能停下来,自己不停下来,又不知道做什么,所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样醒水很烦躁。
初二,心水一家子和父亲和行水一行人,去朋友家去了,因为朋友要拜祭寄爷,说是去半天,结果因为堵路,竟去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回来。醒水和母亲一起起来大扫除,把昨天的碗统统洗了,地也扫了,母亲从仓库里面拿出要去外婆家拜年的东西,大大一大堆,是准备给姐姐晚上回来用车拉的。准备好之后,醒水和母亲骑摩托车一道去了外婆家。醒水自从骑了这摩托车被摔惨了之后,再也不敢骑了,于是就乖乖地坐后面。
到了外婆家,竟是第一个到的,于是和舅娘一起去打火锅用的菜。聊起了天来。母亲非要打糍粑,于是就用那中搅拌水泥的搅拌机搅拌了起来,劳动人民的智慧,那是你想象不到的。很快,几个女人,搞定了二十多斤的糯米粑。要是用传统木棍打糍粑,非要几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不能玩完成,往夕,男人们在这个时候,还得意地卖弄地炫耀力气呢。变了,时代在变,传统在变,记忆慢慢淡去,新的记忆再慢慢积累。
在外婆家不用干什么活,醒水还记得刚回来的晚上,醒水想要帮忙收拾一下碗筷,外公抓住醒水的肩膀,把醒水推出去,说醒水应该去外面多说说话。醒水没啥事可干,想去唱歌,点了几首歌,后来大姨和小姨来了,多年不唱歌的母亲也来了,醒水帮他们点了几首经典老歌之后,慢慢地离开了,这里不是她应该争抢之地。让给老年人来宣泄吧,他们有更多的故事要诉说。
外婆家二楼后面有个客房,晚上醒水就一个人偷偷上去躺着了,拿出手机,追电视剧。不一会儿,小周周和贝贝上来了,两个小家伙,玩得很好,也很喜欢和醒水对话。小孩子哪能聊很久的天呢,不一会儿,两个小朋友,有笑哈哈热热闹闹地下楼去了。醒水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下楼吃了些晚餐,上了二楼,到舅娘得房间,开始睡觉了。不洗澡不刷牙,有牙刷也不找了,脱了外衣,占了一块地方,躺下了。K歌回来最晚的是大姨和小姨,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两人还对话了些许,醒水在要睡觉的时候,挺多人在说话,心里事非常炸毛的,又不好炸毛,所以一直在忍着。
天亮了,初三了,9点钟醒来,心水不知道为啥,要鼓捣起心水长满痘痘的脸来,从前,醒水让心水帮挤痘痘,心水死活不肯,如今,心水竟从事了这个行业。醒水觉得这么享受的事情,干嘛不做,于是就舒舒服服地躺着,享受着心水难得的服务。做完脸敷完药已经差不多12点了,下了楼,楼下有肉粥,非常符合醒水的心意。吃完早餐,和舅舅,舅娘和心水喝了些酒,就去找表哥玩了。心水喝酒了特别放得开,荤段子随便开,整个一个人来疯,到哪里都能把气氛搞活咯。是个人才。
初四,要去小姨家,醒水原本不想去的,因为初五就要回来了,醒水想在家多呆一会儿,但是,家里的人都答应了,而且小姨也叫了,醒水也答应了,不去不行,磨磨蹭蹭的,父亲开着车带着母亲一起去了,醒水洗澡打扮完了之后,快到中午了,困意来了,就歇了一会儿,醒来再去,原本是期望行水能够开车送去的,无奈叫行水半天不应。没必要求人,醒水自己走路出发了,天气很好,走路一边能欣赏风景一边给能锻炼,多好,去多晚不要紧,到就好了,不非得要吃饭。走到流水湾,碰到心水小学的同学,叫刘建达的。叫醒水坐车,醒水不想坐的,无赖叫了第二次,醒水就只好坐上车去了,一路上有的没的一顿瞎扯,不要冷场就行。到了县城,醒水还想着如果这人不要车费怎么办,毕竟人家工作也不容易,脑海里已经准备好了措辞,却不曾料,是醒水多想了。
醒水想着自己找一驾三码仔直接到小姨家,打电话问,这才知道,没有三码仔愿意去,于是小姨就让表妹开车来接,没想到许久没去表妹家,道路已经完全改变了,打通了隧道,近了很多。对于凤山,醒水终究是不熟悉,在异乡,醒水是异客,在家乡,醒水也是异客,注定一生漂泊吧。心安处,是故乡,早日觅得,能免你孤苦。
刚到小姨家,就开饭了,醒水是有些饿了,竟吃了好多饭菜。吃完饭,要去小姨家周围游山玩水,景是好景,拍了些许照片。可惜没拍全可惜的很。在回来的路上,醒水的父亲开着刮擦了路边一辆面包吃,花去200块钱,其实也没啥痕迹,表哥也傻傻地报着数字。醒水非常生气,她觉得父亲开车很野蛮,不会静下心来丈量。原本她不是打算下车去看的,看了一眼,她就回车里了,不想再处理了。让父亲喝小姨夫他们自己处理吧,他们的经验老道多了。
晚上回来,吃了些饭,醒水和表妹、小姨还有心水一起打牌,本来醒水不回答,小姨父非在她耳朵边唠叨,很烦躁。要是当时直接怼回去就好了,不会打怎样,一定要示弱吗?还得自己憋了一肚子气,甚是不划算。呼!该怼就得怼!
初五,返程南宁,和老哥磨蹭到中午12点半才出发……就这样,这个年,算是过了。2018年,算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