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笼的肉包,谁要?

我有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好朋友,希望我写写她。征得她同意,下面以肉包称呼她。说她肉包,不是真的肉肉的包子身材,她本人十分纤瘦,只是因为她爱吃肉包子而已。

故事都有个开始,高二文理分班,我和肉包分到同一个班,但是不同寝室,所以我整个高二都和其他人玩得开心。到了高三,因为妈妈回了镇上工作,我开始跟着班长一起坐公交车回家,肉包跟我们班长从高二就是顺路一起的,一来二去,我们开始熟悉起来。到后来,逐渐变成我们两个一起了。


肉包高中的时候是个韩剧重症患者,特别爱给我推荐韩剧,我对此十分嗤之以鼻,实在提不起兴趣,到现在,她给我推荐过的韩剧,一部也记不起来。此外,她还是个婆媳爱情伦理剧的痴迷粉,高三,电视里热播《因为爱情有奇迹》、《爱人的谎言》,肉包和同桌每天聊的都是这几部剧,给周围看得见的所有女生安利,“真的特别好看!”“那部剧的女主太惨了,你一定要去看!”

毕业后,肉包去了绍兴上大学,我去了宁波。大学多姿多彩的生活,让我暂时忘记了她。大概是她微信上先来找的我,说我怎么不主动找她。分明是她想我了,还要这么傲娇。

我们在争论北极熊到底吃不吃人?最后是没有结果。

大一下学期,我去绍兴找肉包,爱上了她们校门口的张阿姨奶茶。可惜,肉包大学第二年在杭州,再也没有理由去喝那家店的奶茶了。那年暑假,我以为我们冷战了,因为我觉得她在为我没去帮她搬行李生我的气,证据就是我拒绝后她再也没有找过我。所以一个暑假,我们几乎没说什么话,直到她先来找我。一个学期后,我们在寒假里一起吃着火锅。

大二下学期,是我最灰暗的一段时期。那时候也不知道找谁,因为我一直觉得朋友可以无数次言欢,但不可一次次抱怨苦楚,情绪有传染的能力,听多了会厌,连带着厌弃我,而我,这个时候更不想遭人厌烦。那时肉包的话也不觉得是安慰,因为她可能根本不明白,最需要的话才叫安慰。于是我就更觉得,唉!大家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啊。后来时过境迁,她发我这句话,也是很暖心。

大三遇到一位治愈我很多的朋友,渐渐变回快乐的自己。我在大雪天去杭州找肉包,只因为她说,想和我一起去看西湖的初雪。我在杭州只呆了四个小时,西湖的雪被踩的黑乎乎的,我可觉得,这还是有些浪漫的。

18年末尾的时候,肉包来宁波陪我跨年了,可能她良心发现,觉得总是我去找她。天一广场倒计时结束的时候,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拥抱她。我们在把手露在外面都觉得冷的清晨,乌漆麻黑的,从过夜的网吧去外滩大桥看日出,很遗憾,那天是阴天,热情都给浇熄了。

肉包是个资深睡眠专家,非常能睡,这一点,这么多年了,我也只学到点皮毛,始终赶不上她。



19年暑假,她在杭州兼职,我知道这年她的生日愿望之一是有人送她一束花,这种把愿望写在微博上的,估计也只有我会记下来满足她了。在这里吐槽,她的花就是十几种鲜花搭伙凑在了一起。

我的朋友的确不少,因为每一个我都真诚以待。写这篇之前,我也会想,她们看到了会怎么样,不是她们不值得写,只是恰巧,她开了玩笑,我当真去做。也很怕有人看到万一误会,最后快到结尾,总觉得还是有必要声明,我性取向非常正常,铁骨铮铮的直。我也祝愿,快点出现她心仪的狗,把这只肉包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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