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镣铐跳舞 ——我所理解的规则与自由

在规则久经考验的破旧立新中,生长出自由

过年了。我有我的固执。

我用我们全家的名字拟好了对联,打算去买红纸,然后自己写出来——但是,很难想象,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商店都没有买到红纸——于是放弃。孩子说想吃饺子,于是就全家包饺子——我用火锅用肥牛和生抽和耗油以及蒜苗,“研制”出了牛肉馅,在剁馅儿的时候调整水量,搞出了牛肉丸子的效果:我的研究结束之后,老公开始用他粗犷的不经雕琢的手法来包饺子——大小不一,变化多端,煮完之后还露馅了几个。

老公喊了一声说“富余一块面怎么办”,儿子和姑娘冲进来开始“研究”,从剁馅儿到刻字,从馅饼到饺子,折腾个够。孩子闹腾孩子的,我俩闹腾我俩的。等到玩成“白胡子老头”的儿子终于打起了瞌睡,我弄好洗澡水把他们收拾好。

过年不过年,大家都是自由快乐的。

小姑来串门——“你们家怎么不贴对联呀”“你们连馒头都没蒸啊”“别人都买炮你们怎么没有”……是的,我从小就是个“叛逆者”,当“特别的女生萨哈拉”遇上一个“特别”的男生,又有了两个“特别”的孩子。我们从来不在乎孩子的衣服干净不干净,只在意他们快乐不快乐。我们从来不在乎孩子会写几个字,会算几个题,更在意他对学习的态度,是不是真的能在知识中获得快乐。我不在意别人的指点,在意我内心的感觉。我要保证,我的家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的“自由”。不是没有规则,而是我们每个人,对规则的理解不同。

生活是变化的,不可能总是泾渭分明。在变化中探求更好的可能性是永恒的主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别人常说,“你不按套路出牌”,生活从来没有按套路出牌过。尤其是成年人的考场,没有考试铃声。哈利波特里,矮个子的教授在大难临头时还不敢叫出那个恐怖的名字,麦格教授告诉他,“你的敌人不会因为你对他的称呼就对你另眼相待”。当生活产生新的变化,进入了新的力量,规则就要进行重新的调整——规则,有人为制定的,有约定俗成的,有过时的,有为未来经营可能性的——就看你有没有智慧去辨别其中的不同。同样,优秀的学校乃至社会,都是汇集了各方的声音,探求问题的极限,以及探求解决问题的终极可能性。所有人共同遵守的,就是底线。而底线,需要大家共同制定和捍卫。在公共事务中,协商是第一位的。因为不同的人对不同的刺激耐受力不同,这个时候就需要作出一种折中化的调整。作为人际关系中的人,身边的人都是自己的镜子。可能这个镜子折射出来的印象未必客观,但却是环境生存的要义。同样,抱着“忍辱负重”的态度,任由“为所欲为”的行为周而复始直到环境不可收拾也是极其恐怖的事情。更可怕的是群体性的沉默。大家都认为这是不合理的,难以忍受的,但是却一直“忍耐”,期盼对方有一天会“良心发现”,重新做人。

规则,南北方会有很大的不同。北方的墓地,总是远离居住区的。深宅大院,以王家大院为例,山的正面是阳宅,山的背面是阴宅——也绝对不是思想的开放,生死的超越,而是寻得声名显赫的祖先的庇佑。到了南方,房前屋后,随处可见墓碑。生者和死者和谐共处,我带着儿子到处散步,儿子对随处可见的墓碑极端好奇,一再要求我讲讲“上面说的啥”。甚至有一天对我说,“妈,你死了也这么埋着。”我惊愕之余,儿子又说:“妈妈你放心,我会常常来看你的。”我在欲哭无泪无数次之后,在“童言无忌”里学会了坚强。在南北方反复的游走中,我们开始破除生活中很多习惯性的“规则”。无损于我们的开心也没有坏事发生。任何事情,都要试一试才知道。

在自我的空间里,自我的自由很重要。在公众的空间里,作为底线的规则,作为大家认同的规则,能够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偶尔出现违规的甚至难以接受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坏事,关键是我们如何去面对它。这世间最厉害的本领,就是用你的慧眼去观察,勇敢发出你自己的声音,然后用行动力去证明,去推动环境的变化,世界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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