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中庄子对“成功”的超越——逍遥


“功”成之后的超越—逍遥

  庄子在《逍遥游》的前半部分指明了人生格局的不同,又通过比喻的方式告诉人们如何成就大的格局,更在后面的讲述中告诉人们功成之后,应以何种态度去对待的问题。

  人生在世,很多人希望有大的格局创造出丰功伟绩,从而实现后世留名,就如同我们古人所坚守的光宗耀祖的传统一样,可是当丰功伟业成为一个人自我认可的唯一理由,当荣誉变成一个人前行的绊脚石的时候,我们应如何去做?对此,庄子在他的《逍遥游》一篇中,提出了成功之后的超越,那就是放下对丰功伟业的执着,为此,庄子在《逍遥游》一篇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其原文如下:

“尧让天下於许由,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於光也,不亦难乎?时雨降矣,而犹浸灌,其於泽也,不亦劳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犹尸之,吾自视缺然,请致天下。』许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鹩巢於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正如文中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尧本来是伟大的君王和领导人,他创造了造福人民的伟大功业,但他以高度的自觉性和洞察力发现了许由,觉得许由的智慧与道德都远远高于自己,于是决定让贤给许由,希望给许由一个帝王的平台,来让他实现自己的抱负,然而许由不但没有欣喜,而且很平静地告诉尧自己的理由:你已经治理的很好了,如果我再去治理这个国家,难道是为了名声吗?更何况一个人吃几口饭就饱睡,睡几尺床就够了,其他的更多需求都是生命的负担,我对外在的名利没什么好东西的。其实,庄子通过许由和尧的对话,向我们展示了一种人生境界,那就是既要有创造伟大功业的能力,也要有不被伟大功业所束缚的超人状态,就如范蠡,公元前四九六年前后入越,辅助勾践廿余年,终于使勾践于公元前四七三年灭吴。范蠡以为大名之下,难以久居,遂乘舟泛海而去。后至齐,父子戮力耕作,致产数十万。齐人闻其贤,使为相。范蠡辞去相职,定居于陶,经商积资巨万,称“陶朱公”。 范蠡既能治国用兵,又能齐家保身,是先秦时期罕见的智士,史书概括其平生“与时逐而不责于人”。又如张良,秦末农民战争中,聚众归刘邦,为其主要“智囊”。楚汉战争中,提出不立六国后代,联结英布、彭越,重用韩信等策略,又主张追击项羽,歼灭楚军,为刘邦完成统一大业奠定坚实基础,刘邦称他“运筹策于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这一名句,也随着张良的机智谋划、文韬武略而流传百世。汉朝建立时封留侯,后功成身退,千古流芳。他们两个能够在功成名就之后全身而退,也正是体现了这种境界,这种既能够创造丰功伟绩又能够在功成名就之后功成身退,不被名利所折磨,很值得我们欣赏,就像大鹏鸟一样,能飞到九万里的高空,也能够落于南冥,相反的,如果一个人特别在意自己的功业,希望世人赞赏,歌颂功德,那么他的境界在庄子看来是远远不够的,庄子借尧和许由的对话来告诉我们,人要创造伟大的功业,又不被伟大的功业所束缚,能够在繁华过后把一切看得海阔天空,也就是功成之后的超越。而哪些不懂得超越自己的功名的,就会被功名所累,甚至与被功名所害,明朝的宰相胡惟庸就是个例子,他不懂得功成身退,连最起码的“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都没有意识到,最后恃功而骄,到处张扬,结果最终被朱元璋所杀这就是典型的被名利所害,受功业所累。

  庄子借许由和尧两个人的对话来警示我们脚踏实地,活的真实,不要被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扰乱心神,不管处在什么位置,都能够安然于当下生活,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如在学校中受到奖励,表彰之后应做的是继续努力,只认可自己学生身份,其他的应当淡然处之不执着,务其本分,安安稳稳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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