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丨虚空行者

天马行空的我写天马行空的事,就像我走的犹如天马行空般的路。

我背着一筐书,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我走在一个叫地球的星星上,可是我竟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到我以为地球就是我的全部,可是当我踏上太阳的那一刻起,我才发现,地球原来是那样的渺小。

我去过火星,去过木星,去过离太阳最遥远的冥王星。可是我站在冥王星之上,却发现还有比冥王星更遥远的星球。于是,我产生了一个念头:我要去往离太阳更遥远的地方。

我背着一筐书,走了很远。直到太阳变成了星星一点,然后从我的视线中消失,直到我去往一个我叫不上名的星系,我看银河也变成了星星一点,在我的前方,依旧横亘着无数的星河。我不肯放弃我的脚步,继续往前走着,走着,直到地久天长、天荒地老,直到星火阑珊、万物稀寂,直到我忘记我多久没再遇见过一个人,我依旧没有停下我的脚步。

我背着一筐书,沉重的步伐让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许多人得模样,也包括自己的模样,直到我的世界不在有一星点的光明,直到我准备踏出我的最后一步,突然,我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不,那是两个人的声音,他们一齐说:“停下来,等一等!”

我问这两声音说:“为什么要让我停下来!”

他们告诉我说:“因为再往前一步,那就是宇宙的边缘。”

可在我的前面,我什么都看不到,我看不出我的身后和我的身前究竟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只一步之遥,我就走到了宇宙的边缘。于是我再问这两个声音:“宇宙的边缘是什么,宇宙之外还有什么。”

那两声音异口同声的说:“宇宙的边缘就是宇宙的边缘,宇宙之外除了虚空,什么都没有。”

我问自己:“虚空是什么?!”

那两个深邃而幽暗的声音回答我说:“虚空就是什么都不存在,不存在生,也不存在死,存在欢乐,也不存在痛苦!”

我说:“这样不挺好吗?”

那两个声音继续说我说:“虚空就是不存在好或是不好,就是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像瞎子感觉不到红与蓝究竟区别在哪里,就像聋子感觉不到音乐和汽笛究竟有什么区别,就像,就像狼群里长大的孩子,感觉不到人和狼究竟有什么区别。虚空就是一个心跳的时间,会让你觉得像是过了亿万年,而一万年的岁月,会让你觉得还不及一个心跳万分之一的时间,你的周围明明寂静无声,但是你的耳畔却让你觉着有一股喧嚣震碎了你的耳膜,你的眼前明明漆黑一片,而你的眼睛却感觉被刺眼的光芒刺痛且不敢睁开。虚空就是你明明已经死了,你却觉着你还活着,你明明还活着,而你却觉着你其实早在一万年前就已经死了。虚空就是你刚吃过东西,但是你却只感觉到饥饿在你的腹中肆虐。虚空就是……就是……不!这些都不是,虚空就是你什么都感觉不到,包括你的存在。所以为了你好,为了你自己,你不能再踏出这一步,你不能遁入虚空。”

我说:“听你们这么说,虚空像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两个声音说:“不,不是深渊,深渊或许还有沉入谷底的一天,或许还有无数的厉鬼和恶魔相伴左右,但虚空连厉鬼与恶魔都不复存在,你所带过去的一切都将在虚空中消散,包括你背上的一直被你所珍重的一切。在那里等着你的是你无法想象得到的死寂和孤独,那里比地狱还要煎熬,比深渊还要恐怖……总之,那里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了这两个声音告诉我的一切,我相信我理解了他们的话。此时,我想知道他们是谁,于是我问他们:“你们是谁!”

他们回答说:“我们是边缘的守护者,亦是虚空行者,我们并不真实的存在,可我们永远都存在于你的心中,只要你一声召唤,我们就能如实地出现。”

我说:“可是我从没见过你们?”

那两个声音说:“因为除了这一次,你还从没到过宇宙的边缘。”

我说:“可我还是想知道宇宙之外是什么,就算是虚空,我也想知道虚空究竟是什么”

虚空行者告诉我说:“这个简单,你只需在这黑暗中放下你身上的包袱,坐下来,闭上眼睛,用你的心跳来计量时间,当你数过你的心跳至一万年,或是经历一个心跳之后,你就能知道虚空究竟是什么了!”

我听从了虚空行者的话,放下我背上的书,然后坐下来,闭上眼睛,只一个心跳的时间,我便起身满意的告诉虚空行者说:“我知道虚空是什么了,你们所说的,我都感觉到了,所以我也该回去了,回到属于我的世界里去了。”

虚空行者告诉我说:“回去吧,我们已经等了你一万年,你的世界也已经等了你一万年,你早就该回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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