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晓笙,是一名普通高中的学生。现实世界里的我话很少,过多的交流也许会害了我。我很喜欢杀手不太冷里的一段对话——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亦是如此。
近日我所在的校园里发生了一则凶杀案,整个学校人心惶惶,一名女学生被人分尸,尸块被零散的丢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几名值周的学生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在草丛里发现了一颗充满血丝的眼球,眼球上爬满了蚂蚁,这些小家伙正在大快朵颐,一名学生拿起手机报了案,很快学校的各个地方拉满了黄色的警戒线,警方在苦苦勘查现场后收集到了共108块尸块,这些尸块在炎热的夏季里散发出阵阵的恶臭,这种情形下校长不得已发布了通知,遣散了在校所有的学生,并以天气炎热为由放了10天的长假,经过调查,尸块上没有指纹,各个抛尸的现场也没有任何凶手的线索,盘查了学校的监控也是连个嫌疑犯的人影都没有出现,可尸块就无缘无故出现在了那里,因此这个案子拖了一个月仍没有着落,学生家长纷纷投诉,一名名学生办理转校,整个学园乌烟瘴气,这场风波整整维持了两个多月学校才正式通知上课,警局也配合放出假消息,凶手已经落网,才平息此事。估计有人想问了这件案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也许会认为我是一个侦探,可恰恰相反我是一名凶手。
我一般都称自己是一个无人雇佣的杀手,你肯定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杀这个女孩,又为什么杀完人后没有丝毫线索和痕迹,首先我和这个女生没有任何关系和交集,我不恨她同样我也不喜欢她,她只是一个傀儡,增添我经验的累积,这么说起来我还想亲自感谢她,可惜她已经死了,杀一个人很简单,用许多简单的方式停止她的心跳,但也不仅仅这么简单,还要学会如何不漏声色的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我的脑子里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凶杀案,它们不停的浮现着,每当深夜我的大脑就一刻不会停止。
那天我戴着手套走在街上(我习惯戴着手套,因为杀手会习惯性掩盖自己的指纹),我双手插着兜,漫无目地的在街上走着,当我抬起头那刻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女生,她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正在购买一杯饮品,天色已晚,我的脑子里猜测了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她留校了一段时间,刚回来准备回家,另一种可能就是她正要去学校上晚自习,碰巧遇到饮品店停留在这里。在她买饮品的过程中一辆开往学校的3路公交车从她附近驶过,我并没有打算跟踪她,因为我担心她会有所警觉,我从她的身边经过,留意到她的头发上粘着水分,天没有起雾也没有下雨显然这水是因为她刚洗完头发尚未吹干匆匆出门的,看了眼手表,时间距离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很显然她在家刚洗完发,现在的目的是赶往学校。我路过她隔了10几米叫了辆的士,我叫司机送我到学校附近的一个广场,广场距离我要去的地方还差一段路程。随后我掐着时间一路小跑到女生去学校必经的一条小路,那里除学生外很少有行人走动,附近没有商店小吃,并且现在正值饭点,大多数人都会在家里就餐,往日这个时间段我经过那条路鲜有人在。几分钟后我就到达了那里,我知道约5分钟之后女生就会出现在我的视野,我躲进灌木丛,口中喘着粗气,像一头猎豹等待着猎物的出现。我考虑到女生肯定会坐公交过来,因为当时在她的手上攥着一张鲜黄的公交卡,所以附近的那个公交车站就是她的下车地点。
我异常的冷静,对于杀一个人就好像杀死一只蟑螂一样,没有快感,也没有强烈的焦虑,我只是想杀了她,就好像杀死一只蟑螂。
四分钟过了一点,我看见有一辆公交车在远处停下了,从公交车上就走下了女孩一个,你也许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当时没有其他学生下来,我判断这辆车已经使女孩迟到,假想其他的学生没有如此怠慢,都赶在半刻钟之前经过女孩的那辆公车先行了,并且此时车站无人等待,这个站台是一个中心站,经过这个站公车就会往返,这也是为什么女孩只有一个人。也许判断会有偏差,可我相信这一次我绝不会失手。我戴上了卫衣的帽子并用一只硕大的口罩遮住了我的脸,在女孩接近我的一瞬间,我一个箭步冲出灌木丛,从她的身后将她揽过来并第一时间捂住了她的口鼻,我的手上是一粒乙醚药,我知道她被人擒住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叫,所以她的嘴会下意识的张大这也正好让这颗药使她完全服下,半分钟以后这个女生慵懒的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接过她,预计把她装进我事先准备好的行李箱,我注意过她的身高和体形,这个行李箱的空间刚好足够。我脱光了她的外套和内衣,并把这些衣物收到了行李箱的内层里,整个流程干净利落,我用臂弯把她从地上托起,使她蜷缩起来,平缓的侧放进去,就好像一件古董或者艺术品,轻放进里面,凑近她拉上拉链的时候,我能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我的心里塞满了激动。事后我摘下帽子,取下口罩放在口袋里,若无其事的拖着行李去到接下来的目的地,也就是我分尸的地点……
安详的午后我坐在教室里,耳边响起各样关于那个女孩的传闻,有的说是得罪了黑道上的人物,有的说是碰上了某个负心汉,先奸后杀,而我只是坐在椅子上像一个旁观者观看着这场舞台剧,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亮了我面无表情的半边脸,我低着头专心的想着——接下来我该杀了谁呢……
我没有搭乘任何交通工具来加快我的行程,就这样我拖着行李箱一路快步前往我的住所,为了方便上下学,我特地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单人公寓,那里环境很好,夜晚很少有行人出门,这也使我少了许多顾虑。
大门口没有保安人员,我可以大步流星的走进去,为了尽量避开视线我并没有选择搭乘电梯,我的公寓在6楼,我扛起行李箱上楼,的确费了很大的劲,也浪费了我许多时间,我生怕行李箱里的女孩会因为颠坡而醒来——幸亏没有。来到家门口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吃力的把行李箱从肩上移开小心的放在地上,拿下东西的一瞬间我的肩膀已经开始酸痛,不过我并没有在意这些。我从容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家里静的出奇,夜色裹着这间五十平米的房间,月光洒在床上,好似结了一层霜,直到开了灯, 结在床上的霜才渐渐散去……
我紧锁上房门,把行李箱搬上床,我尽量小心的拉开拉链,链扣缓慢的经过轨道,此时我的心揪到了嗓子眼,我本不应该这样忐忑,因为我的脑海里早已浮现过许多这样的画面,可真正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依然焦躁不安。心中早已是一团乱麻,片刻行李箱已经被我完全打开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安静的侧卧在行李箱里,静静的睡着,四周万籁俱寂,耳边只有女孩传来的平缓的呼吸声,我开始凝视着她,沉静的观摩着这具稚嫩的肉体,就像一头雄狮盯着母狮为它叼来的猎物,她的胸腔缓缓的起伏着,一对白皙的乳房紧贴着行李箱随着胸腔的起伏而变化着形状,我是第一次如此平静的看着异性的肉体。
过了许久,我重新调整好心理状态,从一个积着灰尘的盒子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刺刀、一把榔头和几根纹钉,并搬来一块木板放在床边的泡沫垫上,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从床上将女孩抱起并准确的安放在木板上,四周的墙壁我用白纸铺在上面并用透明胶固定,床上已经盖好了一帘干净的白布,这样是为了防止血四溅而留下线索,最后我用刺刀对准女孩心脏的位置狠狠的刺了下去,血从雪白的皮肤里溢了出来,此时女孩猛的睁开了眼睛,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恐,她想叫出声,可是我已经再次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口鼻,而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刀柄,并且用力的扭动着,她的嘴里开始涌出鲜血并从我的指缝中跑了出来,她的脚拼命的四处踢蹬着,可是无济于事,片刻后她的眼睛渐渐变得无神,最终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了,我能看到她的瞳孔放大着,眼白里充斥着血丝,她死了,我手臂上的肌肤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在缓缓下降……
折腾了一番后,我疲惫不堪的倒在地板上,我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我起身把衣裤从身上脱下来扔进了洗衣机里,一丝不挂,这时候的我像极了刚才被我杀死的女孩,我从容的走进浴室里痛快的淋了浴……
当我走出浴室看到刚才那狼藉的场面时心里居然有一丝兴奋。刀依然停留在女孩的胸腔上,因为我害怕拔出刀后,血会喷涌出来,这时候血大概已经凝结了一点,我心里这样想着。
明天就是周六,我还有两天的时间处理这具尸体,因此我并没有着急,而是时刻保持着冷静,我揭开床上的白布,钻进被窝,安静的躺了下去,闭上眼睛的片刻后我就已经酣睡了,因为一晚上的折腾已经使我身心疲惫……
一夜无梦。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跑进房间里,照亮了我也照亮了躺在我身边的那具女孩的尸体,我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麻烦,因为这么炎热的天气尸体呆上一两天就会发臭腐烂。我赶忙下床先用纹钉固定好尸体的四肢,然后打扫了房间并揭下墙上所有的白纸并折叠好放进垃圾袋,床上粘上血迹的白帘连同我的衣物丢在了洗衣机里,我倒上洗衣液并按了启动的按钮。
我的身子伏在阳台上,眼睛望着窗外,太阳已经高升了,红光洒的满地都是,我的手中燃着烟,烟雾漫进这个世界,我的思绪也就这样被风捎进了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