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病了,没有人相信她,除了她自己。

  从小到大,她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生活。她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她始终相信做一个理想主义就可以实现一切,这样的希冀一直跟随着她多年。

  她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每个时刻都在想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其实人人都不像她,有人说这是病,有人说不是,在医学报告出来之前,没有人知道。

  她常常以为“唯一”使她有安全感,“永远”使她奋不顾身,一些人像她后,她反不那么觉得了。如今的她,觉得世界上其实有很多方式可以达成想要,“唯一”禁锢了她,“永远”捆绑了她。丢开这些,她反倒更感自由。

  她向往自由,她厌恶自由———当她花大把时间放纵自己,只觉自己面目可憎。她意识到只有当灵魂与肉体和谐统一,才是真正的自由。人们并不理解,优秀的人继续优秀着,麻木的人继续麻木,只有漂泊不定的旅人,懂得了半分。

  她憧憬着未来,她想要脱离这个温室里的土壤、空气———只是根已扎得太深,于是她拼了命去改变,有一天她会在一片泥泞中开出花来。

  人们说她病了,不如往常了。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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