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入狱

“明天申牌十分,凌云会到‘寻仙’山上祭拜祖先,到时,你去除掉他,我相信你的能耐,可别让我失望”,郭可痕边说,边瞟了吴义一眼。“那样我岂不暴露身份”
  “当然不会”
  “为何?”
  “因为我可以将你变成另一个人”
  吴义一怔,言道:“‘面目全非’易容术”
  “不错”
  “没想到你偷学邪门歪道,这可是梅花村向来禁止的”
  “越是不允许的,别人越是想不到,也就越可能成功”
  吴义沉默不语。郭可痕道:“走吧,随我到‘冰窟’”
  “‘冰窟’?在哪里?”“跟我走便是”
  两人一前一后,朝西走去。两人坐上冰船,这种船可以在冰上行驶,驶过这条结了冰的河流,来到一山洞处。
  刚到洞口,一股寒气迎面而来,两人顿感全身寒冷,仿佛血液都结了冰。
  “进去吧”郭可痕言道。洞内异常宽敞,深处放着一个大床,床上寒气缭绕。郭可痕走到床边,对着吴义言道“躺上去”,“我?”“不错,这是‘千年寒冰床’,你睡上去,三个时辰过后,你就会变成另一个人,我们的计划也就成功一半,小美人也就离你越近,你还犹豫?”
  吴义言道“我还可以变回我自己吗?”
  郭可痕道:“这很重要吗?”
  吴义道:“我一旦躺上去,意味着吴义也将消失,她还会记着曾经那么深爱她的吴义吗?我将用另一张面孔爱她,她会接受吗?”
  郭可痕蓦然哈哈大笑,脸又绷紧,言道:“你可真傻,要得到她,就要靠手段,你向她说一千遍、一万遍‘你爱她’,她也不会接受你,但是,当她极度绝望,极度伤心之后,她反而会接受你,明白吗,这就是手段,无坚不摧的手段”
  吴义耸然动容,言道:“我就这样办”
  吴义躺在‘千年寒冰床’上,骨头咯咯直响,浑身不住哆嗦,整个脸扭曲变形,异常恐怖。而后,他的身子猛烈跳动,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挤出来,“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郭可痕道:“你记住,三个时辰过后,凌丰就是你的了,你要坚持”
  “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你忍心凌丰跟那个‘伪君子’亲亲喔喔,你受得了他两人在床上快活,她可是你最爱的人?”
  “我,我,我。。。。”,吴义圆睁着双眼,翻滚着身子。
  “再坚持一会,就快结束了”
  吴义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极丑无比的人,他的脸异常浮肿,两只眼睛深陷下去,头发几乎脱尽。
  郭可痕大喜过望,言道“我们成功了,吴义,我们的计划也就要成功了”
  吴义看到冰床上自己的影子,他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抱头痛哭,他不停地捶打着冰床里的自己。哭声响彻云霄。此刻,他每想凌丰一次,心就仿佛被割上一刀。他不敢想凌丰看到他如今的模样,会有怎样的反映。
  吴义咬牙切齿,浮肿走形的脸变得铁青,郭可痕,“你这个豺狼虎豹,我杀了你”
  郭可痕躲过吴义劈来的刀,面容失色道:“吴兄,你听我说,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你放心,等把凌云杀了,我再把你变过来,你可别冲动”
  吴义再次扬起刀要砍郭可痕,郭可痕刺溜一下跑出了洞口。吴义追来,郭可痕突然止住脚步,轩眉言道:“事已至此,你只能认命了,你杀了我能解决问题吗?我是为你好,你要勇于面对现在的自己,过了明天,小美人就是你的了,我向你保证,等我做了村长,第一件事,就是帮你得到凌丰,现在,你该高兴才对,”
  吴义手里的刀渐渐垂了下来,面容平静下来。郭可痕见吴义把刀丢在了地上,忙言道:“明天祭拜仪式上,你就躲在乱石后面,等凌丰没有防备时,再下手,出手要快,下手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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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艳阳高照,层林尽染。枝头的翠鸟‘唧唧’乱叫,梅花依旧火一般红。凌丰已经把唐玉的事告知凌云,凌云得知事情原委,不但不反对,反而对凌丰大加赞赏。村里的其他元老,尽管开始反对唐玉留在村子,凌丰一番驳斥过后,他们纷纷妥协,凌丰说她可以用生命担保,唐玉是位谦谦君子,绝不会做对不起村子的事。凌丰还将“玉面魔头“的事告知众人,并对唐玉大赞一番,他们更没理由反对了。
  祭奠仪式终于开始了,众人到齐。凌丰与唐玉站在一块,凌丰与其他元老,站在最前面。还有一些村民,站于后面。郭可痕就站在凌云旁边。
  凌云道:“列祖列宗在上,你的子孙前来拜祭,祈求列祖列宗保佑梅花村万世太平,风调雨顺”,众人同时屈膝跪下,连磕几个响头。
  凌云刚起身,乱石后,一个人影射来,一把大刀朝他砍去。凌云丝毫没有察觉,因为他的头还没有抬起来。眼看凌丰就要血溅当场,那把大刀却被死死卡住,被一把方天画戟卡住,唐云默然矗立。众人愕然。郭可痕一把抱住凌云,神色惶恐的言道:“快,快保护村长”
  吴义见村长被挟持住,忙抽刀,再度砍来。唐玉将刀拨开。
  郭可痕见事成无望,痛斥吴义一番,护着凌云取道而去。吴义见凌丰怒目看着自己,人都快瘫在原地,他已无力在与唐玉对阵。
  “玉哥哥,活捉他”,吴义听到“玉哥哥”三个字,心里一阵绞痛。唐玉使全力意图活捉吴义。
  吴义一不留神,露出个破绽,唐玉瞅准机会,方天画戟对准了吴义的喉咙。吴义将刀丢在了地上,只听‘嘡’一声,响了开来。
  吴义不想死,不想就这样下贱的死去。他被关在了地牢里。地牢里阴暗,冷寂,就像此刻他的心。如果他还可以活着,他还会为了凌丰而选择奋斗,哪怕很痛苦。他有时也恨凌丰的无情,可他不知两人之间本就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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