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未央【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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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真的来了

39

开年已近3月,当然不是暮春,因为古人讲“暮春”是指农历三月,指春季的末尾阶段,即3至4月左右,此时雨水较多,最著名的当属,南朝时期的丘迟所写的《与陈伯之书》,当中名句“暮春三月, 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在这个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时节,2B青年欢乐多。

来到这江州。纵览世界版图,横扫北纬30°,万里长江自西北向东南一路奔腾,途经此处峰回路转,从而奠定了她吴头楚尾的地理位置:她在告诉人们,这里是江州,资源丰富盛产鱼米,曾经与武汉、南京并称“长江五虎”。

这江州市,香樟树是市树,又因临江,因而柳树也是很多。这个春天,柳浪一波接一波。

当柳浪轻轻地吹拂着早起的人们,我接到了高静和小黑的邀约。为了吃武汉鸭脖,当然还有看樱花,3月15日,高静、小黑,约我一起去武汉。在新州开往武汉的动车上,我们碰面了。

因为是周五,我只好等到下班时间,才从江州火车站直接登上了这趟开往武汉的车。当我们几经辗转,换到了一起的位子,我在靠窗,小黑在我右边,对面是高静跟一位不认识的美女。

这个事件起源于,小黑的一个大学同学,在武汉大学读研。

彼此曾有好感,一直单身的小黑,在我们的劝说下,遂成此行。

抵达武汉以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在同学的几经帮助下,我们找到了住所。简单吃过晚饭以后,我们三人躺在大大的三人间的床上后,深刻体悟到,睡觉,还是床上爽。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再次约那个女生。没想到的是,这个女生说要陪男票。得知这个信息,仿佛老天都要哭了,开始下起大雨。小黑心中被重新点燃的那团希望之火,仿佛全部消灭。

雨中的武大樱花,我个人低级趣味,没有欣赏到美。在读研的大学同学的陪同下,我们一起在武大,拍了几张照片。之后,我们吃到了武大的千页豆腐,辣辣的,十分之好吃。

这个雨季,再加上小黑的心头,我们取消了去黄鹤楼的打算,一起去了辛亥革命纪念馆。噢,对了,这个是免费的,赞一个。我们坐动车回新州,之后我再转乘汽车回江州;买了很多鸭脖。

当柳絮飘满江州的时候,我知道,已经到了4月。

十年之前,一位香港歌手离开这个世界。十年后,他的歌迷却不断增加,一位用生命在歌唱的歌者,总有那么一首歌,那么一句词,那么一刻,会深深打动你。一如《玻璃之情》就深深打动了我。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当往事散去,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周末跟同事一起看电影《那些年》,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踏入社会。

愚人节当天,被通知到江州工作。这真够愚人的!来到江州,从4月到8月,自然开始考虑在江州买房子,到处跑、看房子。我也像失了魂的一样,到处从众,不曾真心想买。

所以当高静劝我说,这几年房价要跌的时候,我深信不疑,并就此作罢。

有一天在理发时,忽然想起一首金海心的歌“十七、八岁的年纪没有深沉,开始成熟的生命梦想缤纷……”时,自己已进入二十七、八岁了。

话分两头。千里之外、远在广州的姜瑜,自打2010年毕业之后,先是回到海口家中,经过一段短暂挣扎之后,还是选择去广州证券公司上班了。

姜瑜不想依靠父母荣光,他们那一代人辛苦创业,白手起家,1988海南建省、姜瑜出生那年,海口由地级市成为省城。

洛夏这个名字,还是常常出现,尤其是夏天,不自觉会感触到。

这个世界,真实可怕,恐惧、荒谬,往往源于一些许久的存在。地域的限制,一个在南、地之角,一个在北,天之涯,这仿佛成了不可逾越的界限。姜瑜在心里怪洛夏不够勇敢,可是自己呢?

姜瑜总喜欢在桌子上摆放一本台历、一个台灯、一个2009年的合影。经年累月。

姜瑜的妈妈注意到这个细节时,已经是6月了。

好说歹说、正面说反面说、自己说别人说,总之没有任何效果。

姜瑜的妈妈也在思考自己当初所作所为,是否正确?

自己跟姜瑜的爸爸白手起家,恰逢改革开放,辛勤劳动在海南岛,耕耘就有收获。在海南建省那年,有了姜瑜。

从小到大,这次上大学自己都是很反对的,要不是她爸爸坚持,要到外面看看世界,新大也是985重点院校。

千防万防,大一大二无事,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最可怕的事情,尽管在大三,这才真的可怕。不是玩玩而已,动了真感情,往往都会成为伤痛。自己的一番苦心,希望姜瑜以后能明白。很多事不能再提及,至少不是现在。

“姜瑜同学,听说郑小雨结婚了,不过你放心啊,你们家洛夏还是光棍”,祁萱总是能够及时通报有价值的讯息。

在这个雨夜,躺在床上,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不免又想起了洛夏,想起了很多事情。只要洛夏他不结婚,我就不会放弃,这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毅力。洛夏曾经激励自己的话,于和他的爱情又何尝不是。

一直跟也洛辰保持联系,偶尔还会通过室友李晓萌传递一些讯息。

姜瑜最怕节假,特别是长假,因为这个时候,红色炸弹很是普遍,熟悉的不熟悉的都会发信息、打电话;姜瑜不是怕份子钱,而是担心那个人的婚姻请帖。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广州的雨总是这样,充满着羊城的味道。

今年7月16日,姜瑜在新图广告公司人力资源部任职快要满3年了,公司准备拓展业务,姜瑜被任命为浙江省分公司总经理助理。

坐镇杭州的吴总,是一位70后女强人,喜欢一袭白衬衫,职业套装。吴总对姜瑜十分友善,这个女孩有那么一点点,像10年前的自己。莫名对她有好感,所以,对公司总部的这个人事安排,吴总十分满意。

这年的12月,在杭州扎根有一段日子了,也会一个人常常去西湖,散步晨练。我来到,你我曾经的城市……

就是接到洛辰要到杭州的电话,姜瑜心中五味杂陈。


40

约在西湖之畔的一家茶楼。姜瑜穿了一袭冬装,显得干练,但特瘦;外面套了条长裙,稍微化了点淡妆,看比起来比较成熟。

原本只知道丝巾,不知道围巾的姜瑜,在新州生活四年,基本适应了这样的天气。三年前,洛夏送给自己的一条围巾,虽然当时还笑他,没有眼光,怎么选这么个粗俗的颜色,但确实,很暖和。今天也戴了。

俩人相见互道友好,坐下后,来一壶西湖龙井。

“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吧!怎么样?结婚了吗,白领丽人?”洛辰问道,大约这也是洛夏想知道的,洛辰心道。

“No so bad!结婚于我,恐怕还不如我手上的任何一个Case。”

“几年不见,你已经成了姜啦啦了!”洛辰打趣。

“对了,像您这样的央企高管,什么时候也匀点业务给我们这些民营私企呗!”姜瑜习惯性捋了捋散落一旁的几丝头发。

“俏皮,还是那么俏皮。说真的,这些年你和洛夏到底怎么样?!”

“他啊,大概早就叫人给煮了!”姜瑜苦笑。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

“嗯,这个茶倒是可以和龙虾一起”,洛辰接话茬。

“你呢,你们宿舍几个差不多就你没结婚了吧!”姜瑜故作漫不经心问。

“你心里还有他,要不然,你不会留着这条围巾,这条围巾我记得,是当年我陪洛夏一起买的”洛辰却直面核心问题。

“那又怎么样!一句话都没有,一个面都不敢见的人,我早已忘了他”姜瑜有点激动,仿佛小心思被看穿,又好像想了往日时光。

“其实,洛夏这几年过得,也并不如意”。

“哦,那太好了,得知他不开心,那我就放心了”

“你这人……”

“告诉我啊,我的爱人在何方……”茶楼旁边的一家不知是什么店放起这首《印象西湖雨》。

“这次出差杭州,时间比较紧,下次到魔都一定记得要找我啊”,洛辰邀约道。

噢,对了,我给你看一个微信,是洛夏的,“曾经特别喜欢冬天,可以戴厚厚的围巾, 毛绒绒的手套,迎着冷风吃根冰糖葫芦。而今,最讨厌的也是冬天,寒冷异常、极易感冒……~”

“哦,对了,还有一点,我们宿舍都未婚”

姜瑜忽而感慨,又闲聊几句,不在话下。

春意最浓的季节,杂花生树莺乱飞;春意最浓的城市,有折不尽的柳,喝不尽的酒,看不尽的倾国倾城颜色。来年杭州谁与共?

再次见到祁萱的时候,姜瑜倍感激动。

祁萱在新西兰学成归国,签了一家4A杭州公司。

“我说,你这个海龟回来,也要跟我一起抢饭吃!”,姜瑜嗔怒。

“你这个思路要转变啊,我们是共赢,ok?”祁萱笑道。

“为什么到杭州来?说实话,广州那边机会更多啊”姜瑜问她。

“我只是因为喜欢杭州”,你之前给我看的那张“柳浪闻莺”,还记得吗?

“另外,杭州对于广告业而言,机会也是很多”。

两个小姐妹在之江路的新城CBD的咖啡厅里,畅聊着这几年的岁月和青春。

“说真的,你们家洛夏呢?”祁萱喝了一小口,问姜瑜。

“第一,或许曾经是我的,但截至目前,好像已经不再是我的了。他的微信几乎只发时事政治或者小吃,看不出心情状态啊……”姜瑜悠悠说道。

“还说不知道,你这观察仔细到这程度,做过了PEST分析了吧”,祁萱打趣,“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当初你俩为什么分手?”祁萱接着问。

“可能,他不喜欢我了呗”,姜瑜很沮丧。

“喜欢一个也喜欢自己的人,是很幸福的;大学的时候,就是看着你俩,我这才对爱情做了那么一点点保留”。

“都过去了,别说这个了,你呢,国外的男票带回来了吗”,姜瑜转移话题。

“去你的,国外岂是我中华可比,不过,你在杭州已小一年了,有没有合适的,也给我留着,没有别的要求,颜值和学历,其他的不具有可参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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