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式生存 自由心灵

窗外朝阳

踏上这片高原半个月了，每天穿同样的衣服，同一个餐厅，吃同样的三餐，同样的时间，坐同样的车，行驶在同一条路上。一天都是前一天的盗版，没有周末，没有例外。最令人无奈的是，连天气都一模一样，永远是晴天，奢望雨雪阴雾的客串。难道就这样如一个运行良好的程序成为机器的一部分？不，即使身体上必须循规蹈矩，但还有一颗偶尔可以自由驰骋的心。

长风猎猎，夕阳西下，若站高处，极目远眺东南，或许能看到古之萧关吧。彼时处处烽堠，千军万马，汉饶歌《鼓吹曲》：

回中道路险，萧关烽堠多。五营屯北地，万乘出西河。

诗人王维途径萧关，去慰问攻袭吐蕃的官兵，写下千古绝唱《使至塞上》：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蓬侯骑，都户在燕然。

如今，长河不见，落日仍圆。

暮色沉沉，寒气逼人，终于吃腻了每餐必上的番茄炒蛋。一粒葡萄，是一天对自己的最好奖赏。汉唐之时，这里正处在丝绸之路东段北道的交通要道上。 驼铃声声，西域的葡萄或许正经此处传入中原。想起来了高铭《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之“苹果的味道”，何不来一个葡萄的味道。静下来，轻轻咬破皮，吸吮一点汁液，那是多少个日夜积累的甜分，任凭这甜不断扩展、蔓延，不正是讲究的觉知吗？也许已经进入了冥想。

明天，依然天晴，正在复制到来，行动不断重复，心灵依然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