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年快乐?

    “我希望有一个

  如你一般的人,

  如山间清爽的风,

  如古城温暖的光,

  从清晨到夜晚,

  从山野到书房,

  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就像是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吧,三个多月的陪伴,好像一直的手机在陪,换作和谁在网上聊天,都貌似是一样的吧,但是,北笙是一个无法替代的人,无法忘记的人,北笙之前给星河的备注是“十二”。

  星河一直不理解这个“十二”的含义是什么。

  后来北笙给星河寄过两张明信片,其中的一张写到:

  “朋友十二画,家人十二画,恋人十二画,所以,十二的名字,叫难忘。”

  另一张写到:

  “总会有一个人,为你的余生暖一杯茶,晚风微时,提醒你勿忘回家。”

  “北笙”在星河的世界中消失了,每次看到这两张明信片,星河总会在脑里回想出与北笙的每一次“博弈”,每一次“闲聊”,每一次“诉讼衷肠”……

  她幻想着北笙的模样,无数次在梦里听见被置顶的联系人的来信“铃声”,惊醒后点开手机什么都没有,反复失望,反复折磨。

  高三的寒假如期而至,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假期不可以再睡懒觉,不可以早睡,不可以消耗时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消耗身体机能,是“挑战生命”,是“发掘潜能”,为最后一站殊死搏斗,也为获得“自由”且获得“重生”的机会。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一个叫做“感性”的词就会出来作怪,星河享受着当下的安静,同时也被这种氛围所束缚捆绑,一天比一天思念北笙,她翻阅着与北笙的聊天记录,挨个听着北笙的语音信息,星河怎么听北笙的语音都觉得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但可以笃定或者断定的是,“北笙”这个人,她一定见过。

  在除夕夜里,北笙突然在零点零分的时候发来一条消息:“新年快乐!”

  星河当时在老家的朋友家里,父亲今天特例,让星河好好玩儿个痛快,只要第二天人平安回家就可以,听到这句话,星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父亲反悔便迅速出了门。

  星河偶然间看到北笙的信息,不敢激动,不敢宣扬,平平淡淡的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

  北笙这边很犹豫,该不该再说些什么,他对星河的思念不比星河对他的思念少,而是一直在克制自己,但是趁这个“节日”,还是想知道星河的境况,又怕星河不能专心高考,星河当时也纠结北笙是否还在因为那件误会的事有所顾虑。

  哎,算了吧!真心相处过的“朋友”,哪甘心只做朋友啊!再继续聊下去,会毁了两个人,星河的前途,北笙的事业,都会受影响,错就错在在这个不合时宜时机出现了18岁这年最忘不掉割不断却不能在一起的人,现实嘛!当然要残酷一点啦!

  星河会在每个清晨给自己提个醒,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高考,如果有缘,北笙这个人一定会见到,如果有意,他一定会去和北笙告白,不管结局,只享受过程,高考后什么都应该水落石出了。之前约定的星河高考那天北笙会去加油鼓劲儿,不知道北笙会不会去,也不知道北笙有没有忘记约定,如果他忘记了,那星河一定要去见他!

  新的一年要向前看,星河的目标确实是向前看,北笙的目标是“向钱看”,哈哈,北笙的事业刚起步,星河不了解北笙的处境,不得不承认北笙之前说自己还是眼界小,涉及的圈子还很单纯,接触的人比较少。

  北笙对社会经验这块儿还是有些道道的,毕竟摸爬滚打挺多年。骨子里有一种对未来放荡不羁的不想被束缚的狂野思想,而这一点正好对上星河的“胃口”,星河想什么,我们都知道。

  在俩人万般纠结下,终究谁都没有在多说一句,星河通宵后第二天回了家就来了例假,还发起了烧,大年初一,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看春晚,吃饺子,星河在另一个屋子里盖着被子全身缩倦起来闭着眼补觉,她虽没有在外跌沛流离,但在家里谁都没有叫她吃饭,没人看出来她的脸色是否发白,是否难受,好似她在这个家里不存在一样。

  星河在每个夜晚睡觉前都会去听北笙最喜欢的歌,听着听着,自己对这首歌也有了很深厚得感情,白听不腻,没回放一遍都会有各种杂陈五味的感受出现。

  那句“请往前走,不必回头,在终点,等你的人,会是我。”星河趁着这么好的“机会”,学习也学不进去,正好可以仔细回想一下“北笙”是谁。

  回想每一处信息,是个男生,名字里带有“北”字的,分班的时候退了学,在社会上跌打着……

  想着想着,星河睡着了,在梦里她梦到了一年前星河被陈北拦在小巷子的场景,那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好像他,但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好,星河醒后反复想自己所做的梦,其实在她心里已经不在乎北笙是不是陈北了,只是更加想确定是他,

  其实在北笙每次想告诉自己是谁的时候,都会想起来卢勇对星河的伤害,怕星河知道自己就是陈北之后,觉得自己是为了“撩妹”而接近星河,星河应该不会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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