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今天看了一段视频,是回忆路遥先生的.,这个视频拍摄得早,看上面的画面,有路遥先生去世后一些他经历过的地方和共事的同事,看上去和《你好,李焕然》那个时代差不多,贾玲的这个片子才拍的,反映的时代背景更文艺一些,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路遥先生去世是1992年11月17日,这样算下来,相差了十几年的,片子应该是路遥去世不久,友人追忆拍摄的记录片,片子里延川的沟坎峁梁看上去很亲切,有过西北农村生活经验的人一定会有感慨的,我去过陕北几次,喜欢在农村的街道上走走看看,顺着山峁的小道走到一道沟,然后在翻过一道梁,一个人走着,周围没有人,一条小路,一个自己,有时候胡思乱想,因为走了一程又一程,天地间就是自己一个人,路边的草丛里或者前面的什么地方,一个拐弯处,会不会出现一只野猪或者蛇什么的,其实是自己在吓自己,这样是个小概率事件,山里人通常会润润喉,吼上几嗓门,给自己壮胆,吼声悠长,传得远,周围有动物也会被惊到,起到打草惊蛇的目的,如果周围有猛兽,也是早发现早预警的办法,我只是新鲜黄土高原的神奇,在翻了一两道梁坎,体验了一把山里人走山路的感觉,黄土高原的绿化程度这几年好多了,我记忆里的那个名副其实的黄土高坡.前面走过一辆马车或拖拉机,后面一路风尘,扬起的黃土飞扬,正好有经过行人,行人屏住呼吸,如果不这样,准会吃上一嘴一脸的土尘,能通车的路面是官道,道路盘着山梁向前延伸,山梁间有很多小路,羊肠小道,远看这些小路在山梁间蜿蜒曲折,如同山的经脉,偶尔走一走,让思绪飞扬一下,现在人喜欢登山.徒步也有是这么个情怀,路遥出生的清涧县在延安和榆林之间,属于榆林市管辖,位于秦晋峡谷一带,黄河从这里流淌而过,清涧的北边就是绥德和米脂,古代这里都是边塞,军事重镇,路遥对自己有过这样的描述,他几天不刮胡子,满脸络腮胡子,对着镜子看,怎么看怎么像胡人,光看自己还有些不够证明,他看父亲,以及家族里的男性长辈,大多和他一样,他认为他们家族肯定有胡人的血脉,这一带位于边关了古长城就在附近,古代陕北主要的民族是羌族,羌族和姜族是一个音,是个很古老的民族,据说黄帝部落就是在这一片区域,当然区域更广泛,石峁古城就是夏朝的城堡遗址,它位于神木,神木和榆林之间要经过一段沙漠路程,黄帝部落在这么广大的区域生活,黄帝是个部落联盟首领,相当于现在的邦联同盟组织,部落内有守土务农为生的农业区域,有游牧猎捕的游牧区域,那个时候没有现在的意识形态之争,谁的拳头大谁掌握权力,黄土高原上的人们抱团取暖拥黄帝为首领,人这个生物有被迫适应而强大的力量,黄土高原是贫脊的,当人口突破了这块土块天然的供给能力时,或者自然灾害年景不好时,吃不起饭的人民就会想辙,到别的族群去抢,大家都是黄帝邦联部落的,相互之间有同盟协议,不能下手,只能去邦联之外去找资源.、东西南北环顾一圈,不是大山大河就是沙漠.只有东边炎帝的地盘,那里的人们生活得富足,炎黄之争爆发,从西北高原上来了一伙强悍的游牧民族从西向东一路抢掠,这一幕在中国历史上出现过多次,石岇遗址出土的人类遗骨里面有几具完整的遗古化石,其中有几具都是胸腔骨被金属物刺断,可以想像一下石峁古城时代这里恐怕发生过非常残忍的战斗场面,这里是夏都城,或许也是一场宫庭政变,这几位被刺的遗骨生前可能也是武士,夏朝离现在太遥远了,石峁古城没有发现文字记载,如果有可能也能解释当年发生的悲剧,人类互害一直没有离开过,从上古就有,到现在以及未来都在发生,互害的原因可以辩解无数种,个体上的互害扩大到种群部落国家就是战争,战争之后的反思觉悟人类一直都在起点层面,战争,疗伤,再重复战争,疗伤,人们对于战争还冠名之正义和邪恶之别,人类自己给自己在讲笑话。

炎黄都在黄土高原,本都是羌人,炎黄对东夷人的战争,又是一次从西向东的征服,这一次抢占了中原,炎黄成了中原的主人,这次屠龙少年屠龙之后经营起中原,以华夏自居,成为真正的华夏龙。

老陕北人离开陕北的多年,会感慨陕北的黄土味是甜的,闻着是香的,我当初信以为真,去榆林的时候我还专门找到了一处起黄土的地方,捧了一捧黄土用鼻子闻了半天,也没闻出个香味,当地人称为的那种土香味可能自己没有体验过,如同拿到面前的一种自己不认识的物件,自己叫不上名字一样,嗅觉的体验更复杂,当地人的土香气息更难感觉,黄土高原的土的香气只有生活这片土地上的人才都分辩出来闻得到,这里面也有个道行,道用在这里,不是朝闻道,久死可矣那个圣人的道,不是道德篇里那个宇宙大道,它只是人间世俗的小道,为生活而持续生活之道。

石峁遗迹是个很有规模的古城,它是夏都,夏在大禹之前是禹的父亲鲧,鲧和帝尧交错,鲧和帝尧有矛盾,从石峁古城的规模来看,这个时代和它规模相当的古城在古中国.版图里没有发现,鲧也拥尧为联盟首领,但是势力很强,尧对其并不信任,而且处处设防,尧把首领的权力渡让给瞬,鲧当然不服气,如果不是大洪水,在鲧时代,中国历史上又多了一波游牧民族由西北向东南的征服,因为鯀有那个实力,生不逢时,鲧可能是被大洪水夺走了生命,后世写史为了尧舜时代的禅让制增加一些说服力,把鲧写成治水不利误国误民者来描述,鲧虽然去世,禹却因为治水,也借助治水把自己的势力扩张到九洲,最近治水会盟在绍兴,这个时期,大禹实际上已经成为天下最大的部落联盟首领了,这个时候写史当然要写禹了,大禹之前一直是禅让制,到禹这里也可以这样续上,治水划天下为九州可以解读为禹完成了父亲鲧末完成的事业,和后世,周文王周武王,李渊李世民干得事情差不多,父业子承。

黄土高原的王气可以从秦腔,陕北道情,以及安塞腰鼓的气势磅礴中可以领略到,羌族还有一种乐器是羌笛,这也是一件通灵的神物,羌笛是草原上的雄鹰的翅膀上最长的那根翅骨制成,好的羌笛吹出的声音可以传出几公里远。它的声音很悠远,羌笛是上古羌族人相隔千米传音的工具,一般游牧到那块草原,用美笛告知周围,如果有别的部落在周围,也可以作个回应,相互友好的部落可以来个友好交往。好的羌笛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这里有几个必须的地方,首先是雄性鹰,而且是成年的,正在壮年,老年的不行,成年的鹰生命力旺盛,草原上鹰又被视作神物,不可任意捕杀,所以一副羌笛不是那么随意可以弄到的,羌笛是一种草原权杖的象征。

从路遥到陕北高原可以回忆的东西很多,陕北是煤都,特别是神木,现在最大的煤企神华也在这里,路遥为写作专门深入煤矿和矿工一起生活一起工作达数年,他笔下的矿工,就是他自己的生活体验,在写作时他也遇到了写不下去的状态,有一次严重的让他几天都下不了笔,路遥干脆放下手中的一切,一个人深入到毛乌素大沙漠深处,让自己一个人放空自己,等他再次拿起写作的时候,己经一个多月了,路遥将自己放逐沙漠足足一个月,一个人在沙漠的生活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作品里也没有提到,路遥的心路历程有很多事情让我们不得其解,路遥先生是我们的路引,他的文字可以让我们一生可以多次阅读,不同年龄有不同的体会,路遥先生的内心和高土高原气息是相互感应着的,那么厚的黄土层必定有不平凡,大地是通灵的,路遥感应到了,他的黄土地的文字最深刻,透着浓重的温暖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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