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22 写作是个理性事件

严歌苓的书极具画面感,备受读者公认。我最早读《扶桑》,震惊于竟有人能通过文字的排列组合,工笔勾勒出人物的一颦一笑。仿佛她的书生来就是用来拍电影的。

读严歌苓,不应以篇幅记,而要一帧一帧地看。最爱她的《陆犯焉识》,原著甚至比张大导演的电影更慑人。

严歌苓在《一席》:职业写作  

而她在一席上的演讲,展现出了对于写作极理性的态度,比如——

 “我对写作这个事情是有一种很平常的心态,那就是我是靠写字来养家活口的。”

 “我现在认为作家百分之五十的是靠天赋,然后我还要加入百分之二十的职业训练。”

她说用文字描写画面感这件事,获益于在美国受的专门训练。如果文章不知道该如何推进,老师教给他们用“心眼”去看,用感官推动脑子里的画面往前走,如果没有东西happen,Let it happen。(这点想想,还挺受教的)

写作,不要畏葸

而对于写作的初衷,严歌苓这样说——

“我是有一种使命感的,我觉得我想写,我这辈子好像不写就会死。”

不是“写作选择了我”的自以为是,而是必须去书写,利己的,退无可退的欲望和本能。

真是羡慕这份内心的笃定。理所应当,甚至理直气壮地从事写作这间事情,并从中获得内心的平静与充盈的力量。如此这般,与谋生的手段形成予取予求的关系。

你说这写作的格局太小?可我觉得这已经能撑起人生完整的架构。

《陆犯焉识》:一定要倾国倾城,一定要来一场灭顶之灾,一场无期流放才能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曾经是爱的。

陶虹在接受采访时,对当演员这事说过大实话:“有天赋就要百分之百努力,没有的天赋的话,可以选择干别的”。

对比来看,写作则门槛低,包容性又极强,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爱好呢。

可过去的三十年里,自己捡起来,丢下,再捡起来,复又丢下,是惰性也是逃避:自认为有点天赋的我,如果认认真真地投入进去却仍然一无所获,整个人生是不是就被这样否定了呢?

如若把这当作是件非做不可的责任、使命,不问结果、不问所得,有一天从中食髓知味了,是否也离功德圆满不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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