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蓝天,蓝天

昨天,郑州天气挺好的,蓝天白云,傍晚,学校都是拍照取景的,我抬头看了看,白云那么稀薄,蓝天那么黯淡,白云和蓝天薄的像一层纸,仿佛一吹就散,丝毫没有那种泾渭分明、晴空万里的快感。

我看着同学们纷纷打卡,心里掩不住的悲凉。

参差的云与攒动的人

物以稀为贵,可悲的是,我们眼前稀松平常的那些东西并不是什么好风景,难得一见的天空也并不值得记录。

极度工业化的郑州——将“郑州”扩大到整个中原也无妨早已笼罩在雾霾之下多年了。

清华大学的陈老师,明天都会在朋友圈更新随笔和文章,开头总会写到“这是北京第x个蓝天……”

我还记得年初,陈老师发的朋友圈都会充满一股悲怆的感伤,那雾霾压迫感让老师难过,愤慨的心情都能透着纸背影响着我的心情,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黑云压城城欲摧”那般的肃穆。

前几个月,北京连着数个蓝天,陈老师那种愉悦和激动溢于言表,那一个个跳跃的感叹号,令人欣慰。

陈老师每到蓝天日,必去一个地方。

这是长辈对于久违的蓝天的渴望与尊敬。

小时候去过新疆阿勒泰,大一点去过香格里拉。那里的蓝天白云再没忘掉。

即便是照片,我也不想移动半步

那是一种海天一色的云,蓝天很蓝,蓝得透明深沉,散着清澈的蔚蓝色,是海的颜色,这才是蓝天;云像棉花糖一样鼓胀,比棉花糖的体格要凝实,那种无瑕的白色,纯净天然,与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相得益彰,这才是云朵。

蓝色的天空和乳白的云朵并不打架,在天边的他们丝毫不相互掺杂,赏心悦目。像是万花筒,眼睛盯着一会儿便沉浸其中。

我好像伸手就能抚摸到蓝天,抓一把就是软绵绵的云朵。

那一年,和朋友们一起去云南,到了大理,坐着缆车升到苍山顶,看着自己逐渐升到云层之上,身处在云朵之间,我把手伸出窗外,我们称其为“摸云”,云是柔软的、带着潮气,手像伸进了温柔乡那般享受。

即便现在想来,我紧绷的身躯依旧会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酥酥麻麻,十分享受。

苍山隐逸在碧水蓝天之间

有时候,白云像在天上铺开似的,只给太阳留一个洞,阳光慢悠悠地从缝隙里溜出来,玩笑似的躺到人们头顶,在人们肩上歇脚。

有蓝天白云的地方,是有精灵的。精灵陪着那里的孩子成长,他们灵气十足。

人的元素本应是自然的点缀,可如今,自然被隔绝了。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而人的介入,让大自然无言。莫名的力量揪着人类,漫延在世界各个角落。北疆,和我尚未去过的南疆,那么远的地方都有人烟,那些惊心动魄的云层下,我们在行走,在留宿,在耕作,在生活,在收获,在享受,在破坏。

人类把掠夺,当作一种美。

用手里的相机,留存瞬间,接着离开这让人自惭形秽的地方。

看着城市里丁点的蓝天便能引得路人驻足拍照,我用眼睛盯着天空,尝试用眼睛与太阳刺眼的光芒对视。我想用眼睛留住蓝天和白云,而不是用日益精密的镜头。

我想去伊犁,想去巴音布鲁克,想去可可托海,想去感受本独属于大自然的一切,我想去忏悔,揣着一颗虔诚崇敬的心。不知当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可否会原谅我这个不速之客?可否能在厚厚的云层之间,为我留下一处容身的缝隙?

蓝天之下是天堑,同样也是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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