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小说碎片

懒的一批,这几天没更,省选结束后第二天写的,求郝老师别打我)

作者:临昼(正是在下)

p1p2是想象中的人造月亮

p3是想象中的女主,大美蕉莎拉·保罗森

开更 《HaoN》

“今天是……在地下的第911天……呃,然后这是关于植物细胞融合的第七十七次实验,采集样本来自地面上的……地面上采集到的马铃薯以及在新冷泉港实验室带来的番茄,我不确定这是否能成功,但是这……这已经是最后一组实验材料了……”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开始变得颤抖。

  “上一次……上一次做采集样本的是……我的哥哥……”她望向镜头,眼里闪烁着泪光。“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么多话,但是我希望这次能成功……但是……下一次回到地面采集样本的……是我……我并不怕死,我并不怕死……”

  “蕾,你要冷静。”对面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呼……all right……all right……”蕾切尔单手握住移液枪,虽然移液枪微微颤抖,里面的液体纹丝不动。她缓缓摁下移液枪的摁钮,液体渐渐渗入溶液中。

  镜头一黑。

  “现在……让我们看一下成果。”

  焦虑的情绪密布在她的脸上,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三角锥瓶中的液体用移液枪吸出,枪头小幅度地抖动着。为了更稳,她用左手托着枪身,小心翼翼地移到一块载玻片上,伴随着一次深呼吸,缓缓摁下移液枪的摁钮,第一停点,第二停点。在这种情况下,她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液体逐渐在载玻片上平摊。

  此时,实验室的灯光闪了两下。蕾切尔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的灯光,紧接着加快了速度。镜头一转,换成了显微镜下的视野。

  加上盖玻片,放入显微镜下。

  一片漆黑中,幽绿色的荧光像是夜空下的萤火虫,美轮美奂。

  而蓝色的荧光像是墓地阴森的鬼火。

  “绿色荧光标记的细胞是从冷泉港实验室带来的番茄根尖薄壁细胞,蓝色标记的是从地表采集的马铃薯叶片细胞。哦god,鬼知道从哪里采集到的马铃薯,这实在是太诡异了,这附近明明是一片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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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微镜的镜头转动,一个区域的视野不断放大,其中的一团蓝色荧光主动靠近另一团绿色荧光。

  两团光芒,在黑暗的背景衬托下,彼此靠拢,正如在浩瀚宇宙中,两个星球彼此相拥,最初是轻柔的彼此相拥,紧接着,是猛烈的撞击。

  镜头外,她发出了满意的笑声。

  “Shawn,we made it! we made it!Oh Gosh Oh Gosh!!”

  “Let me see it, please.”

  在黑暗的簇拥之下,原先的两团光芒,被红色的荧光取代。

  “一会我会做染色体的检测。”

  镜头一切,黑色的背景消失。之前屋内实验机器的喧嚣,被寂静吞噬。

  在纯白色的背景下,原先在角落里闪着绿色光芒的细胞,被一团原先闪着蓝色光芒的细胞靠近。

  蓝色荧光细胞伸出无数丝状的伪足,紧紧缠绕住绿色荧光细胞。

  细胞之间缓慢融合,两个细胞之间的沟壑渐渐消失,细胞质融合,细胞核彼此靠近。

  刹那间,来自绿色荧光细胞的细胞核,消失了。

 

  人工智能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

  “鉴定结束,共176组融合细胞,染色体数与番茄细胞染色体数相同,与预计结果相同的概率小于百分之五。鉴定结论不符合假设,被动接受备则假设。”

  “备则假设:细胞吞噬。与前76次实验符合,这是一次细胞吞噬。”

  空荡荡的实验室内,人工智能的声音不断回荡。

  “这是一次吞噬,这是一次吞噬,吞噬,吞噬,吞噬,吞噬。”

  “吞噬。”

 

  之后是绝望的叹息。

  镜头一黑。

  据天幕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年。

  信号屏蔽,飞机刚刚离地就哀嚎地下坠,轮船刚开出海面不到百米瞬间下沉。如今,地面上报纸纷飞,与外界相连通的仅有的300多个摄像头,在一年左右的某天,全部发出沙哑的噪音,屏幕变得斑驳扭曲。

  所有的科学家,把这一切归咎于太阳风暴,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她见过那些鬼影,在死寂的黑夜中潜行。

  她低着头,时不时瞟一眼日历,日历中的明天,被狠狠地圈黑。

  滋滋…砰。

  停电了,红色的紧急灯亮起。

  她看了一眼表,八点整。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电力有限,时间这个概念,几乎不存在。只有额头上的皱纹一天一天地被时钟的指针刮破,刻下深深的沟壑。实验失败,这给予她最后的一击。

  蕾切尔双手捂紧了脸,痛苦地低下头,轻声呜咽。

  这已经是最后一次实验了。地下根本不可能培养出一株存活的植物,像是什么因素扼住了他们仅剩的一伙人的喉咙。

  从最初的种子库培育失败,到从地上采集到的植物种下之后疯狂地蔓延,以至于第二十二号区变成了禁区,被政府永久埋在地下。

  所以她才有细胞融合这个想法,让癌细胞一般从地表采集的植物与正常的植物进行细胞融合。但是他们已经没有番茄细胞了,只能用马铃薯试一下,毕竟同科同属。

  她闭紧了双眼。

  脑海中,一段声音浮现。

  “在这里痛哭是没有用的,既然实验失败了,那就做一个狩猎者。”

  蕾切尔伸手摸向抽屉的底部,手指一弯,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掉落到手心中。“既然实验不能成功,何必在这里纠结,浪费时间。”

  一把枪,格洛克17。她犹豫了一会,把枪放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旧照片,里面有她,和另外一个男人。

  她举起枪,又放下了枪。她摇摇头,起身离座。

  在办公室里踱步,徘徊了好久,途中关闭了显微镜的电源,娴熟地清理了实验台,然后加重新回到属于她的座位上,盯着枪。

  “Go with you?”她喃喃自语。照片中的那个她,开口大笑,热情地拥抱着那个男人,Adam。

  看到Adam的英俊的面庞,她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然后她又望向左边的座位,与身后的座位,泪水紧接着模糊了她的视线。

  “Maybe…Later…I can't do it now…”

  她起身,束好蓬松的金发,摘下眼镜,褪去洁净而一尘不染的实验室白袍,并把它卷起,塞入抽屉。在白袍之下,是轻薄的黑色紧身衣,勾勒出一道曼妙的曲线。她望向四周,双手将枪别在腰间,之后背起包,推开了大门。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被紧急灯渲染的红色。走廊远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眯起眼睛,一看,原来是她的上司,桑德,他正摘下左手的表,紧盯着地面若有所思,脚下的步伐依旧很快。

  桑德一见到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紧接着神情又恢复了自然,额头上稍稍多了许多汗珠。这一切的反应都被蕾切尔看在眼里。

  “Oh…hell…Ra…Rachel?”

  “What?你怎么被吓一跳?”蕾切尔皱起了眉头,“我正好有事情要跟你说。明天我要出外勤。”

  “Oh.”桑德点了点头。

  “Oh?”蕾切尔语调升高。“Just this,an ‘Oh’?”

  “你要是坚持的话,那我只能同意了。”桑德伸手擦去额头的汗珠,然后摆弄起手中的表,瞅了一眼牌子,然后将它戴在了右手。“…emm…地上搜查部正好缺人,你如果想去的话那正好。”

  “Ha?Seriously?”蕾切尔突然笑起来。“你以为我开玩笑吗?”

  “No…Oh,hell…You never do that…”桑德瞥了她一眼。“OK?I will sign that.”

  蕾切尔若有所思,桑德被又瞥了她一眼,然后忽然紧盯着她的脸。蕾切尔以为他在看自己没有带眼镜,于是拉紧了背包,加紧了步伐,走向电梯。

    电梯是全透明的设计,然而灯光很晃眼,所以她能看见自己被光反射的脸,一个典型的西方人的面孔,一双桃花眼,因长期睡眠的困扰而微微发红。

  她叹息了一声,关闭了电梯的灯。

  这是一座地下城。

  最开始是黑暗,这是人类的生理反应,暗适应。之后逐渐清晰的是一团淡淡的玉色光芒,那是一个类似于月亮的球型物体,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们都说像是月亮。

  她感觉,像是一只眼球。

  一只巨大的眼球。

  紧接着清晰的是头顶的天幕,是面纱般轻薄的紫色,包裹着那一团夜明珠般的圆月。圆月的光芒笼罩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山脉’上。山中斑驳的光点,实际上是人类渺茫的希望。那是一户户人家,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城中,盲目的活着。

  她想起了实验室里的一条洞螈,因太久太久生活在南美的洞穴中,失去了晶状体。原本应该生长眼睛的地方,被皮肤覆盖。她的实验课题就是洞螈的眼再生,将编码眼发育的假基因重新编辑。

  在这里生活又能有多久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在广袤无垠的黑暗中,这巨大的人造地下空间,显得实在是渺小。但这渺小的存在,是北美洲仅存的人类,大约十万人口,拥挤地挤在这个地下空间。

  远处连成一个圈的火红的灯光,像是木星的环带。那是从地上偷渡过来的偷渡客,在这里扎营求生。而头顶,就在头顶的上方,是巨大的霓虹灯管,扭曲地连成一个单词

  ‘NOAH’

  惨白的灯光,坚硬的聚乙烯绝缘塑料地板,恍惚间,她以为自己来到的是另外一个实验室。但墙上的那张合照却刺眼地提醒着她,这是家。

  隔壁传来嘈杂的争吵声,欢笑声,破口大骂的声音。那是俄罗斯人,在自己家中‘悄悄地’开了一家小型赌场,以电池为赌币。在这种情况下,电池就是一种奢侈品。

  她望向柜台旁垫桌脚的一块泛着光的物体。

  iPone 8,在三年前刚买的。门口装伞的柜子实际上是电脑改装的,

  呵呵,所谓的越改装越小,有什么用。连垫桌脚都用不上。电源成为奢侈品后,这些所谓的科技成了废物。如今所有的电能优先供给基础设施,剩余的百分之八十储藏起来,百分之十九供给巨大的呼吸机,最后的百分之一供给私人基团NOAH,也就是整个地下城的缔造者。

  说到NOAH就更可笑了。

  NOAH是游戏公司。这个地下城事实上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体验馆,体验末日的感觉,居住在狭小的胶囊旅馆中,体验漆黑的恐惧,以及末日般的模拟场景。

  正是如此,在整个NOAH城的西南角,还有一个机械制造的哥斯拉,完全的机械末日风格。在东南角,是一个庞大的死亡过山车,过山车的马达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从零开始加速,以300km/h的速度直冲到地面上,最重要的是几乎为零的安全措施,足可媲美高空降落伞般的危险举动,结果富豪们排着队进入乐园,体验死亡过山车,以满足他们高不可攀的刺激阈值。如今由于电力限制,迫不得已关闭。但还是有不少的富翁,悄悄地驾驶死亡过山车,过一把瘾。

  而NOAH公司邀请蕾切尔所在的REVIVE集团,悄悄地为他们唤醒古生物,比如说剑齿虎或者霸王龙之类的恐怖生物,又或者是设计杂交物种,而这恰好是蕾切尔的绝对领域。

  这就是NOAH,一个富豪的变态乐园,最终成了北美洲的避难所。

  此时,传送带送来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能量块。实际上是单细胞蛋白,也就是一坨坨的酵母与大肠杆菌。这可能是未来仅存的一种食物。

  她举起了能量块,闭紧了双眼。

  再睁开双眼,她面对着亚当,面前摆着红酒烩鸡,精致的银餐具,洁白的瓷盘,被切开的鸡散着浓郁的香气。金黄微焦的皮,白色的溢着汤汁的鸡肉,诗意的摆盘,玲珑剔透的白葡萄,以及,秀色可餐的他。

  她吞入一整块灰色的能量块,拼命的用牙齿咬碎,并尽量保证舌头不会接触到能量块,之后举起身旁的高脚杯,猛灌一口蒸馏水。

  之后长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她端起酒杯,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陷入了回忆。

  几天前,一个女人敲开了她的门。门一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抱歉,你走错房间了,隔壁才是赌场。”蕾切尔正要关上房门,女人却瞬间失去了支撑,直接栽倒入蕾切尔的房间,手中的酒杯突然倾倒,酒在地板上肆意地蔓延。

  女人一身金色的露背裙,口中一直念叨着一个单词:“哈昂,怎么不是……不是你……哈昂……哈哈哈哈哈……哈昂……我没,没认错……”

  蕾切尔起身,准备端一杯水给她。

  “Ra……Rachel……Right?”

  雷切尔不以为然,她的门牌号外标注了她的名字。“嗯哼,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

  “Fucking Lier!”女人突然发了疯般挣扎着站了起来,瞬间蕾切尔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前,这个美妙的脸孔的一半被她的黑色长发遮挡,另外一半是一轮翠绿色如玉石一般的丹凤眼。当她撩开她的长发之后,露出的是一个干瘪的眼眶。

  她的眼珠?

  “呵呵呵呵呵,YOU are not like her, you fake b****”女人继续歇斯底里般的怒吼,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这个世界,就他妈的是一个谎言,都是假货,都***是假货!!”

  蕾切尔吸一口气,压着心底的妈卖批,递过去一杯水,以及稍微一小点的安眠药。

  “Wake up,girl,You are drunk .”

  “YOU are drunk!你才是需要清醒的人!”女人并不打算接过水,躺在地上开始大笑。“假人,假人,假世界,一切都是假的!Rachel,不,哈……哈昂……你……”

  Rachel掰开了她的嘴,把一整片安眠药灌进她的嘴里。

  “good night,B****”蕾切尔抓住了她的手,寻找她的手环,手环上标明了居住地以及手环用户信息,提供核对,这是为了能够帮助清理尸体并且清空居住场所,以防止外来的偷渡者趁虚而入,代替某个人的身份活在这个城市里。但实际上却恰恰偷渡者造成更多的趁虚而入的机会。真是鸡肋,明明增加了犯罪率。

  清除尸体?拜托,这种灭顶之灾面前,谁不想跳跳楼自杀一下?一了百了只不过麻烦了清洁工而已。

  emmmmmmmmmmm…………对面的赌场有点暴力,要不要报一下警?看起来这个女人很可能是欠了钱,被挖走眼睛抵债。眼眶附近的缝合是新的,一些切口还没有愈合,说明应该是刚挖走不久。很有可能就是在赌场里被挖走了眼睛。

  她抱起了女人(公主抱),嗯这个角度……嗯很微妙。这个女人很轻。

  A区,正好是上班的必经之路。她上了电梯,按下A区,举起女人的手环,扫描瞳……嗯瞳孔。

  A区是NOAH游戏编程工作人员居住区。她难道是什么工作人员吗?怎么看怎么感觉是某个名媛之类的,应该在B区才对。

  电梯横行驶离H区,之后迅速上行,逐渐前往在18层的B区。

  到了A区,一开门,整个氛围…就如同进入了夜店。涂鸦用刺眼的橘色荧光写着“世界末日,一起嗨”,或者“NOAH 就是一个婊子”之类的夸张标语。

  其中一个英文,深深抓住了她的眼球。

  “MadamImadaM”

  “Madam,I'm Adam.”

  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这时,歌曲响了起来

  “wooo Hoo I‘m Tryin Tryin Tryin Tryin Tryin Tryin Not to think about you”

  《Bad Liar》from Selena 三年前很有名气的女歌手

  …WTF?

走廊内,突然传来滑滑板的声音,一个黑皮肤的年轻小伙子骑着滑板,肆意奔驰。直到看见了蕾切尔她们,瞪大了双眼,差点摔下来。再往里走,不少走廊里的过客,看见蕾切尔抱着女人,瞪大了双眼,好像很惊讶。

  …emmmm这?不过就是一个醉倒的美女吗…再说了住在这里,为什么还都这么惊奇?

  送完女人,她径直回家。

  第二天上班时,刚经过A区,两三个人进入电梯。“你听说了么?昨天有一个女人跳楼了。”

“没有啊?谁啊?”

“Rose,就是那个很好看的俄罗斯女人。”

“哦,很正,可惜了。”B叹一口气

“看,警察正在处理。”A指了指楼下。

楼下,红蓝交织,被围在中央的,俨然就是昨天熟悉的金裙,此时被血液渲染上一片紫黑色。

  “I was walking down the street …”

《Bad Liar》from Selena

  此时,这首音乐,竟然又响起来了。

  她诧异地抬头望向窗外,只有NOAH的灯牌在诡异地闪动。

  以及那只巨大的绿色眼球,不,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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