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诗,我想起中学时代语文课本中的余光中的《乡愁》和戴望舒的《雨巷》,这曾是记忆中最喜欢的篇章。
回想中伴随着蒋勋老师温和的声音娓娓道来的《愿》浮现在了脑海中,
我愿是满山的杜鹃,只为一次无憾的春天;
我愿是繁星,舍给一个夏天的夜晚;
我愿是千万条江河,流向那唯一的海洋;
我愿是那月,为你再一次圆满;
如果你是岛屿,我愿是环抱你的海洋;
如果你张起了船帆,我愿是轻轻吹动的风浪;
如果你远行,我愿是那路准备了平坦,随你去到远方;
当你走累了,我愿是夜晚,是路旁的客栈;
有干净的枕席,供你睡眠;
眠中有梦,我就是你枕上的泪痕;
我愿是手臂,让你依靠;
虽然白发苍苍,我仍愿是你脚边的炉火,与你共话回忆的老年;
你是笑,我是应和你的歌声;
你是泪,我是陪伴你的星光;
当你埋葬土中,我愿是依傍你的青草;
你成灰,我成尘;
如果啊,如果
如果你对此生还有眷恋,我就再许一次愿,愿与你结来世的姻缘。
我还记得他问:“我们一生那么长,但你是否有时间,留出18分钟与自己对话?”
“我不知道诗在这个世界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如果到处是战争,如果到处有饥荒,如果到处有人与人的仇恨与厮杀,那一首诗能够挽救什么?
我不停的在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件事,当我们有18分钟可以跟一些朋友分享的时候,我们能不能留18分钟给一首诗,如果跟一个职场忙得不得了的人士说可不可以每天留18分钟给一首诗,那真的太奢侈。我退了一步,诗一直在退一步。那么我想一年365天,可不可以留18分钟给一首诗?我再退了一步,我想一个人的一生有没有可能留18分钟给一首诗?我想,够了。爱是喜悦可以分享,爱是苦难,可以分担,它可以在不同的文化里得到不同的共鸣。”
—蒋勋
“每个人在内心都是一个诗人,人人有诗心,或是张扬,或是隐匿着的诗人的心。"诗歌里面的诗和歌总是连起来说的,只要人有感情,人人心里都有诗。它是世俗生活的高度提炼,出自凡人之手,凡人之心,有灵魂,有情感,激发诗心,歌以咏志。为万物赋予意义,是淡漠待之还是心生涟漪,不同的人们会用自己的方式,看到它,察觉它,把领悟的过程用诗的形式表达出来。
五岁的小外甥养的小猫今天死了。猫来家的日子不长,但每天照顾小猫,陪猫玩,上学前都会叮嘱妈妈要替他好好照顾小猫;放学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问猫咪今天乖不乖......
对于成人来说,我们的感受力有些减弱了。可是当孩子得知猫不在了的消息,伤心痛哭了好久,平复心情之后饭都顾不上吃,选择用他的方式,独自凭着记忆中的猫的样子给它画了一幅画,旁边还画上了爱心和一个吻。
我想这就是孩子的诗心,或许他不会做诗,但他有那样的敏锐的感知力,促使他立刻马上想要去画,去表达他对猫的不舍和思念。
诗并不是把不同的文字放在一起表达一个意思,大部分文化的诗,最早都不是用文字去书写,用眼睛去看的,其实是用语言去朗诵,用耳朵去听的。
河马的史诗,希腊的史诗,是拿着乐器去弹唱的。印度史诗Mahābhārata(梵文)《摩诃婆罗多》和Rāmāyaṇa《罗摩衍那》意为:罗摩的历险经历”作为长篇英雄史诗,而且有大量的传说故事作为插话,有宗教哲学以及法典性质的著作(内含印度民族的“集体无意识”,堪称是“印度的灵魂”。)可以无止境的8万句这样唱下去,由不识字的人们唱出来的中国的《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诗是听觉的开始,是押韵的声音的震动,无论是ong的中东韵,ang的江阳韵,这似乐器里的金属声或是鼓声的开口云韵,还是哀伤的i的齐微韵,最细微的羽音,它们在传达文字意思的时候,同时也在传达一种声音的质感,让人们在无依无靠的荒凉中感受着诗中沉静与震动的共鸣的力量。
我们可不可能一生至少留18分钟给一首诗?在荒凉的生命里留一个救赎。
去在那个声音里
听到月亮升起的声音,
听到花开的声音,
听到所有河流潺潺涓涓流去的声音,
若把它作为礼物送给战火纷飞中的人们那大概最是奢侈。
诗和日常生活的距离,是柴米油盐的琐事和职场的忙碌的,是孤独灵魂的救赎,是喧嚣世界中难得的宁静,是疲惫时候的一种温柔又宁静的力量......
让我们在永不停歇的脚步中,留一点时间给自己,在声音与文字的流动中审视自己,用心去感知大自然与自己的相处,用那触动心灵深处的声音疗愈内心的烦恼,享受诗歌那份惬意与宁静,坦然与淡定,让我们用纯真的爱继续热爱生活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