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逝的岁月若小说(205)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天空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我吃罢早饭,正想跑出去找好友玩耍,母亲叫住我说,生产队菜园里分菜了,你挎个篮儿去把分给咱家的那份菜带回来。

我想想,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替家里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村里队里有的人家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儿比我年龄小的都会到集体生产队里去排队分物,替家中大人分忧解难,发挥他<她>们作为一名家庭成员的作用,实际上在生活实践中无形地也锻炼了他们为人处事的胆量,增进了他们参与集体事物的意识和能力。我妈不知一次在吃饭的时候白惑(教育或开导的意思)我,你看人家沈长青苏小敏家的两个孩子多乖巧,四五岁就知道到队里帮大人排队分东西,队里社员大人小孩男女老少人见人爱没有谁不夸奖不说人家的孩子有出息的,小孩们赶明儿有没有成色,从小看大,三岁看老…。

从我妈妈嘴里一连串说出的话里,我听出音儿是一个劲地赞别人家的小孩好,乖且灵巧,懂事儿又会办事儿,跟小大人似的…啥都优秀…言外之意,就是贬低自己的孩子不成器,越长越鳖挤,越长越窝囊,越窝囊越不会办个人事等等,都是负面的评价!

我一想妈妈说的,与双方一作比,我内心真就有些不服气了呢!他人家的孩子是孩子,我们家的就不是孩子啦?他人家的孩子能办到的那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又不是扛大口袋粮食拉重体力的架子车,我怎么就不能照本念经比葫芦画瓢去做了呢?

我内心想着,捡了个大不不小的箩头(篮子的一种)斜挎在肩上就出门了。出门的路上,我还在想我与别人家小孩的差距与优劣,仍拿三队沈长青苏小敏家的两个小孩来说吧!他们家的小孩儿分别起名叫大红和二红,仅从名字这一点儿就占了上风,农村里有这么轻轻松松就叫得出口又那么响亮的名子的并不多,这说明他们家的家长很有文化水平,最起码比一般大老粗的社员群众有见识,会给自己的小孩子起名字,赶形势撵上了当时社会的新潮流…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大红二红的父亲是落凫山的国有企业职工,在大城市里吃着商品粮的,每次回村,一身的天蓝色劳动布工作装,干干净净,朗朗利利,爽爽快快,骑了个崭新的小型二六的上海凤凰牌自行车,那闪闪发亮的单骑风轮格楞楞地飞旋,发出的声音好听得如同美丽的轻音乐,让人猛一听,人心都酥酥地醉了,大包小包城市人吃的用的东西都往他家里带,无不带着城市里的时髦气息,见村街头的大人小孩在人场里玩耍,慷快地抓一大把玻玻糖块儿撒了,围观分享的村人没一个不笑脸相迎没一人不说他好的,会办事儿活道儿又开通,特别是大红爸回村时见了村中男性社员,总大方地从劳动布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包装完好的工字牌香烟来,揽腰儿一撕两开,拿一根根白晶晶的香烟见人就发,不分精明与傻憨,见者有份儿,末了,自已也轻松自在而优雅地叼上一支,再从下衣袋里掏出一枚画有山水美丽图案的三嗑头打火机,啪嗒一声,火苗嘶嘶,先给自已燃了,放一缕烟雾出口,露出镶有三四颗金色的牙齿说,来,给乡亲们也燃着!村民们都会各举着手里的自来火柴说,不啦不啦都有火的您赶紧回去吧!那大红爸这才点点头微笑着搭脚儿飞车回自家去了!

人家大红的妈妈,看上去三四十岁的人了,也养育了两个男孩,可就是一点也不显老扎儿,细高条儿的身段,水灵灵的脸蛋儿,头发自来卷,一袭的贴身青年装,洋洋气气的,见人说话曼声细语笑逐颜开,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最有身份的大闺女小媳妇都是她的友好,她身后总有三四个靓丽的女子伴随,无论走到村中田间哪一个位置,都会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是众目睽睽的重要聚焦点!…

              (待续)

3月25日晚于苏州玉出昆冈清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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