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仪和外公外婆之一

8月25日 周二 晴
羽仪的奶奶要动一个小手术住进了医院，羽仪昨天和爸爸晚上坐广州到常德的火车，今天早上到。外公外婆早上不到5点就起床了，开车到常德火车站，约7点钟接到羽仪。文凯旋即回粤。

回澧县路上，羽仪不像往常发点小脾气，全程情绪不错。

我和羽仪在贺校长的家里玩了一会儿，然后来到外婆的办公室，外婆桌旁围了一圈人缴费，羽仪见状，对外公说，外婆忙，我们出去。

午餐后，羽仪精神很好，把她小时候的照片摆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乱糟糟的。她指的是照片扔的到处都是。后来睡了一个多小时。

在从六中回澧县的路上，外婆说惠惠外婆家的小橙子来了，到她们家里去吃饭，羽仪表示反对，说，回外婆家。后来在惠惠屋门口停下来时，羽仪在车上哭起来，不肯下车，抱下车后还是哭，真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家文给我送了一条鲇鱼和一条小黑鱼。家文说，鲇鱼劲大，跳得很高，要用盖子盖上。这话他说了两遍。

回家后我把鱼放到家里最大的桶里。老吴说，你要把桶盖起来，我给羽仪洗澡时亲眼看到鱼差点跳出来了。我嘴上答应，心里不信鱼跳得出来。

羽仪的妈妈和羽仪视频了好一会。羽仪在床上玩，22时了，说熄灯睡觉吧，让羽仪关灯。灯媳的同时，羽仪哭了，说，我要妈妈，我要和妈妈视频。我们劝她，很晚了，你妈妈关机睡觉了，明天再视频吧。羽仪哭，继续要求视频。外婆把手机给她，她点开妈妈的视频，很快就接通了。羽仪的妈妈说，我真的正要关机睡觉了。

我搬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上卫生间时，那条大鲇鱼竟然不在桶里了！我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没有。我叫来了老吴，便池直管里泛起一堆泡沫，显然，鲇鱼就是从这里走了。我蹲下来，手伸进直管里，什么也没有，鱼确实就从这里跑了。

8月26日 周三 晴
早上起床后，看到卫生间丢了一些衣物和昨天晚上刚套上去的沙发套，老吴告诉我，羽仪昨晚上呕吐了，12点才睡。

7时20分，羽仪起床，吃早餐，然后一起开车到六中。在教学楼西头，汉丰所带的班正在军训，刘青春老师拿来一碗切成小块的瓜，还有两把小塑料凳子，让她的二宝和羽仪吃，她的二宝比羽仪大一点。二宝坐在凳子上，另一只小凳上放着碗，羽仪跑来问我：那我坐在哪里呢？旁边有几位老师见状，笑起来。我说，你把碗端在手上，就可坐在凳子上了。刘老师的二宝把碗端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吃瓜。

军训的学生去寝室整理内务了，人都散了，我和羽仪到宿舍楼后面的儿童乐园去玩了一会儿，石凳边，有几个五六岁的小朋友在玩大战僵尸游戏，羽仪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进不了他们的圈子。

中午在食堂吃饭，羽仪很喜欢吃鸡块。有一位穿连衣裙的50开外的女子，黑黑瘦瘦的，逗羽仪玩，我好像见过，但想不起来了。吃晚饭时问老吴，她说是冯玉芳的妈妈，在她对门住过的。我突然想起来了，这女人经常带胖外孙到楼下玩，原先胖胖的，看来女儿的死亡对她打击很大。

羽仪睡了一个多小时的午觉，上午从张光玥那儿借了两样玩具，我们带着玩具去楼下。张光玥还在睡觉，羽仪玩了一会儿，说到王奶奶家去玩，她昨天到王先琼家里玩过，她嘴里的王奶奶当是王老师。张光玥的奶奶说外边晒人，羽仪说不晒人。后面羽仪有点发脾气的意思了，说这个奶奶的家挺不好玩。我只好带着羽仪出来，我也不想带她到王老师家里去，就给老吴打电话，然后回澧县了。在车上，她索要车的摇控钥匙，问我们到哪里去。我们说到外婆家里去，我们是大主人，你是小主人。她说，我是小主人，我就要拿摇控器。她为自己索要摇控器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这两天上下楼羽仪都是自己走的，外婆说，外婆抱。羽仪说，外婆提了东西，我自己走。

晚上羽仪妈妈和羽仪视频，羽仪假装不看视频，背过脸偷笑。已是晚上10点半了，我说，我们闭上眼睛，听着故事睡觉吧，羽仪又哭起来，要和妈妈视频。在她的坚持下，只好连通视频。羽仪的妈妈说，我不关机，以后她想视频就视频。讲了几句话，羽仪说，我只看一个“亲宝宝”就睡觉，然后和妈妈爸爸拜拜。

老吴感冒了，让我陪羽仪睡，可羽仪只要外婆。

凌晨时分，我在另一个房间都能听到羽仪哭，平常她是一夜睡到大天亮的。我怀疑她是不是也感冒了？

8月27日 周四 晴
这一向白天气温都很高，徘徊在三十四五度区间，而且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上半年气温偏低，这是要在下半年找补回来的节奏。

上午家新送来了一只三斤多重的土母鸡，60个鸡蛋，只可惜鸡蛋放在摩托车后备箱里，损了一些。我急着去学校开会，家新连茶都没喝一口，就走了。

午饭前她边看小猪佩奇边吃苹果，我知道，羽仪的午饭又要遇到麻烦了。按她的要求，摆放好了她的高低板凳和筷子勺子碗，我们都在吃，而羽仪呢，嘴里不停的说话，发现我的右胳膊肘上有一个小红点，问我怎么流血了，我摸了一下，说是不小心溅上的鸡血。又去把大绒毛狗抱在怀里，我说，我替你抱着，狗很热，让她睡在竹垫上吧。她问，狗很热吗？走近去观察了一会儿，就是不吃一口饭。我说，你吃三口饭，外婆就去收碗了。对于这个建议，她接受了，吃了三口饭。

午饭后，老吴去上班，我和羽仪在房里休息。让羽仪睡个午觉难度仍然很大。她床上床下，用铅笔在纸上画圆圈，用放大镜看我的眼睛，肚子，拿无悔小时候的大头贴相册玩，用脚蹬我的肚子和床的靠板；谢天谢地，今天倒没掰我的眼睛，折腾到15时，终于睡了。

晚上开会回来，羽仪正玩得起劲，就是不肯去洗澡。问，外公还要去工作吗？不工作了，到了休息时间。外婆还要工作吗？外婆也不工作了，她也要休息了。你快去洗澡吧。羽仪说，我还要工作，她装模作样打开电脑，敲着键盘。我对外婆说，段无悔和杜文凯是不是要休息了？那就没有人和羽仪视频了。外婆说，是的。羽仪这才不情愿地去洗澡。

羽仪和妈妈视频之后，继续看小猪佩奇，又听大灰狼的故事，我说，躺在床上，边听故事边睡觉吧，提到睡觉，羽仪情绪变坏，要和妈妈视频，此时已是23点多了，开始时对着屏幕哼哼着“我要妈妈”，后来妈妈隔着屏幕亲她，爸爸也亲她，情绪好转，格格格大笑起来。入睡时已经23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