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父亲（37）

下午，姐姐打来电话说，现在家里的地窖已经不用了。上次下大雨，盖在上面的树枝和土都塌陷了，害怕父亲哪天掉到里面去，让我到地里去拉点土，把地窖填平。

我说自己刚回来，实在是不想动，这事儿过几天一定落实好。

之后跑到表姐家去说拉土的事情，表姐让我自己去拉就行。这样，我心里就踏实了。

表姐还说这两天大姐要出院，外甥让她去照顾一段时间。我想姐夫和外甥最终还是做出决定了。

到表姐家说完事后，回家给父亲做饭，一起吃完饭后，父亲早早就睡了。我还有点不习惯早睡，主要是新疆和老家有两个小时的时差，回来好几天了还是倒过来。

刷了半个小时手机，调整成为飞行模式，还是决定早睡一次。

躺在被窝里，想了想最近要做的事情，之后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一起床，我都感觉有点意外。

第二天上午，表姐打来电话说是今天大姐出院，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在路边上等外甥过来。

我说稍等一下，我马上赶过来。急急忙忙从家里出来，用了十分钟赶到了路口，但已经没了表姐的身影。我想他们可能已经回了大姐农村的家吧。

我心中有点不高兴，之后悻悻然往家走。最终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大姐，于是给小姐打电话，约好一起去看大姐。

中午吃过饭，小姐给我打电话说，她已经出发了，让我在马路边等，车子大概二十分钟就过来了。

我换了衣服后，给父亲说了一声，就出门往马路边赶去。到马路边没多久，很快就看到小姐的小红车。

坐上小姐的车后，我们一边聊天一边走。过一会儿，小姐说一直没有看到加油站，好像走过头了。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后，车子调头，在加油站的地方拐弯后，一直往前走。我开玩笑说，这次再不会走错了吧！小姐说自己才没有那么笨呢！刚才是因为说话没注意而已。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赶到了大姐家门口，发现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停好车后，来到大姐家，发现除了外甥和他媳妇外，还有好几个陌生人。

和外甥打过招呼后，外甥带我们去偏屋看大姐。进了偏屋，看到大姐躺在床上，鼻子、喉咙都插着管子，嘴巴还在吸氧。

大姐呼吸的声音很大，身体也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的，我心中有点难受。小姐坐在旁边叫大姐，我拉下大姐的手，但大姐一点反应也没有。

外甥告诉我们，大姐很多时候意识都不是很清醒，叫她也没有反应。个别清醒的时候，看到熟悉的人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