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碛口行

2016-11-23

国庆去平遥，就在沿途看到过碛口的路牌，虽不知碛怎么读，心为却之一动，但也只止于此。就在我从山西返回神木后，同事在朋友圈发了在碛口拍的照片，于是查了“碛”（ｑì）字，于是心中更添几许“路过、错过”的遗憾，和“何时能去”的惆怅。这次自由飞翔安排了一期碛口之行，适逢单位放大礼拜，而我又挣扎在自我否定的旋涡中，所以，带着“走出去”的期许，我参加了11月20日的这次碛口一日行。

起得早，出发得也不迟，最终却因为找不到停车位而迟了些。上车了才发现这次的人挺多，39人呢。

　　过了高家堡，张队做了行程介绍，就委派九零后的小胡主持、活跃气氛了。自我介绍、唱歌，这都是套路，其中唱得投入、听得入神的，也有我这种仅限于唱完歌词的。有了这些欢笑热闹，三个小时的车程完全不无聊。

　　首先去的是李家山，这是只有李家一大家子的村子，有点“占山为王”的意思。我们找的是一个眼睛会笑的当地导游。在去往李家山的路上，在一家人的屋顶上，她给我们讲了麒麟送子的故事。李家山错落层叠的房子，是曾经的财主豪宅，是后来的纸上名画，更是我们今日的镜中美景。悠悠石路上，古朴村庄，过客已过。

　　接下来，前去黄河岸边的农家饭馆吃饭，见识了碛口的名小吃“三片瓦”，就是三片浇了汁的豆腐。饭后，顺便近距离看了看黄河，黄河并不总是黄色的哟。

　　下一站是西湾村（愚笨如我，竟有些以为是“洗碗村”）。下了大巴，导游给我们讲了碛口的得名。湫水河是季节性河流，每年都发大水，洪水携带沙石，一路向着黄河奔腾而去，在与黄河交汇处形成了沙石区域，谓之碛（浅水中的沙石），也使得宽广悠然的黄河画风突变，落差十米。也因此，黄河上游的商贾行船至此，必须进行中转，碛口的兴盛由此而来。这西湾村也是姓陈的一大户人家的院落，兼具南方和北方建筑的风格。这个院落可真是各种讲究，金木水火土五条巷，门是一道又一道。门上的牌匾也是分别对下人、自己和后人提出了要求或期许。这院落是依傍着卧虎山而建的，湫水河从前面流过，典型的依山傍水了。

　　在这里我们见到了古时的猫眼、正儿八经的门当户对和设有机关的门栓。还有一个望婿楼，陈家小姐可以在那里偷瞄从巷子前来的未来夫婿。据导游讲，陈家主人和乔家大院的乔致庸还在生意上交过手呢，且陈家更胜一筹。屋顶上还有洋钉，用来固定瓦片和惩戒梁上君子。从火巷离开时，看到一堵墙上挂满了绿色植物，在阳光下，让我不觉得已是初冬。

　　接下来就是去碛口古镇的黑龙庙了。在黑龙庙的后台拍了一张碛口全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画！戏台正对着供奉龙王的那个庙。戏台后是演员们换衣服的过道，再后就是名角们休息的小厅了。透过小厅的窗格看古镇，别有一番意境。戏台下的上个深长的人行拱洞，竟是天然的大喇叭，能把唱戏的声音穿到黄河对岸的陕西。从黑龙庙下来，我们去碛口的古街道。道路两旁各种店铺。后来还走到一个“骆驼圐圙”（ｋūｌüè）。第一次知道，方言里的“圐圙”是真实存在而非子虚乌有的。又增见识了！最后，碛口的广场上呼喊着“自由飞翔”、合影，套路哟！和导游合影、加微信、告别之后，我们吃吃碗托、买买当地的饼子之类的，去开阳码头喽！

　　伴着夕阳，泛舟黄河，欣赏黄河母亲的杰作，不胜快意。其中有一幅，有个穿婚纱的新娘子哟！希望她对面站着的是能和他她相守一生的那个人，希望是个幸福的故事！我还看出了百花图呢、俯首的长脖子恐龙、奔跑的少年呢。而船家所说的鸳鸯戏水，我怎么觉得是两只海豚呢。这能让人天马行空、尽情想象的黄河画廊啊！更拨动我心弦的是那渐渐夕下、一点点隐没的夕阳，没有近黄昏的失落，只有柔然的美。我竟忍不住站立船（艇）头，想要呼喊……

　　夕阳回家了，自由飞翔的我们也要回家了！告别山西，回归陕西。

回到熟悉的地方，吃着熟悉的烩菜，听着同行的人们聊着各自的梦想，想着自己的小梦想，才发现出去走走，真走出了那旋涡，终能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