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力量

    多少个日夜当你进入我的梦中时,我是含泪而醒来,眼泪中有我对你们深深的思念;多少个日夜当你不再进入我的梦里后,我对你们是无限的想念——已亡人

      在我儿时时开始启蒙有记忆以后,我的生命里我一生的记忆里就不会少有两位已离开人世的长辈的位置,从儿时的养育之恩到现在,变成了我心中的信仰。除了亲情我对你们的思念还有敬畏之心。

      是二老用言传身教教会我做人的道理——我的爷爷奶奶,在天堂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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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记事那年,我就知道我妈妈因为生下我之后月子里没调养好身体,那时候是1997年,我妈常跑娘家,哪怕路程再选,哪怕那时候交通再不方便,即使坐两天的车,倒转几个站点,对于儿女来说,娘家永远是离自己的心最近的避风港。这是我长大后明白了我母亲的心。

      我没有喝过母亲的奶水,而是我爷奶用奶粉和米汤喂养大,大到自己可以和大人一样吃饭,才断了我的奶粉。那时候家里穷,是太穷了。可当时我父亲结婚那年三十一岁,我是父亲的第一个女儿也是他唯一女儿,当时在我记事的时候,我母亲就决定不再要第二胎孩子。

      我爷奶在我小时候给我灌输思想,让我同我母亲说给我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我知道,即便那时候我在怎么说,再怎么哭小孩子就是不想多一个人与她分享她本能一人独享的所有。

      说到这,我看到了二十多年的自己,看到了那时候的心思是多么专一,不要有人跟我分享,我习惯了吃独食。想起那时候自己太想笑了。

      那年,七岁从幼儿园回来,爷爷问我:老师今天教什么了?我说:数数。

      尽管当时我还小,可现在深有体会,那句:穷人孩子早当家。我知道在我上四年级跟他们要钱买零食吃时,都是五毛钱最多的,而我真的不多要,我知道,把我养大的奶粉钱好贵的,贵到对于穷人来说,钱才是真正的奢侈品。是我特别重要特别重要的东西。那时候上四年级,老师开始培养我阅读写作,我知道,读书是我改变命运的路,也是我长大后,赚好多钱给我爷奶花的目标。

      五年级那年,我奶奶病了,肺心病,很严重。因为在我当时的印象里,我爷奶的感情很好,他们在争吵都不会把情绪带到我身上,真的,我都不知道她两在吵架,因为每当我放学回家后,即便拌嘴以后得他们,对我的态度一如我小时候出生的态度,如获至宝的感觉。亲切,慈祥是到现在我的脑海中一直有的两个词语来形容他们在我心中的印象。

      当我奶奶第二次住医院,回来后我看到了憔悴,是生场大病后,身体的消耗,而我那时候就敏感脆弱的心里告诉我:我要救我奶奶。

      从那年,更加努力读书。作文竞赛有自己的名次。而也是在那年2004年农历九月二十九日午时十一点五十几分,我奶奶去世了。也是我那年唯一有了叫遗憾的事。也懂了那就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我是老师重点培养的作文竞赛学生,而我奶奶下葬那天,正是我必须去参加作文竞赛的日子,那是在前一天的夜里,校长亲自打来的电话告诉我:没有找到适合的人替你参加比赛,也理解你此刻心情,但你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在作文上,不能让苦功夫白费。于是还是决定你去参赛,行吗?

        我当时眼泪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奶奶是我人生里最重要的人,我的天从此没有了,我的依靠从此没有了,而我有的只是坚强,必须强大。我内心里决定:我去参加作文竞赛。

    答应了校长,而我在第二天临走时,在我奶奶棺材前,点了一炷香。我哭了,但是我并没有说什么。站了一会去奔赴考场。

    每次作文竞赛都是我爷爷骑着他的二八大奔带着我,而我每次都是高兴的去,高兴的回来。而那时的自己,真的是一个人在旅途了。我的语文老师骑车把我带到考场,结束后我回到了家,每晚都能梦到我奶奶,那时候我懂得了什么是真的想念。

        什么是阴阳两隔。

        我奶奶走后,听乡亲们说我爷爷常去我奶奶坟头,跟她唠嗑,给她点根旱烟,因为他知道抽烟和喝酒也是我奶奶的爱好。

        我怕我爷爷在我奶奶走之后心情郁结,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我奶奶快要临走时:终于跟她服软了,道歉,不停地流眼泪,而在那之后,我爷爷的话就变得太少了。

      我爷爷决定去我叔叔家的老院子住,一个人说给他们看家。

        我奶奶离世的第二年,我爷爷突发脑出血,离开了人世。

      他们在世时我是少年,他们离世后,就明白少年已不再年少。

      一辈子不该谁不欠谁,善良、耿直的一对老人终于在天堂团聚了。

      我是我爷奶的骄傲吗?我知道我不是。他们最挂心的是我,而渐渐懂得:原来隔代的疼爱是对子女的维护,因为他们想教育出和他的儿女一样的人。诚实,善良的底色。

      明白了,晚辈对长辈的恭敬,也明白了,长辈对晚辈的苦心。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忘初心,做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当行孝道。唯一能做就是唯一的自己。

      尽管,午夜梦回再也追寻不到你们的身影,而我的心里你们变成了我的信仰。

      百年后再聚首,我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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