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一碗手擀面

前天七月半去横泾镇上一爿面馆吃面,好说是我吃过的面中味道最差的一碗面,那素交好像有一股馊的味道,真是难以下咽。

我对同事张厂说:“现在吃来吃去,总没有小时候大姐和大哥做的面川条(手擀面)好吃。”那面的味道至今还深深留在我的味蕾中。

小时候乡下人一般都是自己做面条的,很少去镇上轧面和买面的。每当小麦收割后,村里上交给国家后多余的小麦就会按人头分给村民。我家分到小麦后,母亲仿佛吃了蜜糖似的脸上有了笑容,她迫不及待把小麦拿到门前的河滩上去淘干净。取下门板,把淘干净的小麦放在门板上晒。

骄阳似火,一粒粒小麦在火辣辣的阳光下,在知了的叫声中,晒到太阳西沉,母亲会用牙咬一下小麦,她就知道麦是否干透。傍晚母亲在煤油灯下,把小麦倒入竹匾中,一粒粒地挑选,把砂子等杂物从麦中挑出来,确保轧出来的面粉很干净。

大姐把小麦拿到大队里灌溉站旁的加工场去轧面粉。有时我会跟着大姐一起去,轧面粉机机声隆隆,似乎要把耳朵震聋,每当轧好面粉,脸上和身上沾满了粉尘,大姐像白毛女似的,她总说:“叫你不要来偏要来。”大姐责怪我,我跟着大姐后面回去,心却是说不出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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