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曰记（九十三）

老汤叫不来，老板也没有安排去看现场。这事情就这么拖着。我知道拖着总不是办法，不知道会拖出什么幺蛾子来。

看着其他两家都装的差不多了，老婆有点着急。急着摧欧派店把厨柜装上。我催了一次，小余说这段时间师傅安排不出来，要等到九月初。老婆又催了一次，老总说很忙，这两天不行，要看情况。老婆差我到店里，见面三分情，老总和他老婆都在。我问老总什么时候给我们装，他说这两天师傅在瓯江口装，人家等着装好入住上学。只能周末安排你们，正好你们两人都在更好。其实是衣柜装了后装橱柜，这样干净。我说她外甥女也是橱柜先装的哦。他们也不懂，老板说。我喝了一口茶，回味了一下，不置可否。一定要厨柜装了才装衣柜，无论如何合规冮合寸但毫末不差是不可能的，一定要截角截末，一定要打孔会产生大量粉尘。一位在场的老板模样的人说。看来您是经验丰富的，我什么也不懂。这简单的，也不需要什么大经验。是呀，经历就是经验，有时经验太重要了，会让事情变得简单、干净。老板赶紧说，我们的东西都是在工场经过严格打制的，基本没什么误差。他企图对抗他的说法，以避免尴尬。

我顺便向余总要了一个逆止阀。小余说欧派的东西不好，到时换很麻烦。管它好不好，先要回一个再说。如果太簿，再从网上买一个好的。据说欧派的逆止阀还是不错的。老总交代店员去拿，店员第一次拿回来的好像缺什么副部件；第二次拿过来的是对的，但好像很薄，白的。我向老板娘要了一个手袋，装了拿到新房。出门时，老总再三交代，如果不会装先放着，等我什么过去安装给装上。

在海悦城璟园西门前碰到阿四，问我装修得怎么样了。我说还早呢，等着装厨柜和衣柜。看我要上楼，他也跟过来说，我也去看看。说实在的，我怕他跟过来讨钱，挺不待见他。我管自己上去了，没想到他已在电梯间。进门，我把逆止阀放下，便打电话给老汤。他说自已刚出去，要下次才能过来给看看。阿四东看看西看看，说还早了，老汤包的工程太多了很慢的。他问小柯那怎么样了。我说在刷艺术漆待会儿去看看，他说我也去，我不能拒绝。

小柯家，艺术漆师傅不在，好像刚停工出去。一部分是咋天的做底，一部分是刷了底层了。阿四也看了看，说只剩软装了，到时公司搬运工会搬上来的。他的意思是说，接下去不用他搬多了，钱可以还他了，或者是说自已省力了。

下楼，他始终没提起钱的事，我嘘了一口气。为避尴尬，我无话找话，说老板瘦了。他说心架大，吃不下。为什么我说。儿子读大学了，要很多钱呢。今年刚考上，在武汉。好像我不信，给我看录取通知书，是武汉科技大学电子信息学专科。我说不错，表示祝贺。但他没提起钱的事，谢天谢地。

他问我是不在教育局上班。我说不是。那在一中。我模凌两可。有一次我在核酸处巡视，他便以为我是领导。问我有位姓陈的脸四方的什么科长认不认识。我说姓陈这么多，没名字没办法判断。他说他有两位女儿，小的刚生的，管什么残疾人的。我说那是陈某某，我认识。他说自己以前租他的房子，被拿去房租两万多元，一分都不肯少。洞头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我没话说，也没有反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