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末尾,八月的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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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才觉得眼前趟过的那阵风是真实的,好久好久,才觉得刚才的感觉是真实的。西部与我而言是故乡,嵌镶在灵魂开始的地方,不论我的马蹄敲响过多少青石板路面,终究还是要寻着深浅不一的脚印归来。七月、七月,尤记渭河源头名为蒲河的小村庄,七月不是一个月份,是位母亲的小名,那是个有趣的村庄。将出身农历七月的孩子,小名唤作:七月,八月的唤作:八归,九月的自然叫九儿。幸运的是我在那里逃过了电脑游戏时代,赶在智能手机普及之前度过了一个真正的年少时光。我还记得阴山北坡上的野草莓,在七月是如何一片一片红去大山那边的,石门水库的鱼跃出水面后又是怎样重重砸下去的,那头不愿屈从命运安排,不愿听从主人劝解的小黄牛,是如何从南边山坡上一跃跳进水库,暂时性地摆脱宿命羁绊,破了命在平静的坝面划出了一缕短暂的水浪。鸿沟山崖下的那片白杨林,探头探脑的野山菇是否又被人捷足先登,连根毁去,害得孩子们空欢喜了一场,还是躲在酸刺树下不愿露头的蕨菜早已厌倦了世人的赞誉。簸箕弯山下地那缕山泉是否有人记起,过去的过去是否有人常常挂在嘴边。七月七月,在八月还没靠近地土地里,在隔着二万三千里的西北偏南的地方,有人又开始担心那山崖上的松塔拉(松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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