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小说【民国小学】
作者:程远之
前言
各位朋友,大家好:
作者本人是个文字爱好者,【民国小学】是本人初次动笔小说文体,投稿的故事,此故事完全虚构,文章结构,措辞,段落可能会有诸多的毛病,希望大家闲暇时,逗留片刻看两眼以为“解闷儿”。希望您能多提宝贵意见给我指正。万分感谢!
【第一个故事】
《第三节:五色旗•贰》
“旗!什么旗?什么旗还至于庄重地为之裱个相框!?”
原来,就在这屋西墙的正中央,悬挂上了一个很考究的榆木相框,里面端端正正“嵌”着面国旗,那旗角儿四边儿被扯成了“满月弓弦”,密实地嵌进了框架“边槽里”,紧绷绷的像蒙面儿的鼓皮儿,抻得旗面不留一丝皱褶儿。这,正是号称“五族共和旗”的五色旗。
书中代言,中华民国建国之初北洋政府时期的国旗,就是它了。别小瞧旗面上只有红、黄、蓝、白、黑这五色横条,但“条儿条儿”都是顺次下来,章法乱不得“半步”。如果有个尺子比量的话,比例刚好为5:8,庄重大气。
“上回见,还没有装相框呢……怎么这么讲究!”金顺儿从兜里又翻出了半根儿白薯干,咬了一口,仰着小脸端详着。
“噢,是五色旗啊,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挂了很久了……听我爸讲,它和我哥哥是同岁。怕在这屋子里落了灰。”小阿国看着国旗说“爸爸还说,这可是哥哥的幸运旗,谁也不许动。”
“幸运旗?哈哈哈哈……谁家没有这面旗子啊……”小岛田笑了,“不过也犯不着装在相框里,像个军功状似的假神气。”
“你的哥哥?是大君哥?”金顺好像有些质疑。
小阿国摇摇头。
“哪个哥哥!不会是你二哥吧!?”小岛田胡乱猜着。
“都不是!”小阿国撇撇嘴说“听说,是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虽然叫他哥哥,但是,但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说着他把半截儿白薯干扔在了八仙桌上。“听爸爸说,那个远房亲戚的儿子,就是在这间屋子出生的。不过,在他出生时,还有段小故事。”
“够奇怪的,一个远房亲戚?故事?从未谋面的哥哥?还出生在这间屋子里!?真不能理解!”小岛田像个侦探,学着大人的模样,端详着眼前的榆木框“……那跟这面旗子,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关系了,估计是他那个亲戚,送给他爸的礼物!就像有钱人家,送的字画儿一样。挂在墙上留个念想儿吧!”小金顺儿有板有眼的猜测着。
“貌似让你说对了!好像还真有这么点意思!”小阿国的话着实让两个伙伴一惊。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岛田弱弱地问了一句。
“几年前,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那位叔叔常开我们家。”小阿国一板一眼地说着“听妈妈说,他认识个很厉害的武士!那个人,双手可以托起两头牛!”边说边夸张地比划着。
“两头牛?!”小岛田怀疑地瞪大了眼睛。“那一定是个顶厉害的摔跤能手!”
“听他吹牛呢!两头牛!?他能举起一头羊还差不多!”金顺一抹摇摇欲坠的鼻涕,“你就会编故事!”
“没见识。”小阿国据理力争地反驳着,“他能拔秧儿一样,把一棵擎天旗杆拔倒!这是我亲耳听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孩子都被这句话,挠到了“痒处”,大笑不止。
“听见没有,故事来啦!鲁智深倒拔垂杨柳!”金顺起着哄,挤兑着一本正经的“表演者”,“后面还有武松打虎呢吧!哈哈哈哈……”
“我没编!我没编!”小阿国好像被冤枉似的,更加一本正经起来了,“好好听着!”
“快说说,说说这位大人物,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岛田边笑边说。
“当年,靛脸朱眉的英法联军,三战天津大沽口侵我华夏。数十年后,八国联军势如破竹,涂炭我族欲要灭之。可叹,骁勇善战的“胡服骑射”怎能阻挡住冒烟儿的火器。话说,有一武士看到“国破山河碎”,愤慨至极,欲要倡导革新,振兴救国。于是投笔从戎,马革疆场。”
“义和团!?”金顺上来抢着说……
“嘘嘘嘘……革命党!?”小岛田推了把金顺小声地说。
小阿国摇摇头,“都不是!是毅军!”
“义军?”小岛田有些不太明白,挠了挠头。
“对,是毅军。听说,他是在姜大帅(第三任毅军统帅姜桂题)手下当差的,是个了不起的武将。”小阿国像说书人一样,一板一眼地讲着,“在兵营中数他能耐最大,尤其是他的力量更是大的可怕。”
“有多可怕?”小岛田追问着“是你那位远房亲戚的朋友吗?”
阿国微微点了下头,“当时部队驻扎在京畿时,毅军队伍里有很多人,不服吃皇粮的清兵,而清兵同样妒忌装着备精良的毅军。常有与八旗子兵勇厮斗之事。那日,这个人背着一干毅军兄弟,为出一口恶气,要冒一次险!”
“冒险?这段我爱听,快说快说!冒什么险?”金顺来了精神,一个胳膊肘儿搭在了阿国的肩膀上,小脸巴结着。
“要拔旗!”小阿国它冷不丁说了出来,回身看了眼金顺。
“拔旗?!”聚精会神的小岛田又向前凑了凑。
“对!拔旗,拔掉一杆龙旗。”小阿国说。
“为什么要拔龙旗?”金顺说。“在哪里拔的旗子?”
“我哪里知道!反正是听说,别吵啦,听我讲!”小阿国一撅小嘴儿。
“别说了,听他讲。”小岛田说。
“只见在一个高坡上,上擎天下拄地深埋着一根笔直的青旗杆,杆首清漆油顶,迎风招展飘扬着一面大清龙旗。”小阿国纹丝不乱地讲着,“在毅军兄弟中,没一个人胆敢在清营附近做这等糊涂事。这个人动如灵猫,迅如脱兔,竟然在光天化日之时……”阿国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到了耳语般小心翼翼,面前的四只眼却越睁越圆了。
“只见他……蹑足潜踪……悄悄地,悄悄地,来到百尺高杆之下……嘘嘘嘘…”小阿国压低了声音,故意把小指头挡在了嘴唇上。
“快说,快说……” 焦急的金顺紧紧攥住阿国的一只胳膊,小声儿催促着,像是个“得了手的贼”,生怕惊动出一丝声响儿。
“听说,当时他骑马蹲裆式稳住下盘,左手一揽青旗杆用腋下夹紧,右手钳住了旗杆根部。真跟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似的,搬倒了旗杆,扯下了大旗。动作之快,没人发现……”
“没人发现……”小岛田刚要发作,被阿国拦挡了下来。
“估计跟揪萝卜一样,是连根带土一起拔了起来的……我知道古代有一个叫西楚霸王的人,只能拉拉硬弓举举鼎什么的,跟他比,估计差远了!”
“太可怕了!这可是杀头的罪过!要株连九族的!”小岛田听完战战兢兢的,发挥起了莫名其妙的联想“……龙旗与武士,武士与亲戚,亲戚与阿国,阿国与自己……”不寒而栗的递进关系,让他赶忙摸摸自己的脑袋,生怕受到某种牵连,“你不怕吗?要株连九族的!”
“哈哈哈哈……他怕什么?编出来的故事都这么离谱!那,他与这面旗又有什么关系?”小金顺大笑不止,“还有你的那位远房表哥,又怎么跟他扯上的关系,我真是越听越糊涂啦!”
“先别笑了!听我接着说。”阿国越喊不让笑,金顺笑得越欢实。
一看没辙,孩子也不理睬了,自顾自地说着,“听说,不久东窗事发,那位武士慷慨就义。当时,那个亲戚已不在毅军营中当差了。他听到这个噩耗十分伤心。于是他打算给即将诞生的孩子个起名,来纪念这位朋友。名字里必须有一个三点水儿的‘汶’字。”
“估计那个拔旗的人叫什么什么汶,”顽皮的金顺,厚皮厚脸地又凑了上来,“他叫什么名字!”
“我只听说,那个哥哥父姓武,小名汶才!”小阿国好像搜肠刮肚地想着。
“武汶才?武文才……小岛田听完溜达了起来,自言自语地嘀咕着,“那个汶武士慷慨就义了……死去了,不存在了……文武二字只剩武,去汶存才……穷兵黩武,一揽独裁(才),武才(谐音:五彩)……”不禁偷偷地向墙上的“五色旗”看了一眼,打了个冷颤。
“估计他父亲希望他文武全才吧,出生那天刚好国庆日。于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就在这屋挂国旗啦。可惜,他从来就没有强壮过,听外人讲,还是个病秧子……”孩子的故事,讲到了这里,接近了尾声。
金顺好像也领悟到了什么,安静了下来。也许是西房的缘故,黑暗让黄昏逗留的时间,少了一些。好在屋外的一片银白,还残存着些许微光。
“阿国,屋里暗了,把灯点上……”妈妈隔着院子喊着。
“知道了!”
一缕暖融融的萤光,从油盘儿里冉冉升起,黑熏熏的烟丝袅袅升腾着。
屋里的一切都度上了微光,孩子们抬起头来,憨憨地看着墙上,这莫名其妙的“圣物”。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