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记》随笔

    《浮生六记》中的“浮生”出自李白的“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确实,人生虚浮如梦,又有多少欢乐的时光呢?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初读《浮生六记》,只感觉妥妥的吃了一把古人的狗粮。沈复的爱,不似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样热烈,不似霸王虞姬垓下诀别那样凄凉,他的爱,自有他的温柔,自有他的细水长流。

      他们家境清贫,却也逍遥自在,家中布置甚是精巧,“把台级当床,前后借凑,中间隔以木板,糊上白纸。”“用油灰叠宣州石,放在白石盆里作为观赏石。”“用宜心窑出的长方盆,在里面叠起一座小山峰,盆里虚空出的一角,用河泥种植了纤小的白浮萍,石头上再种植狮草。”“闲居时案头瓶子里不断更新的花。”……无一不体现出主人对生活的热爱及其满腔的诗意。

      在第一卷《闺房记乐》中,沈复记录了他与妻子芸娘的日常情趣,吟诗、作画、郊游、聚友、烹肴,实在是羡煞旁人。

      他们也会在洗浴后,穿着凉鞋,拿着芭蕉扇,将竹塌设在篱笆边,俩人就着月光对饮,喝到微醺,或坐或躺,听邻家老人说些因果报应的事。别提多惬意。这大抵也是我最羡慕他们的一件事了。

      那个时代,车马很慢,书信很远。所有缱绻,都融于笔端;所有心意,都写在纸上。当沈复外出任职时,信件就成为他们唯一的祈盼。寄一片叶,不为其他,只因秋风乍起,我想起你。不由想到那年陆凯赠范晔的梅。“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一切情谊自在不言中。

      他们的游戏虽不似现在丰富多彩,却也是体现着他们自己的闲情逸致,我们的“击鼓传花”大概就是从那时的“折桂摧花”的饮酒游戏流传下来的吧。击鼓传花,花落谁家,谁便饮酒作诗。好一番畅意。

      今日,忙碌的我们,或许也该忙里偷闲,体验一番古人的闲情。约好友品一杯茶,给远方写一封信,闲暇时看一本书……

      闲来静处,且将诗酒猖狂,唱一曲归来未晚,歌一调湖海茫茫。逢时遇景,拾翠寻芳。约几个知心密友,到野外溪旁,或琴棋适性,或曲水流觞。或说些善因果报,或论些今古兴亡;看花枝堆锦绣,听鸟语弄笙簧,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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