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寒风刺骨》

时间过得很快,伴随着初春第二场大雪后,时间也来到了寄宿学校的第三年,这天正值放寒假,几天前的大雪还没化,阳光懒洋洋的洒在操场雪白的嫁衣上,树下堆积着的雪人呆呆的看着操场上杂乱的人群,有学生、老师、还有司机以及他们的座驾《面包壳子》,学生们里边套着棉衣将统一的校服撑的失去标准,男孩子不自觉地用手臂蹭去上嘴唇的冰鼻涕,鼻尖在摩擦和寒风下作用下形成了山楂。交谈时吐出的哈气在寒风中刚展开双臂就被路过的寒风连根拔起最后消失不见。

从操场大灯的角度往下看,有红面包、黄面板、最多的就是掉在地上沾了土的灰面包。他们水泄不通却又井井有条,每当周末的时候学校就会将司机放进学校,方便司机拉活儿,学生和熟悉的司机双向奔赴,老师在后边静静观望。

厕所位于操场的西边,既是学校西墙又肩负着厕所的使命,厕所站了西墙的四分之三,左边是女厕,右边是男厕,男女侧之间只间隔了一堵墙,经常有同学晚上没事从男厕翻进女厕寻找味道与灵魂的刺激,惹得女厕经常午夜传出阵阵尖叫,第二天学校大喇叭喊得半夜女厕所灵异事件说的就是这些。乒乓球台则和厕所平行摆放,中间隔着嫁接的月季花,每次乒乓球打进花丛大家都不愿意去捡球,总怕挨刺。沁着厕所味儿打球同学们都习惯了,老师也是。

这时吕韦正在厕所旁边和陌生同学打乒乓球,徐大寿从厕所趔趄的出来提着裤子和吕韦说:“走啊,回家去”。 

 吕韦看徐大寿头上有淤青,便问来由。

徐大寿和吕韦说了实情,不久前,自己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发现自己的柜子被人翘坏,锁扔到一边,柜子的东西被人翻在外边,洗发水被人用完扔到一边,最重要的生活费已不翼而飞,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自己和舍友面面相觑,当时自己和宿舍人都知道是同寝室的王明明弄得,大家只是敢怒不敢言。当天徐大寿正好因为没交作业被老师当众怒骂心情难过,怒气冲天的徐大寿质问王是不是他,王则更加嚣张的表示老子就是牛逼想开谁的柜子就开谁的柜子,你动老子一个试试,就这样两人扭打在一起,完事之后王表示你等着。

从那以后,徐大寿总在学校厕所被打,主要就是因为王明明的有个表哥是学校外的混混,他们总是从厕所外墙翻进来替王撑腰,打完就走,并扬言见一次打一次。事情无独有偶,日子久了,本来性格开朗的徐大寿则此变得沉默寡言,同班同学也对其爱答不理,就连同宿舍的吃饭都不叫他一起,而拥有外部势力的王从更加受人欢迎,上厕所都有一群人跟着,就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

就在刚才,徐大寿准备回家前上个厕所,正好碰到王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在厕所抽烟,王看到后没说话就和几个大个走到旁边,故意将小便弄到徐大寿身上,徐大寿本想忍一时风平浪静,没想到刚要走,不知被谁在背后踹了一脚,接着就是几个人蜂拥而上,不由分说的对徐大寿大打出手。

吕韦说为什么不和老师说,徐大寿说有次在食堂吃饭,窗口还剩最后一场馅饼,自己先到的已经把钱付过了,正当接过馅饼的时候,被王从卖家手中抢走,自己当然不让,于是两人在食堂大打出手,围了好些人,终于被老师发现,老师将二人叫到办公室,首先统一批评说在食堂打架总是不对的,又将事情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之后对王进行了一顿思想教育,最后老师还领着自己去食堂重新买了饭。当然这些都是没用的,后边自己在食堂买饭的时候只能躲着王。

话毕吕韦整理手中的拍子和乒乓球塞进书包和徐大寿一起上了一辆熟悉的灰面包回家了,到了家,吕韦的妈妈已经做好了饭,吕韦嘬着嘴花,朝每一个碗里都捅了捅,放下碗筷说不吃了,经历了食堂的洗礼,吕韦已经吃不惯家里的水煮菜,学校食堂可都是用油炒的。

这些举动吕韦的父亲都看在眼里,督促着母亲再去炒一个鸡蛋,母亲嘟囔着都三个菜了但最后还是去炒了。

父亲一边夹菜一边说:“我听徐大寿他爹说他不想念了,下学期死活不去了,说是因为学习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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