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为何不能仅仅停留在外在的形式层面?

礼乐可以说对所有人都是很重要的,从周公制礼一直绵延至今,礼法都一直存在着,那么礼法究竟应该是从何而发生的?又是否可以丧失其背后的仁心呢?

子入太庙,每事问,或曰:“孰谓鄹人之子知礼乎?”入太庙,每事问子闻之,曰:“是礼也!”

可见孔子是强调我们在行使礼的时候,是需要背后的仁心的,从此之所以会在入太庙的时候一直去问这问那,实际上也是想提醒当时管礼法的人必须要深究其中的原因,并且也要做对礼法,而不是瞎搞。

这很明显是很重要的。

在另一则中也可以看出孔子对于仁心的重视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当时的季孙氏本来就只是一位大夫,居然敢使用天子的礼法去祭祀自己的祖先,这不就是违礼吗?所以孔子才问季孙氏,如果你连这都能忍,那么什么事是你忍不了的?

从这一则中我们看出的不仅应该是一个比较勇敢并且敢于直言的人,更应该看出的是,季孙氏什么都能忍,可是孔子不能忍的是失去了仁心的礼法。在当时乃至鲁国和整个天下不都是这样的吗?都说大夫僭公室,陪臣执国政,整个天下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不仅礼法背后的心没了,连礼法本身都没了。

那么孔子希望的有礼法的社会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可见孔子希望这整个社会是无所争的,就算是有争斗,那么也只是为了较量技巧以及品质。

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被利益而争斗的,那么这个社会也终将是没有礼法的,礼法也终究会被僭越,可是如果每一个人之间的争斗都是良性的,是互相进步的,这才是孔子希望的符合礼的争。

最后一则是子夏问了孔子一个问题

子夏问曰:“巧俏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 ”曰:“礼后乎?”子曰:“启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

子夏问的问题是:巧俏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这三句诗是什么意思呢?

孔子的回答是,在画画的时候,我们要先画秀丽的颜色,最后再铺上白色(在缝隙中)为什么要这么画呢?实际上是因为在古代画画的布料全都是黄色的或者一些更加粗糙的颜色,而白色是比较珍惜的,所以只有在最后的时候才会把白色画上,类似于画龙点睛。

于是子夏就很快的联系上了礼法,他又问,是不是说就像我们人要先有一颗心,最后咱们去学礼法?

子夏的联系实际上是很好的,也就是说在画画的时候,最开始我们要画上的美丽的颜色,就是我们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仁心,而最后画出的白色也就是礼法,实际上是为了更加突出我们的仁心,于是孔子就称赞,说可以和子夏一起来讨论诗经的问题。

由此可见,孔子认为礼法是应该用来托,衬出每一个人自己本来就有的仁心的,那么自然有礼法就一定要有背后的仁。

所以说礼法和仁心是密不可分的,我们拥有仁心就一定要去遵守礼法来更加凸显出我们的心,可是当我们没有真正的去求去发现自己的仁心的时候,盲目的去追求礼法就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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