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最后一天,我就说说我的听力吧

2019.12.31 | 2019年的最后一天,我就说说我的听力吧

这是我的第六篇日记

今天是2019年的最后一天,时间如滚滚长江东逝水,奔流到海不复回。

时间又像坐标系的横轴,一个刻度一个刻度的,2019年,在这些刻度上,我有哪些变化,又做了些什么呢?

痴长了一岁,一岁一枯荣啊。有点慌乱,有点伤感。

尽管每年的年初都是雄心万丈,像鼓胀的气球一样,恨不得直上九霄,但是一到岁尾,一般都是慢慢地泄了气,归了尘归了土。好惭愧。

尽管如此,这些所谓的得失在我的听力问题和我的睡眠问题面前,还真的都是小事。

听力问题和睡眠问题是我面前的两座大山,困扰我多年,今天去医院做了听力鉴定,值此年终盘点之际,就盘点盘点我的听力问题吧。


听力不好很多年了,最近下降越来越快。

在外面嘈杂的环境下,能听到有声音,但几乎辨不清内容。

在安静的环境下,需要把稍微好一点的右耳朵凑上前去,声音大一点,说慢一点,再说一遍,等等,加上会意,才能听懂。

听力不好,影响多了去了。

一是对工作以及生活的影响,没有工作不需要沟通协调,日常生活及情感也需要交换意见想法。

家人说个今天吃什么都要反复说几遍。孩子说件高兴的事情,我只知道傻呵呵的作开心状,其实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同学朋友聚个会,人多嘈杂的环境下说话就更听不清了。因为听不清,所以无法作出及时有效的反馈,总是呆呆地坐着,甚至故意发呆,所谓一聋三痴。

还有时候根据别人的神态语气口型,以及上下文,过半天才能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啥。

有些事情虽然不重要,但也是有时效性的,过期不候,特别是在什么都讲求一个快的今天。

还有时候会带来一些损失,唉,太滞后了是要交滞纳金的。

有这么一个笑话。

有一些动物坐一条船过河,风大浪急,船负荷太大,快要翻了。这时,就需要有几个动物下船,可是谁也不愿意下去。

动物们商议了一个办法——讲笑话。每个动物讲一个笑话,要让所有动物都笑,只要有一个动物没笑,都要把它(讲笑话的动物)推下去。

第一个讲笑话的是老实的老牛。老牛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大伙都笑了,只有小兔子没有笑。没办法,只好把老牛推下去了。

第二个讲笑话的小老鼠。小老鼠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所有的动物都没有笑,只有小兔子笑了。大伙都奇怪地问它,刚才老牛讲的笑话那么好笑你不笑,现在小老鼠讲的一点不好笑,你却笑了,你怎么回事啊你?

小兔子说,我终于明白老牛刚才讲的那个笑话了。

很多时候,我就是这个迟钝的小兔子。当时别人说的什么我怎么也没有听明白,那个话在脑海里经过好久反复发酵成N倍大后,我终于明白了,他刚才说了啥。

我还是那头倒霉的老牛,比窦娥还冤。

二是对心理的影响。越来越觉得被拒绝,越来越觉得孤独。

因为有些圈子无法参与了,慢慢地,感觉自己被边缘化了。人是社会的动物,谁愿意被边缘,被孤立呢?

《情绪急救》中,把心理问题分成了七类。

第一类是拒绝,比如同学聚会,大家聊天聊得热火朝天的,可是我听不清,完全插不上话,不是别人拒绝了我,而是我感到了被拒绝。

第二类就是孤独。慢慢跟人群脱离后的孤独。《闻香识女人》中的上校是孤独的,《教父2》中的迈克也是孤独的。

顺便说三点,一是这两部电影的主角都是同一个演员。二是我居然敢把我的孤独跟他们的放在一个框里。三是这个演员的演技实在是太赞了,这两部电影实在是太爱了。

影响这么大,赶紧医治啊。

看了不少医院,结果几乎一样,器官受损,不可逆,就像人老了不可能还童。只会越听不到,耳朵受到的刺激越少,听力下降越快。

唯一的办法就是戴助听器。唯二的办法就是做人工耳蜗,人工耳蜗是在耳朵里植入一种电子设备,也可以理解是嵌入式的助听器,需要手术。

助听器是我在心理上所不能接受的,我觉得那是老年人的专利。我虽然谈爱嫌老,但谈死还早。

但是那天从医院出来后,lg开玩笑说,你变成残疾人了。

这几个字不是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像一枚炸弹,震碎耳膜,闪瞎双眼。

我想到了拄着一根竹竿摸索着走路的瞎子,他们有的在从事按摩的工作,有的在给人算命。

想到了拄着拐杖或者坐着轮椅的跛子,行动不便,他们只能从事室内的工作,补鞋什么的。

想到了不会说话的哑巴。他们自顾自地拼命地在那里咿咿呀呀的比划,而对方仍然一头雾水,他们的想法越是没有表达清楚,越是着急,每根头发都恨不得变成尖刺,整个人都恨不得原地爆炸。

聋哑聋哑,我聋了会不会哑?

我甚至想到了那些在天桥上的缺胳膊少腿的所谓的残疾人,寒风刺骨中裸露着不忍直视的缺陷在乞讨。

如果我过马路,会不会有小学生学雷锋跑过来搀扶我,公交上会不会有人主动给我让座,走在路上,有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而我,是个聋子,是残疾人了。

虽然我的境遇远不至于可以说永远也不会如上所说,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好难过,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语言是人类社会最伟大的发明,是人类社会最伟大的艺术。可是语言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挑战。

万一有事需要沟通?不打电话尽量微信,微信不发语音尽量文字。

万幸的是,除了语言,还有文字。文字更伟大!

但是所有医生都说,还是需要配戴助听器。因为戴了助听器后可以听得清楚一些,可以刺激耳朵,比不戴要好一点,下降得会慢一些。

所以,尽管有一百万个一千万个心理排斥,还是配了一个,瑞声达的,内置的,怎么说呢?

第一个问题是声音的确是放大了,就跟扩音器,话筒一样,所以听得清楚一些了。但是,噪音同时也放大了,尽管说是有消除噪音的功能的。

第二个问题是毕竟是电子设备,在遇到电磁干扰的时候,会发出赤啦啦的尖叫声,比如打电话的时候。唉,一山容不得二虎,电子设备打架了。

第三个问题是有两个硬梆梆的塑料满满地塞在耳朵里,耳压很大,非常不舒服,总恨不得一取了之。

就这样,那么贵的两个小玩艺,被我高束焉,庋藏焉,曰“姑俟异日观”云尔。

后来又去试戴了一个西门子的,外置的,挂在耳朵上,耳朵里不需要塞东西了,几乎没有了耳压的问题,效果也似乎好了点,难道再买一个?

就像衣服,就算有再多的衣服,如果是再看到一件特别喜欢的,那也是一定要买的。而如果是一件只比现有的貌似强那么一丢丢的呢?买还是不买?同样是一个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

关于听力的问题是一千零一夜也说不完,边语边泪流。

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今天是2019年的最后一天,时间过得太快太快,有几次写日期都写成了2018,还没有完全适应2019这几个数字,它都要弃我远去了。

有点伤感,同时说了很多很有点伤感的听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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