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人间百态——小小说(16）

小小说，篇幅短小，韵味悠长；人间百态，嬉笑怒骂皆有情由。

《存亡之战》，作者叶骑，选自《2021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陈永林主编。

本篇小说讲述人类与野猪的生死存亡大战，在战争中表现野猪这个物种的坚韧和绝不服输的精神品质，也体现了人类在与自然的斗争中，自身意识的进步。

小说内容和结构

故事结构两半开。第一部分，猪和人类的起源和日常斗争胜负情况。第二部分，猪和人类展开大决战时，人类选择与自然和解、和谐。

第一部分，共9个段落。第一段，交代人和猪的大战由来已久。第二段，交代人类解释人猪大战的原因。第三段四段，从猪的角度分析人类对自然的埋怨和贪婪。第五段，猪是被迫反抗，英勇无畏，让人害怕，“一猪二熊三老虎。”独立成段，这是留给人类最惨痛的教训，告诫子孙对生命保持敬畏。第九段，野猪虽然给人类痛击，但还是不能挽就自己族类命运，猪人大战迫在眉睫。

第二部分，共15段。第十段，以选择疑问提出猪类的出路，是在围捕中消亡还是以战斗姿态作最后告别。第11段，“我们选择了后者”，独立成段，表现了猪类的勇敢。第12段和13段，猪类准备力量准备反攻。第14段，听见人类的争吵，说明作为万物灵长的人类，他们的良知没有泯灭。第15段，“生存，还是死亡；进攻，抑或退却。”单独成段，为后文留下悬念，人类争吵结果如何，猪人大战战况如何，引人瞩目。第16段，是环境描写，笔墨简单，“夜色如墨，落叶似针尖坠地。”衬托战争环境，呼应第15段。第17段，猪见人类争吵，悄悄隐退，给人一次机会。第十八段，人类离开山林。第19段，猪类种群得已恢复，山林绽放生机，人类的厉害不仅在于枪炮，更在于内心的深旷明达。第20到24段，描写了猪和人类幼崽的一次美妙的近距离接触，这个环节意味意味深长。

艺术特色

1.一句话单独成段“金手指”。

本篇小说，一句话单独成段有4处。第一处是第7段“一猪二熊三老虎。”既说明了猪给人带来的深刻教训，又体现了猪类的勇气。任何物种都有其种性的，都是不能被践踏和残害的，让人警醒。

第二处是第11段，“我们选择了后者”，一句话，铿锵有力，义无反顾，把猪类这个物种的脾性表现出来，让人心生敬仰！

第三处，是第15段，“ 生存，还是死亡；进攻，抑或退却。”语言工整，体现了猪的进退两难，心底既有善良，又怀抱最后的期望。

第四处，是第16段，“夜色如墨，落叶似针尖坠地”，既交代环境又烘托大战氛围。

这四处单独成段，对于刻画猪类形象和大战的心理和环境，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我把它比喻成文中的金手指。

2.简洁恰当的环境描写。

第一处，第12段，“太阳划过天际，垂落在西边的山林。”烘托战争的惨烈。第16段，“夜色如墨，落叶似针尖坠地。”再次烘托夜晚战地氛围。两处环境描写，笔墨不多，对战争环境描写恰到好处。

3.意味深长的结尾。

猪类偶遇人类幼崽，人类幼崽走进猪类，两个物种开始近距离接触。这一具有象征意义的情节，点明了中心，深化了主题。他眼中有光，猪转身走向山林，相互和解，各自安好，这就是最好的生活，这也是人格和动物共赢的局面。

4.独特新颖的叙述视角。

本篇小说以猪作为叙事视角，猪眼看人类，别有一番滋味，作者通过这个叙事视角。也在告诉人们，人和动物的矛盾，其实也就是换位思考就可以解决。一举两得。

总之，小小说，好技法，尺幅千里见天地。小小说，妙道理，万物生灵看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