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艺术

《小说的艺术》| 沐艺解读

《小说的艺术》| 沐艺工作室解读

建议WiFi环境下播放

关于作者

米兰·昆德拉1929在当时的捷克斯洛伐克出生。1967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在捷克斯洛伐克出版,立刻引起轰动,他也一举奠定了在捷克文坛的地位,但是随着“布拉格之春”被镇压,昆德拉的作品因为密切关注政治,在捷克全面被禁。1975年,他终于放弃政治改革的梦想,流亡法国。但是昆德拉就像很多伟大的捷克艺术家一样,总是对故乡怀着浓厚的感情,他也依然在书写着捷克的故事。他凭借着《生活在别处》《笑忘书》《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不朽》等作品,成为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

关于本书

《小说的艺术》由七篇文论组成,内容上有一定的独立性,但同时,它们都是在1979年到1986年写作的,时间跨度不大,而且昆德拉在写作这些单独的作品时,就想着有一天会把它们集结成册。因此这七篇作品在相对独立的论述之外又有着高度的统一性,相映成趣,反映了昆德拉对小说艺术的深刻思考。

核心内容

在书里,他用非常独到的视角讨论了小说这种文学形式的本质,小说的生与死,以及自己的小说创作。在他看来,小说,或者说文学,跟科学、哲学一样,是认识世界的另一种方式。

点击查看大图,保存到手机,也可以分享到朋友圈

前言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这期为你解读的书是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的艺术》。昆德拉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杰出的作家之一,他在这本书里讲述了在他眼里小说的独特魅力。

你也许会想,小说的魅力,那还用说吗?我们谁还没读过几本小说呢?但你可能不知道,在中国的图书市场上,许多写得很好的小说,销量通常只有几万本,这个数字对于一个有十几亿人口的大国来说,肯定是太小了。如果要看一个故事,你有很多其他的选择,可以看电影、电视剧。看小说一是太累了,二是消耗的时间也太久了。所以,有人说小说已经没有价值,要消失了。

但是,有一部分乐观的人觉得小说不会消亡。他们的理由是,一方面,很多影视剧其实是小说改编的,另一方面,读小说的体验也是影视剧无法替代的。许多人看完了改编的电影,还是会去找原著小说来读。这种看法其实也有问题,因为它等于在说小说需要依附于影视剧才能存在。那么,昆德拉作为一个小说家,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呢?他根本没有考虑影视剧,他最振聋发聩的观点是,小说和哲学以及科学一样,都是认识世界的手段,没有了小说,人类理解世界,将会少一个维度。人类将会变得单调。

昆德拉的小说第一次在中国出版,是在1987年。那时候整个中国都处于对文学的狂热中,他的书出版第一年就卖了70万册。我们知道,中国文学在很长的一点时期里,受现实主义传统和苏联文学影响很大,与此同时,西方小说潮流,已经演化了许多个版本。到了昆德拉的年代,西方人对小说的认识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所以,作为西方现代小说最杰出的代表之一,昆德拉的认识和观念深深地打动了中国的文学从业者和爱好者,直到今天,他的思想依然遥遥领先,具有非常高的价值。

要讲清楚昆德拉的观点,我们需要分三个部分,首先,我们要正本清源,找到现代小说的起源。第二,我们要拿小说和哲学以及科学来做一个比较,看看他们在认识世界上各有什么优势。最后,我们来谈谈小说是怎么认识世界的。

第一部分

我们先来说说第一个问题。文学史一般公认,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是第一部严格意义上的现代小说。《堂吉诃德》开创的这个传统在十八世纪得到发展,出现了《鲁滨孙漂流记》《少年维特的烦恼》这些文学经典。到了十九世纪,小说走向了它的鼎盛时期,出现了巴尔扎克、狄更斯、奥斯丁、马克·吐温、福楼拜等等大作家。他们的作品今天依然被广泛阅读。

那么,为什么《堂吉诃德》是第一本现代小说呢?你肯定会想,在它之前,西方早就有小说了啊。这里的重音要落到现代两个字上,堂吉诃德这个角色阅读了大量的骑士小说,读得昏了头,甚至认为世界就是骑士小说里写的样子。骑士小说的世界很封闭,情节重复雷同,没有什么文学价值。最重要的是,主人公总是会逢凶化吉,最后胜利归来。但是在塞万提斯笔下,满脑子骑士小说的主人公来到了真实的世界,发现处处都和他想的不一样。他面临的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和危险的世界。在古老的中世纪,人们和骑士小说里描述的一样,都生活在一个确定的世界里,一切困惑和疑问,都可以在上帝那里得到解答。但是,当人们不再那么相信宗教,不再事事向上帝发问,而是自己去探索世界的真相的时候,就会和堂吉诃德一样,进入了迷茫和危险的世界。

这是文学的认识,不是哲学和科学的认识。在历史上,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让人们抛弃了宗教的束缚,开启了用人类的眼睛认识世界的历程。这当然是伟大的进步,但是昆德拉对此持一种怀疑态度。昆德拉从来都不认为,世界应该朝着一个单独的方向进步,相反,他觉得人也应该时不时把目光投向过去,发现古人的智慧。

昆德拉经常引用一句犹太格言,你也许听过这句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句话不是说,人类不应该思考,而是说,人们经常忽略自己思考的局限性,并且把思考的结果视为真理。在他看来,无论是培根说的“知识就是力量”,还是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都是人类误以为自己拥有了真正的认识世界的钥匙,人误以为只要按照这个方向前进下去,就可以穷尽世界所有的真理。

你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上帝,不是中世纪那个全知全能的上帝,而是昆德拉对一种比人类更高的智能的假设。它笑的是什么呢?就是人类的狂妄,人以为自己可以依靠科学和哲学弄清楚世界的一切,但其实,最后只是盲人摸象而已。

那么在这个意义上,小说就是人类对于这种耻笑作出的回应,如果有这种更高的智能的话,昆德拉和其他的小说家也要告诉他,不要笑话人类,人类并没有那么狭隘。我们认识世界的工具还有小说。

所以,这就是《堂吉诃德》的意义,它告诉我们,现代人在面对世界的时候,和这位古老的骑士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他的困境和危险,也是我们正在面临的。

在昆德拉看来,塞万提斯创造了堂吉诃德这个人物,这个贡献的价值绝对不亚于笛卡尔。塞万提斯和笛卡尔一样,都是要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对这个不再确定的世界发出疑问。但是他们的不同在于,笛卡尔的怀疑是为了给出确定的答案;而塞万提斯的疑问是纯粹的疑问,他时刻想要探索更多不同的可能性。

我们前面说到,读小说的人越来越少了,但这不是昆德拉想要反驳的内容。昆德拉觉得小说面临的威胁,是人类越来越简单的思维。这种思维的背后,是对简单的答案和确定性的渴望。我们以为,虽然没有上帝来提供对一切事情的解释,但是科学和哲学同样可以做到。崇拜科学和崇拜上帝,都是对唯一答案的追求。这其实是一种新的愚昧。

这种愚昧,昆德拉把它称作现代意义上的“愚蠢”。这种现代愚蠢的本质,就是不假思索地接受现成的思想,人云亦云。昆德拉甚至认为,在对科学和理性充满自信和骄傲的启蒙时代,“愚蠢”是最伟大的发现。他甚至不无夸张地说,这比弗洛伊德发现潜意识,和马克思发现阶级斗争更加重要,因为我们可以想象这个世界没有精神分析和阶级斗争,但是却不能想象它没有固化思维和庸俗意见。人们曾经觉得,愚蠢和无知是一种缺陷,是一种可以通过启蒙运动治愈的疾病。但是昆德拉却说,愚蠢是人与生俱来的特质,科学和哲学的进步不但不会治愈它,反而会使它变本加厉,使人变得越来越单调。

第二部分

在今天的世界里,人们越来越不喜欢复杂,不喜欢不确定。哲学和科学代表的理性力量,好像在所有的领域都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但是,小说要问的恰恰是,认识世界的方式,只有这两种吗?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二个问题。

我们前面提到了,启蒙运动以后,哲学和科学成为了人新的信仰。理性总是严肃地去看待这个世界,而且总是在追求确定的答案。人们用理性的工具去切割世界,比如一部分属于物理,一部分属于化学;在物理学内部,一部分属于力学,一部分属于电学;在力学里面,一部分属于动力学,一部分属于静力学,等等等等。在哲学上也是一样。在做出了越来越细碎的分割之后,哲学家和科学家就陷入了琐屑的计算和推理,力图对所有的问题都给出更精确的答案,并且想用这种方式掌控一切。直到哲学家们自己也发现了这种认识方式是有局限的,人们认识世界的方式已经离生活太远了。

在昆德拉的小说《笑忘录》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就是在说人是怎么遗忘了生活的:当苏联人入侵捷克的时候,所有人都特别害怕,只有故事里的那个妈妈,她还在担心她园子里的梨子。远处的坦克代表了霸权主义,代表了科学技术,代表了在某种历史观念中,人类发展的必然性。而近处的梨子,才是真实的,亲近的生活。在一般人的观念里,梨子相比于钢铁,当然是弱小的,容易腐烂的,但是昆德拉却认为,梨子才是永恒的,因为从古到今,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这种水果,感受到一个果园对于家庭的意义,但是坦克是意义模糊的,除了恐惧,人们不能直接感受到任何情感。而且,梨树每年都可以结出果实,苏联人的入侵,在整个历史长河中,却不过只是一个瞬间。一辆坦克的寿命,在历史中远不如一棵梨树。

小说的意义就在于,时刻提醒人们,在理性之外,还有真实的生活,每一种生活体验,都有独特的价值。昆德拉说,当哲学和科学把世界变得越来越简单的时候,小说的价值正好体现出来了。因为每部小说都在告诉读者,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用科学的方法认识水,水是什么?是H2O,是一个分子式,是一串字符。但是,这些化学知识真能帮助你全部掌握水的本质吗?可是你怎么解释山河湖海,雨雪冰川在人心中唤起的感受呢?甚至是洗手时感受到的水流的力量,在这分子式里,你都认识不到。

昆德拉说,小说从诞生之初,就是要探索人生活的世界,保护人不要忘记真实的生活,就像《笑忘录》里的妈妈,想保护她园子里的梨。小说给人们机会去探索和认识具体的生活,而不是物理公式、哲学论证中呈现出来的生活。所以小说的独特性,就是哲学和科学的“解毒剂”,把被理性抛弃的生活世界,以文学化的方法呈现出来。这个生活的世界,是模糊的,无法穷尽的,也是丰富和美好的。

好的小说并不提供确定的答案,而是提问题,不断以各种方式提出关于人生和存在的终极问题。这是小说跟哲学和科学的根本区别。就像我们前面说的,小说家要呈现的是人生和世界的模糊、不确定和复杂;而哲学和科学要提供明确的因果联系,他们认为一切事物之所以是这样,而不是那样,一定有一个充足理由能够进行解释,哲学家管这个叫“没有无理由的存在”。但是小说家天生就讨厌这样一环套一环的逻辑推理,他们给读者呈现的就是严格的因果联系之外的故事和世界。

在昆德拉心中,小说的历史是一个与现代世界平行发展的历史。小说的历史并不是越来越多的人写出了越来越多的小说作品,也不是每个时代的那些经典作品的序列。他认为是连续不断的发现,造就了欧洲小说的历史。因为时代不同,人的处境都不同,这就需要小说是通过提出的问题去发现,提示人们以新的方式去认识时代或者人的本质。塞万提斯有塞万提斯的问题,在巴尔扎克和福楼拜的时代,他们也有自己的问题,到了卡夫卡或者另外一个奥地利作家穆齐尔那里,提出的问题就更多了。每个问题,都是在前人基础上,契合自己的时代,再提出新的问题。每一部作品,都是对以前作品的回答。这才是小说史的意义。这些问题,决定了人在小说这个维度上,所能达到的最远的边界。昆德拉举了个例子,他认为整个小说史可以概括为,堂吉诃德离开了家,最后以卡夫卡的小说《城堡》中那个土地测量员K的身份,回到了村子里。

这是什么意思呢?堂吉诃德的冒险,意味着人们离开确定性的世界,去寻找真理,但是《城堡》中的主人公K,却面对着一个巨大的、无法理解的真理。这个小说的主要情节,就是K来到村庄,希望获得城堡里最高权力的许可,让他测量这里的土地。可是到小说结尾,他仍然一无所获。K在这个奇怪的环境中,几乎不能自主做任何事情。对K来说,城堡就像历史的必然性,或者无法理解的真理一样,以巨大的力量压制着他。所以卡夫卡在这里提出来的问题是,当人处于这种情况下的时候,他可能有哪些行为和想法?他究竟该怎么办?这同样是现代人可能会面临的处境。

可是卡夫卡没有告诉你,K该怎么办。他只是提出了这个问题。按照小说的复杂性法则,也根本没有标准答案。但是如果不是他提出了这个问题,就没有人会意识到,今天的我们也可能会面临这样一种生存状态。所以说,只要世界在变化,就会有新的问题等待我们去发现,小说家就总能提出新的问题。这是小说的使命。

第三部分

最后我们再来看看几个具体的小说片段,看看小说到底是怎么认识世界的。

在谈论小说的时候,我们却经常会去讨论小说家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者卡夫卡的思想到底是什么?你也许看过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一个公司职员早上起来,忽然无缘无故变成了一只甲虫,我们把它理解为工业社会中对人的摧残和异化,把《红楼梦》理解为人们对封建制度的反抗。昆德拉认为,这样的讨论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我们当然可以从小说里提取出一些思想,但是所有这些思想本质上都带有临时性、实验性,只是小说家一连串的疑问而已。它们和哲学思想有本质的区别,因为小说从来都不是用逻辑推理的方式来看待问题的。小说家甚至不喜欢因果关系,如果说因为天在下雨,所以你的头发淋湿了。那么在小说家眼里,这就更像是个前后关系。先是天在下雨,然后头发湿了。你也许觉得这中间的关联性没有交代,但是对不起,小说家就是要发现世界上的事情之间,不那么相干的联系。如果人物的行为都是因果关系,那样的故事是没有人要听的。

在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宁娜》中,安娜走到铁轨旁边,忽然就跳了下去。她本来是不想这么做的,她是去找情人沃伦斯基的。托尔斯泰也不希望我们认为,安娜是因为出于长期的内疚才自杀的。不是,她只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托尔斯泰安排她吸食了鸦片,她是在恍惚中卧轨的。安娜死在火车站,让人想起小说开头,也正是在火车站,她与沃伦斯基的相遇。相遇是偶然,自杀也是偶然,在小说里,这当然是一种神秘的呼应。对于安娜这个人物来说,也许是希望在火车站,结束这一段没有希望的爱情。但托尔斯泰并没有这样写,直到火车从她背上碾过之前的一刹那,她才突然一惊,问自己:“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做什么,到底为了什么。”

关于《安娜·卡列宁娜》,你也可以在“每天听本书”里找到更详细的解读。这里我们提到这部小说的结尾,就是希望说明,托尔斯泰的伟大之处,不在于写了一个通奸的故事来告诉人们,出轨的女人没有好下场。而在于他写出了人物行为的复杂性,写出了人在理性和非理性之间挣扎的状态,并且在两次火车站的红灯之间,建立了某种神秘的联系。这种魅力,是无法用因果关系来解释的。

我们再举一个例子,来说明文学作品和现实之间的关系。在昆德拉自己的小说《玩笑》中有一个情节,在一次投票中,主角路德维克所有的同学同时举手,赞同把他从大学开除。对于当时那个时代来说,这件事微不足道。但是路德维克因此却意识到,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也能够以同样的轻松,举手赞同把他处死。这样,昆德拉在小说里就给人下了一个定义,人,就是一个能在任何情况下依靠投票杀死同类的物种。于是,这个问题就不只在小说发生的历史背景中有意义,它说的是人与人的现实,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暴政,所以小说提出的问题就具有了永恒的价值。

在这个例子中,你也许觉得昆德拉跳跃得太快了,开除一个人,和杀死一个人,毕竟是两回事。但是,一个小说家是没有责任关注必然性的,他只关心有没有这种可能,只要这种事情有可能会发生一次,它就有被写出来的价值。因果关系,就会导致确定性,导致对世界理解的片面化。把小说家眼中的人物行为联系在一起的不是因果关系的铁链,而是若隐若现的蜘蛛丝。

所以,一个小说家,是不应该有固定的思想的。他要永远保持实验性和开放性,对一切简单化的认识提出问题,他要永远对世界保持怀疑和好奇。无论他通过什么手法,是讽刺还是梦幻,借助音乐性还是叙事修辞,最终,他都是刺破确定性的那根针。

总结

到这里,米兰·昆德拉的这本文论集《小说的艺术》就为你解读完了。最后我们再来总结一下今天的知识要点。

首先,小说是怎么诞生的?对于这个问题,昆德拉给出了非常精彩的答案,他认为,小说产生于现代人独立思考的时候。思考让人远离了真理,所以小说出现了。但是有人提出,在这个越来越追求确定性的时代里,小说似乎已经不能适应世界的变化。小说会消失么?

然后,我们比较了一下哲学、科学和小说的不同,它们认识世界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哲学和科学相信因果联系,追求确定的结果,而小说恰恰是反对因果,反对确定性的。小说家的使命,是不断的发现新问题,从而拓宽人类认识世界的边界。

最后,我们讲了两个小说中的片段,从这两个例子,具体地看看小说是怎么认识世界的。小说家把事情的联系呈现出来,这种联系没有必然性,所以它是复杂的,这才符合我们对生活的世界,真实的体验。

昆德拉引用了一首捷克诗歌的几行,来说明小说的意义:“诗人们并不发明诗,诗在那后面的某个地方,它在那里已经很久很久,诗人只是将它发现。”最好的小说家,不是在发明故事,而是在发现,通过发现前所未有的境况,发现“人是什么?”“人都有哪些可能性?”。听完这本书,你应该可以感受到,昆德拉对于小说这种艺术形式,确实给出了非常独到,也非常精彩的见解。至于这些见解是否就是最终的真理,我们似乎不必太过执着。这些见解,毕竟是昆德拉这个小说家的一家之言。昆德拉在这本书里面反复提醒我们,小说家是提出疑问,而不是给出答案的人;小说家要揭示事情的复杂性和开放性。那么昆德拉提出的这些关于小说的思考,或许也是这种复杂性和开放性的一部分,只是为你反思这些问题,提供有益的启发,而不是给你最终的答案。

撰稿:沐艺

脑图:摩西

转述:杰克糖

打开得到App听更

你可能感兴趣的:(小说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