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愁,你好(2)

莫名有一种异常复杂的情感席卷而来,很多很乱,在环绕,是螺旋状的,像基因结构图。一种情感突出了,是悲伤,我在想她一个人在过去的那么多年该有多孤独啊,她是不是不渴望拥有朋友啊,至少一个也好。她会不会只喜欢和男孩子做朋友。又一种情感突出来了,是兴奋,对,我将有可能成为她的第一个朋友,我感到她接纳我了,朝我做鬼脸了。对我微笑了。我感到我全身的血液,肌肉,器官,骨头都在抖动,仿佛是在跳舞。我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音“咯咯~咯~咯”

“伊德,你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我在跳舞”

“什么?”

“没什么”她冲着他傻傻的裂开了嘴,笑着说到。

“你喜欢跟弗洛玩啊?”

“不知道”

他看着她,深情的,用力的,努力的,温柔的,紧张的,着急的,就这样用这些内容看了她。他总是想靠近她,出现的感觉就是越是靠近她越是距离她越远。他琢磨不透她,她一直走在他的河对岸,这条河中没有船,没有桥,没有任何可以连接在一起的介质。他挣扎过无数次了,他们的相遇太偶然,他们的恋爱太仓促。爱情太凌乱了,让他纯粹性的不知如何应对。他有过很多个女友,但却不曾有一个留在心上过。尽管她们在离开的时候都哭天喊地,声竭气剧,哀求过无数次。他的套路,他的魅力,他的家势,他的样貌,他的身高,他的谦和,他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完美的绅士,吸引着经过他的每一个女子。然而在她眼里都是稀松平常,普通到犹如司空见惯。她随意到无视他的所有看法,态度,心情,状态,情欲,情绪,情感。她自顾自地的找他,她自顾自地离开他。有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他不管别人说她的任何,无礼貌,野蛮,没追求,庸俗,滥情,有病,怪人,小姐。在他眼里她就是完美。他所有的宠爱,浓烈,情爱,炽热,关爱,精神上的,肉体上的,都想给她。

“到了”

“你妹妹一般都在那里玩啊?”

“有时在自己的卧室里,有时在牧场,有时在别人的卧室,有时在……。她好像哪里都能跑到。”

“伊德,你慢点跑”

“伊德,她在她自己的卧室里,我从窗户看到她了,看,在四楼的窗户。”

“费弗雷”

“啊”

“把你的衣服借我一件”

“我不习惯穿礼服,下次我想我是不会,为了你,去你朋友的聚会,而穿礼服了。”我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搭拉着头,俨然一副不开心模样。

“别不开心,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穿,就是觉得麻烦。好啦好啦,给我找件衬衣去。”

他去了二楼,打开他犹如车库一般的衣库。他

问她想要一件什么样子的衬衫,她看了看,太多了,烦透了,说“随便怎么个样子,材质棉的麻的就行”这可愁到他了,有那么多柜子里都是这样的衬衫,她说“算啦,看,从这边起第三层,从上往下的第三件。”

衣服是墨绿色的棉麻的。她说这个衣服好。边说着去了他的卧室,并没有关门。

费弗雷,他直勾勾的眼睛盯着那个角度,那个门与门框的宽度。啊,吸气,呼气,闭气,他感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香气,是一种精灵的味道,是一种缠绕的味道,是一种生命的味道,是一种肉体的味道。他能望穿一切,看到一具完美的洁白的瘦弱的绵软的甜甜的白皙色的人形,它在弯腰,左手先举起来,右手举起来。屁股扭动了一下。头低了三十度。乳房,垂下,弹回,抖动,像两只雨后探出头寻找食物的小兔子,真想一把拽住兔头把它们拉出来,然后使它们都充满手掌,给手掌用点力气,让触感更彻底,使兔头受到挤压,进而发生变形,呼吸,沸腾,挣扎,认输,这真是一场奇妙的冒险啊。头恢复正常,左手放下来,右手放下来了。还发生什么了,呀,怎么看不到了,视线模糊了,使用全身气力,睁大双眼,依旧是一阵眩晕。脚底像是踩着胶体,让人挪不开脚,被困住了。是一种肚子痛拉不了屎,是一种双腿截肢中奖中了一辆进口自行车,是一种在人群之中一眼看到了暗恋的人却不敢与之打招呼的较劲,是一种欲要为而不能为的闷气。他愤恨他自己,这样爱她。以至于如此懦弱,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有丝毫逆了她的意愿,全是胆怯。如此大胆,随意幻想她的裸体,任意抚摸她的乳房,全是甜蜜。他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爱真的会让一个人卑微到尘土里,更何况他是个几乎可以拥有全世界的男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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