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文玩清供之砚之美

文房四宝之一的砚台,兼具实用性和观赏性。而且文人用砚的特点是越高级越简单。如抄手砚或者箕形砚,也叫风字砚,几乎没有太多的雕饰,全凭石质好,发墨、润笔效果甚佳,为文人喜爱。当然了,石质上佳的砚台往往兼具形意刻为一体,皆出自制砚名家,并且传承有序,贵过黄金。

抄手砚


箕形砚


风字砚


中国的四大名砚是端砚,歙砚,洮河砚和澄泥砚。其中端砚和歙砚为名砚之首。前三种砚石取自天然石材,经人后来加工而成。澄泥砚并非石砚,它应该属于陶砚的一种,是用泥料烧炼而成的砚,质地与紫砂壶或上好的砖瓦或蛐蛐罐类似。最早产于山西绛州,兴盛于唐宋,明代达到炉火纯青。至现代,澄泥砚主要产地有河南洛阳,山东青州,江苏宝山等地。

端砚


歙砚


洮河砚


澄泥砚


四大名砚名气大,质地好,价格不菲,尤其是古砚,更是一方难求,就连砚拓,其收藏价值也是极高的。天津博物馆专门有名砚和砚拓的专项展览,上海博物馆也有专门的名家名砚展区。在这样的专项展览中,我们可以看到从古到今,那些美轮美奂的古砚和像极了山水画或书法作品的拓片。

端砚温润如玉,色泽青黑,最讲究石眼的分布。石眼又分为光圈晶莹的活眼,光圈模糊的泪眼,和没有光圈的死眼。眼的数量不等,排列不同,就会有不同的称谓和价值。

其实,砚的好坏,贵在于发墨,并不在于外观,没有石眼的砚,发墨光润,不易干涸,也是非常可贵的,对于鉴赏家来说,并没有什么妨碍。所以一个物件的好坏,主要重质地和功能,其次重形、意、色、雕,名家传承是附加值,综合考量。其他砚台的评判也类同。

除了四大名砚,还有不同地域出产的石料做成砚台也非常不错。如山东的红丝石砚,广东的金星石砚,柳州的柳石砚,吉州的紫石砚等等。这些地方砚种发墨好,润笔佳,再加上优秀的制砚工艺,是当地文人钟爱的砚台。

红丝石砚


金星石砚


还有一些其他材质的砚台,如瓷砚、玉砚、瓦当砚等。瓷砚中有一种特殊形制的砚叫辟雍砚。辟雍本为周天子为教育贵族子弟而设立的大学,校址呈圆形,周围一圈水池,可以在此学习诗书礼乐等各种技艺。后多演变为祭祀场所。辟雍砚的砚堂向上隆起,周围有一圈凹槽,可以用来贮墨,四周的砚足像柱子一样围成一圈,用来承托砚堂,这种砚台其造型独特,与辟雍象形,故名辟雍砚,多为青白色瓷质砚台。

辟雍砚


我有一方瓷砚,是砚台与墨盒合二为一的一种形制。整体像个小盆,外圈是青花锦地博古纹,深度约三厘米许,内挂白釉,盆心饰花果纹,可盛水或墨汁。将其翻过来,盆底的中心就是瓷的砚堂,细砂底,可研墨,四周有凹槽贮墨。没事儿的时候,我会用它盛水,以笔蘸水在书写布上写几笔不好看的柳体字,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这个小东西不管是老货还是新货,能用便好。

玉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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