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升起之前（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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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石易孟

“你们觉得幻城怎么样？”幻城离开后，我坐下来，环视着我的四个儿女。

“他看起来很有野心。两百年前的佘灵大战据说也是他在背后操纵……我不知道我们应不应该信任他。”老大石炎珀说道。

“有天赋的人一般都很有野心，你不能因为一个人有野心就否定他。”老二石炎艳说。

“我没有否定他，我只是不确定我们是否应该信任他，在石族与佘族关系这样僵硬的时候……也许我们有其他的出路……”老大反驳道。

“还有什么出路？我觉得幻城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老二说。

“可是我感觉他很冷啊。而且，传说只是传说而已，不是吗？他到底有多少能耐，我们都没有见过啊。”老四开口道。

“炎晶，你觉得呢？”我点名道。

老三石炎晶犹豫了一下，说，“幻城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礼貌绅士，彬彬有礼，但就像老四说的，他仍然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高傲，不易接近。也许这都是因为他坚信自己的天赋导致，那倒不是什么特别大的缺点，但如果那种冷漠就是他本来的面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而我们都只是他手心的棋子……”她停顿了一下，“如果只是棋子，我们甘心就这样被利用吗？”

说完，炎晶那双灰黑色的钻石眼眸——那双和她母亲极其相似的双眸，望向我，沉稳、不急躁。我很希望，在我其他的孩子中，也可以看到那样的品质。

然而，老大总是忧虑中，老二总是和老大作对，唱反调，从小到大都这样，因此我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她的观点，哪些又只是为了唱反调而唱反调。老四虽然最年轻，但他的直觉一般都是准确的。只有老三思考问题比较全面。

“那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老大的疑虑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我们有其他的选择，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其他的选择呢？传说中的幻城幻术异常强大，可以与古时候的幻帝载相比，我们从选择了他的赤血马就可以知道，因为赤血马曾经选择了幻帝载，但如今，他的身边并没有赤血马，所以我们是否就能够判断他现在的能力，与两百年前传说的能力，相差甚远？也许，他只是没有让我们见到赤血马而已呢？我们并不知道这一点。这是第一。

“第二，我们是否可以就此离开佘族的阵营。我们可以投奔灵族的阵营吗？他们会接受我们吗？他们接受我们，我们战败，佘族会将我们吞灭；他们接受我们，我们胜利，我们安全；他们不接受我们，我们只能回归佘族阵营。如果我们选择回归佘族，因为幻城需要我们，所以佘族可能会暂时放下敌意，但一旦战争结束了，幻城不再需要我们了，佘族就会进攻我们，而我们肯定还没有从前面的战争中恢复过来，被佘族进攻的话，有可能会导致族灭。所以，目前看来，我们无论走哪条路，都可能会遭遇族灭，除非，灵族阵营接受我们，并且，我们赢得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