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岳:辩证法的本质

先知注:辩证法就是循环论,二分法,自古就已存在。黑格尔用到的辩证法,只是他拿来解决既往哲学遗留问题的工具。尽管辩证法是错的,但它却有效,即并不妨碍人们使用辩证法来解决问题。

以下为王东岳先生的内容:

我们看黑格尔要注意,他绝不是要讨论“辩证法”,而是借此为工具探讨人类的终极理性是什么。

黑格尔试图收拾前面思想家惹出的麻烦,他既不能跑到“精神”外面去独断的大发议论,又不能全然置精神认知的“对象”于不顾。因此,他找到了狡猾的辩证逻辑,使用各种“穿凿附会”的办法。目的只要求解决康德留下的“漏洞”。

既然物质也存在,精神也存在。岸这边是我们的知识,那么,必定有一个“自在之物”在彼岸。如果能从根本上找到这两个不能沟通的存在之间的关系不就万事大吉了?!因此黑格尔找到了他称之为的“绝对理念”,借此弥补前人的漏洞,而辩证法就是他用来证明的工具。

我们知道辩证法就是循环论,因此,黑格尔说他的哲学就是这种“象圆圈一样”从“绝对理念”出发,最终又“回复到自身”的逻辑系统,一时间他那“辩证的绝对理念”之光辉照得世人眼花缭乱。(哲思岛读书会)

辩证法的论证就是典型的循环论,比如假设我们的命题是“想弄清楚A是什么?”

辩证法求证说:想知道A是什么就要知道B是什么,相对的,想要知道B是什么就又要知道A是什么。那么A是什么?A是非A,但是非A可以转化为A,B是什么?B是非B,但是非B可以转化为B,这样论证下去,你只知道A和B的关系,但不知道A和B究竟是什么?因为A就是B,B就是A。

再比如,黑格尔说:“生命的每一瞬间,是生,同时也是死。”这样含混的讨论问题,听者尽可以知道了生命的真谛,但永远不知道生命的特质是什么,反映的是思维混乱。

黑格尔用“辩证法”作为逻辑工具是逻辑学的大倒退,因此现代逻辑发明人罗素在《西方哲学史》里给黑格尔一个非常低的评价,说黑格尔的学说几乎全部是错误的。

黑格尔的“辩证法”(辩证逻辑)就是在“知性逻辑”(形式逻辑)系统上,在我们必须建立“概念”才能做出判断的时候出现。

由于“概念”是归类的,并且“概念”包含内涵和外延,也就是“概念的边界”。

比如伯拉图讲到人所应该具备的四大素质,其中一个叫做勇敢,他说勇敢这个概念是什么呢?他说勇敢一定是介乎于怯懦和鲁莽之间的那个状态。也就是说勇敢两边的边界,一边叫怯懦,另一边叫鲁莽,鲁莽和怯懦中间才是勇敢的概念。(哲思岛读书会)

可见黑格尔的“辩证法”也就是在两点之间寻求概念平衡,寻求思维模式中最基础的东西“概念”的建立而产生的。

因此黑格尔辩证法虽然相当于形式逻辑更高明了,但是它又是人类理性逻辑的最低级阶段,也就是从概念开始推演的逻辑方式中最低级的阶段,因为而它是建立概念边界的一个思维模式。

但要知道黑格尔的“辩证法”在一个宏观世界讲是不成立的。

他说“物极必反”我们知道现代宇宙论宇宙是从137亿年前的一个能量状态,突然衰变和爆炸出质量状态。这个过程中能量是一定从有序和有效状态向无序和无效状态衰变,并且这个状态是单向的不可逆转的。迄今找不到反例证明发生逆转,可见“辩证法”在宏观世界是不成立的。

“辩证法”之所以有效,是因为无论谁都超脱不掉自己的思维格律,即使知道辩证法讨论问题方式是错的都不可能不运用它,这就是我们思维的规定,叫“逻辑规定性”。

这些最基本的规定都是在动物的知性逻辑里就开始规定,我们人类包括高等动物都面临多项选择和多项依存。

比如扁形动物出现眼睛和视觉,但是视觉很模糊只能看到它要吃得食物,除此之外它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扁形动物不需要选择,眼睛能看到的就是能吃的东西,这时候不需要辩证逻辑,但到了猴子它要吃的东西种类多了,可以是桃子、核桃或者栗子甚至小鸟,他要选择一种的时候,辩证法发生作用。他要吃桃子就把它设为A,其他的核桃、栗子、小鸟就都是非A,最简单的建立了有效的识辨系统。(哲思岛读书会)

就像我们中国人推崇的“矛盾论”就是这种简单的逻辑,比如把A设定为矛,那么非A就是盾。我们知道矛以外的东西何止千万,茶杯,鼠标等等都不是矛,都属于非A得范畴,但按照辩证法都属于盾,岂不是很荒唐!因此可以说辩证法是最简单原始粗糙的逻辑模型,把要解决的依存问题设为“矛”,其他问题设为“盾”,哪怕错误也不理会,这对于解决问题当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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