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扼杀了梦想

说到梦想,好像已经有点炒冷饭的俗气味道,因为谈来谈去还得输出热血的措辞,结果还是坚持不下来,但仍要谈及梦想的伟大、梦想的可贵,来来回回几次后,好像没有人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扼杀了我们的梦想?

先说说我人生中第一个梦想——律师。

小时候有段时间特别想成为律师,因为喜欢跟人犟嘴,喜欢反驳他人的观点,好像长大后这脾气也没改变太多。重点是特别喜欢律师西装革履的打扮,一脸正义,每天提着公行包,然后冲上一杯咖啡,不加糖,翻起厚厚的文件,边喝边看,很酷。

这个梦想持续了三年,年长一点慢慢开始接触香港的电视剧,接触多了慢慢有所改变——不再想成为律师,并非发现律师不好当,也不是认为自己成绩差,而是发现律师不全代表正义,它只是代表聘请你的人,很多坏人也可以聘请律师打官司,然后摆脱法律的罪名,曾经香港的著名大盗张子强就试过一次。

我就开始在想若是成为了律师帮坏人打掉罪名或者减刑,我该高兴还是悲哀?

有人说,“那你可以成为只代表正义的律师。”

可正义总不会永远浮在表面,有些情况当局者迷,帮错了人,或许间接让他人入牢。我想这种责备心,不像我在公众号偶然说错一句话,当面说句对不起就能了事。所以小时候对一个职业的过于片面,成了扼杀掉这个梦想的因由。

几年后,我有了第二个梦想,想成为一名画家,这个梦想始于某次画画得到老师的赞赏。我想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段时期,稍微被别人赞赏便立志要成为那类人,而且当时觉得成为画家很酷,随便一幅画就能赚很多钱,也能留名青史,很适合我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性格。所以那时热衷改课本的插图,一个普通的老爷,我帮他加上一双写轮眼;一支普通的竹竿,我强化成AK47;一叶青舟,则成快艇。

画了很多,也曾忘我。

很顺利地,那段时间画画成了我很自豪的事情,再加上情窦初开,每位男生喜欢一名女生总得找些别于他人的底气,偏偏正打算表白时,没想到这底气在暗恋的女生面前成了一句,“郭栩鹏,你别这么幼稚改课本的插图好吗?”

于是我便放弃了人生中第二个梦想,放弃得带点暴戾,也格外随意。

不少人会说我那不是梦想,至少不是热血的梦想,可细想一下,谁有能力有方法证明一个他人的梦想是成立的,还是不成立的……

我想每个人的梦想刚开始都是热血的,就像读书的时候所有爱好打篮球的人或多或少都希望有天能成为篮球巨星,爱好唱歌的人或多或少都希望成为明星……

虽然我身边如今没有人成了球星也没有人成了明星,但我觉得扼杀他们的不是懒惰也非冷淡,我想扼杀他们的是一些更接近现实的梦想。

讽刺的是,如今一些更接近现实的梦想,或者小梦想都会被手机扼杀掉,此话怎讲。

在智能手机还没普及的年代,我们为了好看,愿意锻炼,愿意付出,愿意用汗水换来成果,在智能手机普及的年代,大家都聪明了,举一个例子,以往为了消灭一个黑眼圈宁可早睡,宁可听一些偏方戒口不吃黑色素的东西。

如今我想很多人对黑眼圈也不在乎了,因为不少拍摄软件有美颜功能,皮肤差了,在这些年也没显得比过往将勤补拙,一个美颜再加一个兔耳朵,发个朋友圈,仍能被说上“好可爱”。肥胖的人也慢慢接纳了这份无所谓,各类“瘦脸””瘦腿”功能都能一一补救。

前两天朋友说我,“郭栩鹏,你能否说话不能那么难听,人家只是胖,干嘛说人家是肥猪?”

我觉得挺难过的,难过不是朋友骂我,难过的是当时人不醒悟,我们总喜欢用一些软件,一些角度来掩盖伤疤,觉得呈现给别人的美好便是这件事的“真实”,然后一直被这些“雕虫小技”扼杀掉了本该要做的实际行动,这样的状态下,我们还能拿什么谈及梦想,谈及更大的梦想?

虽然梦想说白了就是对一件事的“喜欢”跟“不喜欢”,但很少人在放弃一个梦想的时候会想是什么扼杀了它,具象化到是究竟什么扼杀了它。

再举一个例子,前段时间我公司里的一个同事,她报名参加了一个网络新媒体课程,2700元一个月,学了半个月就放弃了,她觉得不靠谱、没用,然后“靠谱”地追起一部韩剧《花游记》,想来想去有点后悔,但还是用“懒”来诟病自己,然后懒懒地觉得只想看李弘基——我无法理解,李弘基有我帅吗,李弘基有坐过广州地铁3号线吗——其实,对待扼杀梦想的事情,很多人习惯性谈及人性,不料人性是很大的一个范畴,总是无法聊清,总是借助人性的手法来烘托一种潜台词:“没办法改掉”,“我就是这样”,“别管我了”。

难道就不能把这场扼杀具体化到一件事、一个物件、一个人物吗,难道就不能责怪这都是李弘基的错吗……

所以,我建议每当放弃一个梦想的时候,不要再往自己身上找问题,毕竟找的那些问题都成了一些很虚无的借口,多想想一些实在的东西,从实际上防止丢梦或许比追梦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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