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云烟坐在柳雄飞的书房里,伏案看着在老家大大小小的收支及现在的账本,账本是她嫁给柳雄飞后按照娘家的模式建立。这天,孩子们各自在房间里做功课,翠娥照例准备家人的伙食。
公馆的院子里绿树浓荫,遮挡烈日,增添一份翠的风景。龚云烟这会子心闲,翻着账本,一笔笔看起来。离开家乡时,账本交给柳久久,柳久久延续她的模式,每一笔支出收入记录的清清楚楚,从没断更过,在龚云烟眼里,柳久久确实是理财高手,云烟家人不在柳泉山的时候,家里的土地租赁耕种,田地催租收租,租金减少和增加,多是他策划,他离开时,全部交给手下得力的人,约定每年年底回去结算。
柳久久知道,在大城市,可不比下乡下,钱再多都不够用,在南京的柳家,生活开销全由柳雄飞一人承担。柳久久把老家的银两收入分存入几个钱庄,定期收入利息,这次柳久久来,细心的想到在柳家增添了他和翠娥的花销,便把自己的积蓄,连同柳家的部分钱早早拿出来,换成银元和黄金,无论世道如何变化,这两样东西永远不会贬值,纸币就不好说了。柳久久的有心还表现在,这些银元和黄金交给镖局邮运实在不放心,他把银元和黄金平展的缝在贴身穿的夹衣里,时刻穿在身上,翠娥照样穿一件,外面套上叫花子的衣服,所带的大包小包行李,都是些土玩意儿,有泡菜、干豆角、南瓜皮、晒干的红薯干,他们说是东家想尝鲜。两人在船上时,不敢双双一起睡觉,一个人值班另一个人打盹,快到目的地,为了不让龚云烟难堪,方才换上干净衣服,把翠娥佩服的不要不要,后来,柳雄飞开车来接他们,而柳久久是个极好面的人。
柳雄飞没有时间和精力过问家务事,他根本不晓得家里的老底,龚云烟没有多说,倒是柳雄飞因为柳久久和翠娥的到来,每月多给龚云烟一笔钱。柳雄飞每个月的薪水数字,柳雄飞从不透露,家里大小花销只要云烟开口,柳雄飞会马上给她,而且自从他升职后,柳雄飞给她的钱比往常多出许多,龚云烟从不多问。
发生了宋小娟事件,她不能不过问,以柳雄飞现在的状况,是各年龄段女人的黄金目标,烫手的抢手货,本来令龚云烟担心,来到南京,担心更甚,结果真的发生故事。
那晚打死宋小娟,龚云烟竟没有感到害怕,直骂这个女人死的活该,暗暗观察柳雄飞的反应,还好,柳雄飞只字不提,龚云烟放心了,但是,凭女人的直觉,柳雄飞不会罢休,难道男人就该天经地义欺负女人吗?龚云烟不甘心又无奈,龚云烟能做的是,使出洪荒之力,消除柳雄飞的离婚念头。
念头是个可怕的魔咒,如果有了念头,不去化解,总有一天会真实显现,龚云烟才知道宋小娟的厉害,或者是小三的厉害,自己和柳雄飞从定亲到成亲20多年感情经历,却被貌不惊人的家庭教师,仅仅见过两三面的女人打败,龚云烟由爱生妒,继而仇恨,这么多年,柳雄飞是好丈夫,好父亲,好军官,要不然怎么被提拔升职?宋小娟,这个名字龚云烟想起来都会恨得牙根咬断,怒火直冒,龚云烟甚至连她的模样没看清楚,竟然把雄飞迷成这样,想到这层,她不由的心跳加快,急火攻心的她难以控制情绪,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只有这样心才不会跳的太快。
龚云烟合上账本,走出书房,把它放在随身不离的箱子里,里面装着母亲的遗物。
这些日子柳雄飞风平浪静,神情自若的回家,和孩子们围坐在一起吃饭,但是,他不和龚云烟同房,依然坚持在书房睡眠,这让龚云烟的自尊受到强烈打击,这时龚云烟,自然想起母亲。
年近中年的云烟,每回忆一次,心如刀搅样的痛,这种痛与现实的不顺混合一起,严重影响她的睡眠,精神处于不安状态,见她这样,翠娥劝她:太太总这样心神不安,不如去寺庙做做善事,积点功德,老是这样,身子会垮的,您若垮了,您的五个孩子可苦了。
龚云烟:你这话说到我心里,可这心痛的事,万般不由人,男人的心,咋就捂不热呢?
翠娥:天下痴情男女,原本你情我愿,另一个人变了心,岂是你捂的热呢。
龚云烟:可怜我母亲一生为情伤。
翠娥:老夫人慈悲为怀,念佛吃斋,不跟老爷计较,太太您何不去寺庙求求菩萨,保佑柳先生永不离开您?
龚云烟:说的倒是,都说菩萨普度众生,有求必应,你去打听打听,那座庙里的菩萨灵验。
翠娥:是,太太。
龚云烟:话是怎么说,愿望终究抵不过现实。久久跑了这么长的时间,女人,这么难买吗?
翠娥:太太,别急,久久向来办事稳妥。
柳久久刚走进玫瑰楼的大门,排队的人哄叫起来,更不用说守门人,早挡住他。
柳久久面无惧色:我要见你们妈妈。
一位举止斯文,气质儒雅的老绅士,开口说道:无礼,来者都是客。何况都是慕名而来,大家是朋友,怎么可以粗鲁相待。这位先生既然敢进大门,想必是妈妈邀约的客人,请跟我来。
门卫:,吵什么,这位小爷提前邀约,不要拥挤,都能看得到。
老绅士带柳久久来到后院,并不见什么妈妈,请他坐下,直接问他:你想见桃花蕾?
柳久久:我要见妈妈,有事和她谈。
老绅士:和我谈一样。
柳久久:怎么讲。
原来,老绅士是名饱读诗书的学士,在政府部门担任文官,相中桃花蕾人中凤凰的相貌,心生怜惜,自愿出重金为桃花蕾赎身,将桃花蕾养在深闺,专门为她请了老师识字习乐,提高她的诗文水平,桃花蕾天生聪慧,学的很快,对老绅士产生感情,执意要嫁他为妾,老绅士本是正义之人,珍惜她的才华与相貌,加上自己年事已高,怕误了桃花蕾,有心为他找个匹配的男人,作为义女嫁出去,听说,仰慕桃花蕾的人很多,便让桃花蕾展露芳颜,他过来探视,希望能找到寄托桃花蕾后半生的人家,哪知,真叫他失望,来者多是浪荡子弟,心怀鬼胎,银子多的没地方丢,多数只想与桃花蕾做段露水夫妻,并没有想把她娶回家的意思。
他见柳久久坦然入内,觉的这人不同于门外的轻浮之徒,故引进后院:敢问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来此?
柳久久;您果然好眼力。
柳久久把柳雄飞的相貌、人品、身份、住址、家庭,特别提到太太贤良,想为先生纳个小妾,作为礼物送给先生的想法说出来。
老绅士: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想和先生太太见面详谈。
柳久久:我们先生不方便露面,我这里有他的照片,我们太太倒是可以和你见面详谈,我们家是太太管事的。
柳久久为表示诚意,拿出部分银元做定金,余下的等双方谈妥再支付。
老绅士没有收钱,等我见过你家太太再说吧。
事情的进展意想不到的顺利,龚云烟急切等着这样一个女人来填补她的恐惧,老绅士怜惜桃花蕾,急切为她找个有保障的归宿,龚云烟提出,这不是娶小老婆,是过来和她做个伴,如果今后她和先生有意,再举行仪式不晚,正好,先生现在不在家,不太好张扬。
老绅士本来不想声张,她家有悍妻,省的惹麻烦。这样,三天后,玫瑰楼的桃花蕾消失不见了,其他的花蕾立刻替代了她。
柳久久花了好几笔银子,这件事悄无声息的摆平,按照龚云烟的要求,一顶素轿子把桃花蕾抬进柳家,龚云烟让她住在门外的储藏室里,里面的布置非常简陋,那里有半点新房气象。第一夜,只有翠娥过来简单介绍家里的情况,随便给她做点饭吃,让她好好歇息,连续三天,都是这样。桃花蕾沉不住气,高声叫骂。
储藏室离柳家公馆有段距离,桃花蕾来之前龚云烟早让人把四周的墙院垒高,墙壁加厚,周围的房屋距离很远,隔音效果很好,平时,这件不起眼的储藏室没人注意它。
等桃花蕾骂够闹够了,龚云烟才姗姗过去,翠娥搬把椅子给她坐下,桃花蕾披头散发,素颜朝天,萎靡不振的睡眼惺忪,哪里还有美人的样子,看见龚云烟,一副嘲讽: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院里的柳太太。
龚云烟:我也以为是哪里的貂蝉西施转世,听说把半个南京城的男人都迷的找不到北,原来还是你。
桃花蕾:你把我骗到这里,是何用意?
龚云烟冷笑:你有胳膊有腿,心甘情愿,难道是我把你绑来的不成。
桃花蕾:不是你说娶我进门当柳先生的二太太么?
龚云烟问翠娥: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不记得?
桃花蕾还想说话,龚云烟打断她:好了,桃花蕾,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既然来到我们家,今天我来教教你柳家的规矩。
你过来,桃花蕾走到云烟跟前,满脸的不在乎,云烟猛然抓住她的头发,桃花蕾想挣扎,云烟的手更加用力:你最好不要乱动,我不象那些粗鲁男人,喜欢把女人吊起来,让我来看看这张多迷人的小脸蛋,云烟从头上拔出一根银簪,趁桃花蕾不注意,往她脸上戳,桃花蕾惊叫,抓龚云烟的手,翠娥,把家法拿来。
是。
翠娥不敢迟疑,把桃花蕾的手扭在身后,捆起来,桃花蕾的双脚的在挣扎,翠娥捆住她的脚踝,桃花蕾站立不稳,倒在地上,龚云烟索性坐在她身上,用簪子朝她的两腮戳:以后看见我要喊柳太太;和我说活要下跪;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女奴,不是什么二太太,你来是陪柳先生,让他高兴;柳雄飞不在家的时候,这里就是你的家。
龚云烟说一句戳一下,她的力度拿捏的很好,不伤害皮肤,却疼到极点,桃花蕾成为龚云烟的坐垫,哪里动得了。
龚云烟站起来:你重复一遍,翠娥,过来,拿住簪子,说错一句,给我使劲戳,戳到她说对为止。
桃花蕾经历这番劫难,老老实实的照说,龚云烟喝到:错,翠娥便戳她的脸,几十个错,桃花蕾的脸热辣辣的火烫,红彤彤的,不见血点。
龚云烟并不放过她,她躺在地上,手脚不能动,翠娥为云烟放了把小凳子,云烟坐在上面,把银簪往她的胸前戳,桃花蕾痛的大叫。
龚云烟:没关系,这里没有任何人听得见,不过,我的忍耐非常有限,我听说,舌头如果不能动,这个人会永远的安静。
桃花蕾只得压低声痛苦的呻吟。
龚云烟朝她鼓鼓的胸部戳遍,而后,桃花蕾明白什么,拼命移动身体。
龚云烟:不用怕,我只是教你在柳家要守规矩,柳家是书香门第,能买你,是你的福气,我,不会为难你,
龚云烟看准她的私处,一阵乱戳:在我男人面前,不许你乱发骚,还有,从今天起,你再敢动其他男人的心思,翠娥,让她看看。
翠娥掀开墙上的一道帘子,上面挂满的刑具。
龚云烟:我让你天天吃遍这道大餐,今天,只是个开始。
可怜桃花蕾不知就里,被龚云烟连续折磨三天,然后,让桃花蕾好好养伤,给她换上新衣新裙,准备迎接柳雄飞回家,云烟把他们夫妇的卧室腾出来做新房,说是给柳雄飞一个惊喜,因为柳雄飞回来那天,恰巧是他34岁的生日,桃花蕾是龚云烟送她的生日礼物,龚云烟很得意,柳雄飞一定会高兴的。
梦雪带着弟弟妹妹看这个新来的小妈,龚云烟让她们这样喊,这是专门喊给柳雄飞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