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班长

        当我敲下这前面这几个字(包括我的姓名)的时候,老班长就仿佛站在我的面前,在酒喝多的时候,我总想起老班长,因为班长喜欢喝酒。

      想当初,我们总是席地而坐,就着几粒花生米,躲在楼顶上的水塔下面,边聊边喝,无论是白酒、啤酒,时不时也会酩酊大醉,虽然当时偷偷摸摸,现在亦感别样快乐。

        班长是我当兵时候第二年度时的班长,人微胖,心善良,写的一手好文章。1995年的时候,我从基层被挑选到机关当一名报道员,那是我是新闻的门外汉,班长就是我新闻写作的启蒙老师 。他总是以“无为而治”的方式在引导我写着所谓的新闻,还真别说 , 在他的帮助下,不久我就有新闻作品在报纸上发表,虽然是社会新闻,块头不大,但也给了我前进的勇气和信心。

        至今,记忆犹新的是当报道员时誊写稿件,一篇稿子成型后,至少要誊写7~8份,那小小的格子纸,现在看起来就像小小的窗户一样,虽没有窗花,但里面充盈爬格子的艰辛和汗水。曾经,老班长带着我,骑着“二八杠”自行车,从虹许路出发,沿延安西路到外滩,到上海四大报(解放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劳动报)送稿,以至于今天,我对外滩区域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班长第一次带我到外滩,把自行车潇洒地一扔(现在回想,那里是地下车库的入口),带我到亲水平台(爱情墙)上欣赏浦东夜景,时至今日,我依然感到那时候外滩的夜景是最美的。

      班长考学的时候,他的文化成绩远远超过当时的分数线,无奈他因为没有参加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军事科目的成绩差强人意,最终没有被录取。虽然很向往当军官,但是由于这种结果,他也能够淡定的接受。退伍后,他离开了上海去“京漂”。此后多年,他一直在默默干着自己的工作,用他的话说,无所谓喜欢和不喜欢。但我知道,他总喜欢和社区的老大爷打乒乓球。每次问及他的生活状况,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总是很满足。其实,用我世俗的眼光来看,他生活的并不如意,甚至有些局促和困顿。

      每次我到北京出差的时候,我总会在第一时间和他联系。他也会在百忙(为了生活)中,也惶论他生活多么窘迫,都要安排我吃上一顿北京的烤鸭。其实,我到北京出差,有出差的费用和标准,我本想省吃俭用,和老班长喝上一场畅快的酒,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掏这个钱,他总是说, 你出差的费用是有限的,我请你吃是表达的是一种心意。老班长的话语质朴得让我心酸。

        回到上海,每次和老班长通电话,总是聊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他也会向我诉说生活上的艰辛,每每我提及再回上海来的话题,老班长总会婉言谢绝。后来我的一些战友,还有他带的兵的兵,在地方上也都小有成就,也一直想邀请他到上海来发展,他都一概谢绝,理由是:我不想给兄弟们再增添麻烦,我们在一起,这样不是挺好吗?

        老班长,现在您依然还好么?您告诉我一直挺好,我知道是您的心态很好。我向您说过,您的做人做事,永远是我的榜样!

        老班长姓汪,安徽桐城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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