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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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病了,面对这物欲横流,细菌滋生的社会生活,我却丝毫都提不起竞争式快乐的兴趣了,虽然我不希望闲置出我的时间去梦一个理想的地方,但荒废的东西如金字塔的石头般越来越多,堆得越来越高,手和脚被臃肿的身材拖累着,想必三尺头顶上的神明在打盹吧,积累的经验再次变成教训抽打在我的脸上,没有虔诚宗教式的信仰,也没有唯物主义的辩证思想,如蝼蚁一般苟且着,拿到食物后短暂的喜悦,吃饱后继续空虚着灵魂,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完成着自己给自己的阶段式任务,设计出一个又一个堂皇又荒唐的念头,像小丑的帽子,像乞丐的头发,不,还是更像帽子……

前天在江面看见一条鱼游过来,热辣辣的阳光都快把江水煮沸了,可他还是那么游着,貌似感受不到他的生活已经无聊成了一种习惯,可能某一天水煮干了,躺在裸露干涸的河床上,才会奢求老天赐一张死亡证明吧,信念支撑着躯壳,灵魂拒绝了解脱。

有的人投资着虚拟的市场,任凭你我鲜血横流,有的人剥削着精神的食粮,让远走的人客死他乡,可是啊,落叶总要归根,当那一个个背井离乡的影子飘回故土,是否又能承受住变化扭曲的墓碑上刻着的大字:生下,活着,死了……

每个晚上的月亮都不同,可有星星的夜晚大抵是一样的,我不能忍受飞机从头顶飞过的轰鸣,却能将蝉鸣当成催眠进行曲反复咀嚼,也许同情他只有一夏吧!好像很久没看到过萤火虫了,我觉得他比霓虹灯还要闪烁,能够亮透我的内心,我找遍了整夜,即便如此,他还是彻彻底底的不见了,像所有东西消失的那样,悄无声息的、不动声色的、始料未及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天底下仿佛最不缺的就是劳动者,悲叹着命运的不公同时又无奈妥协着命运的安排,扼杀在襁褓之中的理想在拼命寻找一个自我安慰式的平衡点,永远沾沾自喜地沉浸在闲暇的时间里,放任身体中的另一个自己糜烂着,麻痹着,颓靡着……

在容易冲动的时候,拼了命的控制住,义无反顾的在那些充满着危机四伏的氛围中闪转腾挪,似破茧而出的蝶一般,从地面飞向天空,到了这个时候,每一分难忘却痛苦的念想便像沙漏那样,落一粒沙便结一个痂,让想靠近的人望而却步,让想逃离的人垂死挣扎,小心翼翼地守在昏暗无力的路灯下,像抽了帧的灯光似乎还没远处的月光耀眼,在身旁几根棕黑色荆棘的路口密密麻麻的躲着一群看不清的东西,可能再点根蜡烛就照得亮了吧,可是我没有了火,那个曾经也在我心里翻腾踊跃着的火,在行尸走肉的年纪做着出卖灵魂的梦,孤单且孤傲的冷眼旁观着,与其被亿万个与黑夜交融的蚂蚁吞噬,想了想,还是从长满绿褐色台癣的峭壁上一跃而下,风扎进胸膛,晕染出鲜红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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