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刺杀谭发
翌日，及十五日。
晚二十三点，谭发与燕儿挽着手来到住处门口，掏出包里的钥匙顺着左边拧开，门开了。两人进屋。燕儿伸手去摁门口的客厅开关。此时，黑暗中，燕儿和谭发分别闻到刺鼻的氯仿味道，有人将湿漉漉的东西递到鼻孔下。两人随即昏迷过去。
房门被人拉上，客厅的灯亮了。
张扬、刘虎出现在客厅。
小区所在地派出所接到秘密举报，称小区内一辆红色奔驰汽车上的男子疑似抢劫犯，身上可能有武器。派出所组织了十名警员，身穿防弹衣，突击了那辆红色奔驰。奔驰上的男子十分配合，被举着冲锋枪的警察请去了派出所。
牛北迅速将切诺基汽车开进小区，张扬、刘虎各扶着谭发的一只胳膊把他拖进了汽车。谭发的双手、双脚被牢牢绑住，嘴里被塞了一块布。张扬搜身时，一把五四式手枪插在腰间。张扬熟练的卸下弹夹，弹夹里压满了一弹夹子弹。张扬右手插入弹夹，左手一排，上了弹夹后将手枪插进腰间。
很快，汽车朝江内市的乡下驶去。拐进乡间小道，两旁是长势喜人的玉米地。夏夜，微风吹拂，如剑的玉米叶发出“哗哗”天声。空一轮圆月挂在深蓝的天空，美轮美奂。
汽车拐进小路，停靠在路的尽头。
张扬、刘虎左右两边各架着谭发的胳膊朝玉米地里走去。牛北双手握着一把来复枪殿后。这个地方是三人一个月以前就选好的地方，僻静。
晚风清凉。谭发醒了过来，脑袋疼痛难忍。
“你们他妈的是谁啊！”谭发依旧趾高气扬的发号施令。
没有人说话，继续前行。
很快，到了玉米地的一小块空地。
夜虫兴奋的弹奏夏夜交响曲。
张扬、刘虎将谭发丢在地上，喝令其跪下。
“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谭发在咆哮。
“我知道你是谁，一个即将死去的孤魂！”张扬冷笑，说话时嘴角上扬。
“兄弟，我是三江市的谭发啊！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
“知道你个大头鬼，为了你，我们在三江市耗费了几个月的时光。”牛北一脚将谭发踢倒在地。
刘虎拿出绑架谭发时，掉落在客厅门口的墨镜给谭发戴上。谭发向后梳的长发配上黑色墨镜，一下子黑老大的形象高大起来，配以黑色的阿玛尼西装，让人想起周瑞发在电影《赌神》里面塑造的赌神高进。
“你们是谁的手下啊？都是道上混的，不懂规矩吗？”
“殷家，老大知道吗？”张扬用嘲讽的语气点了一下黑老大谭发。
“殷家…滴水岩市的殷家？二流角色的殷家？为何找上我，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啊！”
“殷正根的事！”
“殷家的殷正根？不关我的事。”
“谁干的？”
“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灭了他，难得浪费口舌！”刘虎不耐烦了。牛北将握在手中的来复枪抛给他。
“兄弟，有话好说！”
“记住，谭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不要！”
“砰！”刘虎握着来复枪射出了子弹，子弹在谭发左肩附近炸开。
“啊！”谭发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
刘虎将来复枪递给张扬。张扬扣动了来复枪的扳机，射向倒在地上惨叫的谭发右臂及左腿。
旋即，牛北握住来复枪，子弹射出，击中谭发的右腿。谭发的双腿露出巨大的窟窿。双手和身体分离，成“V”字形掉落在一旁。
谭发的阿玛尼西装碎片如同仙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谭发痛昏了过去。
牛北最后将来复枪递给张扬。张扬兴奋得朝断掉的四肢捆绑处又轰了两枪。四肢散落一地。
枪声惊飞了栖息在不远处的竹林里的鸟，“扑啦啦”的飞起来，四处乱窜。
三人丢下血肉模糊的谭发，扬长而去。
“燕儿家的钥匙怎么来的呢？”殷正国饶有兴趣的问。
那天在燕儿家，我将房门钥匙捺印在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印模上，找了一个锁匠配了钥匙。
“举报电话也是我们安排的，这样利用警方的力量调开了谭发的保镖。”
“干得漂亮！”殷正国拍拍张扬的肩膀以示鼓励。
“张扬，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来处理！你们三兄弟简直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啊！”殷国正以这句话作为这次专题见面的结束语。
当晚，张扬睡得很沉。鬼母再次光临梦境。鬼母依旧披着五彩霞衣飘荡在房间上空，衣炔飘飘。
“张扬，真是杀人不眨眼啊！你越来越冷血了，渐渐失去了做人的本性。拥抱我们冥界吧，欢迎你的加入。希望你辅佐我成为我的一员大将。哈哈，哈哈哈！”鬼母在张扬耳边低语，旋即鬼母的五彩霞衣的彩带覆盖在张扬身体上并逐渐拉紧，张扬渐渐被裹成木乃伊，呼吸越来越困难。
“不要，鬼母，我快无法呼吸了，放手！”张扬奋力挣扎，睁开眼，发现自己满头大汗的睡在床上，被子滑落在地上，窗帘严严实实的遮挡着窗户，房间里面漆黑一片。
张扬拉开床头灯，用手背开额头上的汗水。
“我正的已经成为冷血杀手了吗？我正的如此堕落了吗？”张扬嘀咕，感觉后背冷嗖嗖的。
道上渐渐传开，滴水岩市一群冷血杀手正在崛起。
龙泉剑客
二O一八年一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