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的孤岛》-32.昏沉的梦

这晚，福特站在卧室的阳台上跺着步子，时不时拿出一根烟抽起，不知不觉，已经弥漫到了整个卧室。玛丽莎这天去自己妹妹娜塔莎·博朗家了，久久未归。当玛丽莎回到房间时，闻到弥漫的烟味内心的烟火立马燃烧了起来。她跑到阳台，一把夺过福特手中的烟，狠狠地踩在地上。
福特一反常态地平静，他轻轻地抬头看了玛丽莎一眼，然后慢慢地说：“今天我赢了，并且是三场全赢了。”
玛丽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但转眼即逝，装扮在夜色中更无人发现，依旧狠狠地说：“那你抽哪门子烟！高兴才对！”
福特慢慢地说道：“今天打败了戴文森·布朗特，打败了他的勇士‘奇迹’。”
玛丽莎露出惊讶的表情，双唇久久未闭。玛丽莎心起波澜，好奇地问道：“是哪几个原始人啊！太厉害了！是几号打败了奇迹？”
“32号。”
其实玛丽莎已经猜到是欧布，只是她需要再肯定下，当她第一次见到这个长相伟岸，充满男子气概的黄肤大汉时就被这种别样的气质所迷住。她未表露太多兴奋，继续说道：“那你愁什么个味？”
“没什么愁，只是我一想到马上就要去送他们去北方森林了，有一丝忧愁。另外，这一次其实与布朗特结下了梁子，并且把奇迹的神话打破，这个布朗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就是愿赌服输，他能怎么样！谁让他的勇士略弱一筹，怪得了谁！”
福特未语。
玛丽莎催促福特快睡觉，她把窗户全打开，让自己的丈夫别想太多，讲这是一个运转的福兆，福特立马心情大爽，开心地上床。玛丽莎借故烟味太重，称自己要喝碗粥去，让福特先睡。
玛丽莎唤来了1，了解了今天搏斗的情况，一时兴奋不已，但当她听到32也受伤了，并且到现存昏迷不醒时，脸上立马凝重与焦虑了起来。玛丽莎问道：“请医生看了吗？严重吗？”
“医生已经来看了，伤口全部包扎处理了，并且灌了汤药。不过到现在仍昏迷不醒。”1仔细地说。
“带我去看下！”
1不料到女主要看看望32，并且是大晚上，便推脱道：“请女主人放心，主人已经安排人悉心照料了。”
“少说废话！我也不用你带我去，说在哪个房间就好，我自己去。”
1再无法推脱，便为女主人领路，来到一楼大厅后的小屋子，推开门。玛丽莎转身对1说：“别跟我！你去休息吧！”然后走进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1不敢轻易离开，也不敢推开门跟进去，只有傻傻地站在门口等候。
玛丽莎借着微弱的灯，看到了欧布。欧布斜趴在床上，面部斜朝下。因为他的肩背部受伤最为严重，其次是胸口处，这让他躺下不适，趴下又有侧角。汗水又把绑带浸湿，然后又沾着血味，混杂在空气中。
玛丽莎轻轻地触摸着欧布的面庞，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还算均匀，这才放心。她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他的温度，又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比，然后微蹙了眉。她取下放在一旁的毛巾，亲自洗摆了一把，然后拧了水分，叠了两层，为他擦拭了汗浸。
过了许久，玛丽莎才从屋子里出来，1迅速迎上前。
“我正要找你！谁负责照看32？让人盯紧！不能有半点马虎！”玛丽莎诘问到。
“19负责照料32。他这会刚刚在隔壁房间休息了。”1解释道。
“把他叫醒来！别睡得太沉了！另外，我会安排玛丽来帮忙。”玛丽莎说道，“安排好了你再去休息。”
1点头示诺，静静地待女主人离开，然后叫醒睡梦中的19。19十分恼怒地睁开眼，他看到是1时立马笑脸慵懒迎上。1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32，不能有半点马虎。19点头一一而应，1才放心离开。
1走远后，19嘴里骂骂咧咧了几句：狗崽子！竟然敢指挥我!你也不过是那白嫩娘们的一条狗而已。要不是我的左腿伤残了，哪有你对我说话的份。19说的是实话，他原是福特手下的第一高手，只因与“钢铁人”打斗时伤残了左腿，自此消失在江湖。福特念其有功，让其好生养着。19自此消沉，也不练武艺，每天好吃懒做，后养得一身肥肉。福特见19消沉而不能自拔，心有怒火，便安排其打扫卫生、打杂，做各种杂工，跟奴仆无二样。19便觉不公，直到曾经的手下败将充当了1号，作了教练，这更让他心里不平衡，各种挑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玛丽莎每天都会来看望欧布，并嘱咐医生一定要让他醒来，一定要把他医好。而此时的福特更多的精力在赴北方的森林的事情上，这已经让他烦够了心。他打算让梅普、晓朗等10人去。这些天，他安排梅普练习枪法、射击等，不敢有丝毫马虎。梅普、晓朗心里挂念着欧布，并不断地为他祈祷着，希望他早点康复。同时他们晚上一抽空便来看欧布，观察他的伤势长合程度；晓朗通常会扶在欧布的床头，同他说好久的话，虽然晓朗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到。
玛丽莎并不放心19的照料，便安排自己的贴身侍女玛丽去帮忙，并嘱咐他一有消息便告诉她。玛丽像个懂事的小姑娘，小心点头。玛丽从12岁便跟着玛丽莎，玛丽原名也叫玛丽莎，因其名字恰巧与女主重名，玛丽莎便亲切地呼她为玛丽，从此便更名为玛丽。这年，玛丽到玛丽莎的身边已经有六个年头了，小时候黑黝黝的玛丽变得白皙，愈发有一种少女的青春萌动与可爱。玛丽是一个弃儿，从小并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几经贩卖，最后卖给了福特。福特看是个可爱的黑人小姑娘，便让其照料玛丽莎的起居。当玛丽长大后，大家才慢慢发现玛丽并不是纯种的黑人，更像是黑人和白人的混血儿，有着稍偏黑的肤色，却有着一种介于白人与黑人之间的俊俏感，而自己却隐隐不知。
自欧布与奇迹搏斗之后的第七天，福特带着十人远赴北方哈德森森林。家中大小事务自由女主玛丽莎主持，而勇士们自1来管理。却说玛丽自打欧布受伤的第二天便经常至一楼大厅照料欧布。这天，玛丽还如往常一样，陪女主吃过早饭后便来到一楼大厅，玛丽带着还热腾腾的粥饭。玛丽先将粥饭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拉起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言语道：“32，你今天能不能醒来，女主人特别期望你能醒来说说话。她说过，你是她见过最英勇，武艺最高强的人。她特别嘱咐我，让我帮忙好好照料你，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女主对待哪个勇士这么好，你可一定要争气，一定要醒来，一定不要辜负女主对你的期望啊！”这些话每天玛丽都会重复再重复。说完，玛丽探起身子，听一听欧布的呼吸，再观察观察他有没有听到，再轻轻摇一摇他，看他会不会醒来。可是，还是这样，她看到的32依旧昏睡不醒。
玛丽失望地看了看他，然后轻轻地将欧布布扶起身子，背后靠着枕头，然后将粥饭盛好，一勺一勺地喂。欧布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样，微微张开嘴，将粥饭吃下。
每天早上，医生都会来看一下32的病况，每天医生都会说：“他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会醒来的。”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呢？”玛丽焦急地问，可是等待而来的总是医生的摇头。
玛丽为了排解无聊，对着32不停地言语着。天气特别好的时候，会将窗帘拉得大大的，让阳光照在32的脸上，这也让玛丽特别开心。
19是个会偷懒的家伙，自从有玛丽来到这照看32后，他把大部分工作都转交给玛丽。19白天偶尔睡睡觉，但他醒来却像一只赖皮狗一样跟在玛丽的身后。
“19，没事你去休息吧！白天这里有我在。”玛丽烦透了他，想赶他走。
“没事，照顾32我也有责任。主人安排你来是想照料得更好。”19的解释让玛丽无言以对。
“那你帮忙把这个房间打扫打扫，总之别粘着我。”玛丽无奈，想出了一个中和的办法。而19像是个听话的孩子一样，真地认真地拿起了扫帚扫起了地，过了一会儿又拿起了抹布，将屋内的东西认真擦了又擦。
玛丽心里偷语：这个19还算听话，打扫地蛮认真。下回再安排他干个别的事情。
这天，阳光明媚，照耀在32的病床上。玛丽依靠着阳光，跟32言语了好久，竟不知地坠入了梦境中。玛丽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小岛上，有好多树木，树上有好多小动物。她伸手与小猴子打招呼。她继续往丛林深处走，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新奇的世界，这一切的新鲜让她兴奋不已。当她走到林子的中央，恰有一块空地，座落着一间普通的茅草屋，而屋前有一个身影。玛丽努力睁大眼睛，兴奋地发现原来是32，他正在屋前练习拳脚，认真地样子让他看得痴迷不已。突然，玛丽感觉到有一股凉意袭身，她伸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凉风，正在纳闷的时候，一只眼镜蛇竟然从她胸口前的衣服中爬了出来，这让她深深一惊，竟不自觉地大叫出了声。
玛丽醒了过来，她睁眼发现这只眼镜蛇原来是19。19起伏玛丽沉睡之时，将门关上，猥琐地将双手伸进了玛丽的衣服，在胸前一顿乱摸。玛丽并未明显觉察，这让19更加得寸进尺，将玛丽的衣服松了去，手伸进了玛丽的下体。而在这时，玛丽突然醒了过来，张嘴几欲大喊。19早有防备，左手将玛丽的双手紧扣，右手一把捏住玛丽的嘴巴，没能发出声。
玛丽心中害怕，眼中哀求地看着19，并回头看看床上的32，又奢求地看了看窗外，却没人能帮她。
“别叫！不然我会捅你！”19在自己的背后亮出了锋利的短刀，露出了瘆人的寒光。玛丽绝望地哀求着，却无处怜悯。19肆意地拽去玛丽的衣服，诱人的身体展露无遗。
“哈哈”，19发出了淫荡的笑声。就在这时，门一把被踹开。
“无耻之徒！”踹门的是7，他正准备去餐厅找点水喝，看到平时常常大敞的门竟然紧闭着，于是在窗外瞅了一眼，看看里面的情况。这一看，让他顿时吃了一惊。
7冲上前，一把将19拽了起来，狠狠地推向了墙角。另外，一只手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扔给向玛丽，说：“快找1，并报告女主。”
“臭小子，我曾经的手下败将，竟敢打扰我的好事。”19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愤怒地说道。
“今天咱们就再比试比试！来吧！”7摆出了战斗的状态。“我倒要看看，一个不再练武，整天肥腻的人还能有多大本事。”
19左手拿着短刀，右手举起，摆出准备战斗的姿态。7碎步向前，抬腿而起。19左手空划，欲刺其胸口。7旋身避其锋范，随即又起一脚，正中19的胸口处。19狠狠地坠在墙壁上。19擦了擦嘴角，起身再战。7顺手拉起那把放在床边的椅子，飞身而至。19短刀相接，十个回合竟相持不下。19矮向而卧，瞬抬右腿，直踢在7的胸口处，7飞身后移，几欲倒地。7双手后扶，竟一把扶住了32正在昏迷的床沿上，站立了身子。然而，7后坠的瞬间，19转手飞刀，直刺中了7的左胸处，顿时鲜血直流。19放浪大笑而出，招手让其再战。
7忍着疼痛，盯着19。19慢慢地稳步向7靠近，并得意地微笑着。就在这时，一把长鞭飞至，恰到好处在在这房间里展开，一把将19的脖子扣住，然后飞起回拉，19旋身倒地。还没等19爬起，1已将其双手反扣，用绳子紧紧捆绑了起来。
这时，玛丽莎从走了进来，愤怒地说道：“卑鄙狂徒！竟然敢做这等龌龊之事。今天就把你逐出家门。”
“哼！要不是我的腿受伤了，你也会在我的身下淫叫。”19依然不服，口出狂言。
1迅速用手抽打其嘴巴，让他不得言语。
“把他拉出去，我不想再见到这个废物。”玛丽莎愤怒地说道，然后转头看了看7，继续说：“7，你受伤了。马上医生过来给你看下，这几天你也不练了，好好养伤。”然后转头对玛丽说：“玛丽，这两天也记得照顾两天7。”
玛丽点头示诺，然后轻轻地抬头看了7一眼，而恰在此时，7也正在看玛丽。玛丽羞红了脸，迅速低下头，不知该往哪看。玛丽又悄悄抬头，而7却还在盯着她看，这更让玛丽羞怯了心，随即侧身。这一侧身，让玛丽看到了另一双眼也在乌溜溜地看着她。而这一眼，起初是羞怯、恼怒，随即是惊喜、兴奋，玛丽忍不住叫了起来，仿佛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屈辱。
“他醒了！他醒了！”玛丽大喊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昏迷有7天之久的32身上。
玛丽莎兴奋地似乎像是跳到了他的床前，轻声细语：“你醒来了！你终于醒来了！真让大家担心坏了！”
欧布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眼前，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看。欧布努力地回忆着最后的记忆，却始终没有想起来，他依旧很虚弱。
“32，上次你跟奇迹打斗，最后把奇迹打倒了，但是你也受伤了，就此昏迷了七天，直到现在才醒来。”1帮助欧布加快着。
欧布若有所思，豁然明白的表情，脸色却突然一转，问道：“30、31在哪？”欧布想起了自己的伙伴，开始了担忧，而此时的欧布，已经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1不知道如何回答，回头看了看17，17傻笑着，然后低下了头，终于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玛丽莎最终开口说道：“32，你受伤了，你需要好好养伤。30、31他们跟着福特一起去北方森林打猎去了，过上十天半月就回来了。等你伤完全好了他们就回来了。”
欧布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很快转向微笑，并说道：“谢谢你们！我会慢慢好的。”
“我会安排1和玛丽好好照顾你的。你就安心养伤吧！”玛丽莎温柔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她嘱咐1和玛丽认真照顾32，有什么情况及时向她汇报。唯独17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最后随大家一起离开。
欧布躺在床上，一个人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之中。他想起在吉塔岛上的生活，想起了塔文族长，也想起了自己在几次战斗中牺牲的兄弟，不觉泪水流已下了两行。他又想起与海吉人，特别是梅普族长的纷争，后来又是英国人，又是美国人。他与梅普曾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却在后来与英国人的战斗中站成了统一联盟，现在又跟自己人似的。他仔细想了想，顿觉可笑，也觉得 命运的奇妙，然后恍然入梦。梦中一切又是那么美好，还是那座美丽的吉塔岛，有自己可爱的家人，过着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生活。